当听到魄阡说飞船的乘务员要请魄阡去吃饭时,她有意地往前方魄阡的座位看了一眼,正看见一个长相漂亮的乘务员就站在那边看向这里。魂子的表情突然一乐,抬手挡住她笑得合不拢的嘴,一副“你真行”的表情,欣然答应了魄阡的请求。“对了,”魂子继续说道,“我到时候把月和赵雏鹰小姐也请上呗?”
听见魂子的提议,魄阡虽然不太想弄出这种尴尬的局面,却也找不到拒绝的理由,直接拒绝,也怕是惹得自己别人心里不舒服。“随便。”
魄阡回到那乘务员那边,告诉她一会让他们带路就好了,只是自己没有什么钱,平均制的话他可付不了太多账。“没有的事,本来就是我们商量好请客的。”
甘璇举解释说,等她与魄阡商量好后,因为还在工作的缘故,便先和魄阡道别。看着甘璇举离开,魄阡回头又看看身后的座位,他不明白猎语到底干什么去了。如果非要解释猎语躲着自己,却因为刚才那点事情,有必要吗?无论猎语当时说不说那些话,魄阡自己都会上去阻拦对方。所以说,猎语这个人实在是个奇怪的家伙,魄阡想到,这人看上去的外表就和他的内心一样,永远感觉一种说不出的东西隐藏在那下面。——————时间一转眼到了中午,魄阡和魂子已经来到乘客厅的后方员工入口处,等着这些处理完换班工作的乘务员们出来。这时,从一旁的电梯中走出两个人的身影,一个是月,一个是白晖。“大侄子。”
白晖走到魄阡身边拍了拍他的肩,看了一眼他身旁的魂子,“哦,你好。”
魂子原本正撇开眼神看着其他地方,却见白晖故意把手伸到她的面前,一副玩味的表情。魂子也是诡异的一笑,却也没有被魄阡看见,随后便应下白晖的“好意”。只是两人的手刚一接触,一场表面上和谐的握手,就变成了双方的较劲。在这较劲的途中,还伴随着两人气场十足而颇有语言气息的交流。“魂子阿姨,白晖叔叔,你们这是……”只是月毕竟是女孩子,心思比较细腻。当她看见白晖和魂子这一握手竟然这么久,又看着这两人互送凶光的样子,一脸诧异地样子。还没等白晖反应过来,魂子一把甩开了白晖的手,偷偷把被白晖捏红了的手藏到背后甩着,一面笑着说没什么。月又看向白晖,而白晖也没好到哪去,他揣到口袋中的手,上面还印着五只浸血的指甲印。“哈,这女士一看就是那种温文尔雅的人,想必内心也是一样的美丽。这不,我都看得入迷了,真是太失礼了。”
白晖摘下帽子,故意地给魂子鞠了一躬。魄阡正看着这两人不知道在唱什么戏,却也见一旁的电梯里又走出来几个人,魄阡一眼便看见人群之中走过来的赵雏鹰。不过此时的赵雏鹰,她所穿着着服装,已经被换回游骑团那身气势感十足的制服。她走到几个人这边,看了一眼魄阡,对后者微微一笑,但转即看见一旁的月,眼神变得有些回避。“雏鹰,快过来和阿姨站在一起。”
魂子却走过去一把拉起赵雏鹰的手,站到魄阡身边白晖和月的对面,一副东西对抗的状态。看见魂子这番表现,白晖自然是明白魂子的想法,毕竟魄阡是她的儿子,为他着想也没什么好说的。不过,心地正直的白晖,自然是不喜欢魂子这种有些拜金的想法。所以前者故意闭上了眼睛,当着魂子的面从口袋中取出了一些钞票凑到自己的脸前,然后满脸“兴奋”地睁开了双眼,脸上的表情要多嘲讽有多嘲讽。魂子被白晖的冷嘲热讽弄得有些尴尬,斜眼看了白晖一眼,可是现在却也不是表现出来的时候,于是暗自把这仇给记了下来。一行人差不多等了五六分钟,乘客厅的后门终于走出一行人,其中就有甘璇举和他的朋友们。甘璇举看见魄阡后,先是和他打招呼,见魄阡身旁的其他人却都不是很熟悉,一脸茫然的表情。“我给你们介绍一下。”
魄阡说道,“这是我以前的同事,现任三派九五博士的助手,月小姐。这是我在游骑团的同事,赵雏鹰小姐,她是火星赵氏财团董事长赵勾的千金。另外,这是不知道哪来的魂子阿姨。嗯,还有这是,不是道哪来的白晖大伯。”
白晖和魂子一听魄阡一道自己就省略了,一脸不满地样子,都争着给众人介绍自己,却也是越争越乱,到头来其他人也还是不知道他们到底谁是谁,谁是干什么的。——————“嗯,我们就在这里吃饭吗?”
魂子一脸失望地看着飞船负一层里还在工作的那些人员,一脸不理解地说道,就她所说,他还以为他们回去下面几层吃什么大餐的。“我早说过了,你当就答应了去吃饭,却时忙着和其他人说话,没注意而已。”
魄阡对魂子补充说。魂子抱着手一脸不高兴地看着四周,又看看魄阡,叹了口气,也就没有再说什么。毕竟这可是让魄阡彻底脱单,走上她心中的“人生巅峰”的重要时刻,可不能就这么毁在他的手里了。不过那也是她的一厢情愿罢了,换做魄阡要知道魂子是这种打算,单不说他会不会觉得魂子是不是多管闲事。况且,就算是这样,只怕事情也不会有什么发展,因为这就是他之前就有的打算。情感这东西太难收束,一不小心就覆水难收,这是魄阡真正和月接触的这一个月的真正感受。他现在是将来生死未卜的游骑兵,左手现在能不能接受修复手术还难说,对于魄阡来说,恐怕一个人才是最适合他的状态。在魄阡的心底里也算是有些觉悟,也许人生的站台,错过就不会回来,但那却也不是绝望的预兆。因为绝望这种东西,人们认为它是,那它就是绝望;认为它不是绝望,那它就不值一提,一念之差而已。虽然话是这么说,魄阡却也明白,覆水难收就是覆水难收,真要是他动情了也没辙。所以他对月啊,赵雏鹰啊,平时也就那么想着收束收束情感,但也不是完全扼杀,情感这方面就不能有大禹治水这种说法,一切都顺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