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前面被血鞭捆着喘不过气来的塞斯海盗,魄阡调集一脸,一股白色的烟雾瞬间被吸收进鞭子之中,再看魄阡手一握,那人的脖子便被拧断。“你把他杀了?”
德欧看着倒在地上的塞斯海盗说道。“胆敢伤害我们的人,誓不两立。”
魄阡勾腰捡起那海盗的步枪武器看了看德欧,“会用吗?”
德欧点点头,魄阡一甩手,将武器丢到了德欧的手中。德欧看着手中的激光步枪,弄了弄,微微一笑,走到破房间旁边,一个纵身跃出墙外。只见德欧身法利落了当,抬枪便是一击正中几十米开外瞄准他的塞斯海盗,随后立刻又是两声激光步枪中激发出的特有声音,犹如在管道里燃烧的热油和火药的混合物一般,立刻又是两个海盗倒在他的手下。魄阡准备上去为德欧抵挡对方的攻击,却为德欧对热武器的使用造诣所折服,还没来得及惊叹,只觉右手感觉有些怪异。抬起右手看了看,那血雾开始变得躁动不安,每当德欧开枪,那血雾便突然膨胀开,有一种要爆发出去的感觉。“德欧,快停下!”
魄阡望着血雾开始不受控制起来,连忙对外面的德欧叫道。但是德欧似乎打上了瘾,根本停不下来。“小心!”
魄阡吼了一声,只听德欧开出不知多少枪后,随着又是一声枪响,那血雾终于开始不受控制,一下子爆裂开,沿着破屋的墙壁爆发出去。原本在屋外的德欧回身一看破房子中涌出的血雾向他袭来,回身一个轻翻躲开血雾,同时转手一枪打在远处的一个塞斯海盗身上。那血雾掠过了德欧后,直接逼向远处小镇中其他的塞斯海盗,沿着房屋的破壁出袭了进去,随后便是不断地惨叫声传来,一团团白色雾气沿着血雾传回魄阡的右手。魄阡赶紧拽了拽血雾,却见它根本没有听自己的意思,依旧不断吞噬着敌人的灵魂。魄阡心中大惊,这血雾现在又不受控制了,赶紧跑出房间,确认血雾没有伤害德欧后,松了口气。然而当他在望向远处不断在破败小镇中肆虐的血雾,心中反而有一丝罪恶感。“快回来。”
魄阡皱着眉头在心中说道,也不知道是血雾听懂了他的话,还是发现已经没有可以吃掉的敌人,嗖地一声,整个小镇的血雾一瞬间收回到魄阡的手里,消失得无影无踪。回身看着身后已经赶来的徐警长和武警们,无一例外都是惊恐万分。“发什么呆,还不快攻进去。”
魄阡推徐警长说道,后者反应过来后,便让士兵们立刻冲入下方的地下堡垒中,魄阡也就跟在他们后面。原来在这小镇中有一处地下入口,就藏在一栋已经破败得只剩下几面墙壁的房屋里,沿着一道回折的楼梯下去,却没有听见什么反抗的声音。魄阡下去一看,只见地上躺着五六个穿着黑色盔甲的塞斯海盗,魄阡勾腰弄开他们的头盔后,才发现他们的头已经被拧断——血雾做的。继续往深处走去,魄阡看着四周的情形,十多米高的天花板上设计有坚固的墙壁支架结构,各种通风管道,大大小小的房间倒还真像个地下堡垒。再往前走,前方隐隐能听见火力的交接声,随后一个武警来对徐警长报告说前面还有塞斯海盗在抵抗,他们的队员已经有人负伤。警长一点头,让武警们尽量抓几个活的,说不定这些人知道一些重要情报,随后又看了一眼魄阡。“魄总队,你刚才的……”魄阡有些失落地摇摇头,说让徐见笑了,他刚才没控制好自己的能力,结果失手杀死这么多海盗,还差点伤及徐警长他们。听到魄阡这么说,徐自然是有些意外,但毕竟魄阡是代理总队的身份,也没有什么好评论的,也就表示没出事就好,消灭这些海盗也是他们现在分内的事情,大家都不必自责。魄阡道了声谢,继续向前走去,同时瞟了一眼德欧说中的激光步枪。“德欧,你的能量武器使用似乎很得心应手啊。”
魄阡说道。德欧看了一眼魄阡,点点头。“队长,你可不要认为是我太自大。我的母亲曾经不断训练自己,无论是武术、枪术,还是其他方面,都逼着我都去学,她就希望有朝一日能让自己有所作为。所以现在的我,虽然不是万能,却也是‘八面玲珑’了。”
德欧看着手中的热武器,调侃着说道。魄阡笑了笑,说德欧可真是有个好老妈,不想他自己,一提起自己那个暴力狂魔老娘,浑身就感觉不自在。“我可不那么认为。”
德欧反驳魄阡的话,“我的母亲虽然总是事事考虑我,她就像一座大山,将我身前波涛四起的大海挡住,保护着我。”
魄阡回头看看德欧,没有理解他的意思。“然而,她这座大山,保护我的同时,却也挡住了我命数中不可避免的与大海的决战。”
德欧将步枪背到身后,继续说道,“要想看见将来的我,就不得不翻越她,就不得不学习如何爬山,如何不坠崖身亡。”
魄阡看着德欧,不知怎么地,德欧突然就想一个哲学家一般。“可当我终于看见大海之后,却发现自己并不希望乘坐渡船和大海搏击。因为我从她那里得到了太多意外,以至于我最后选择了一种能将大海化作腐朽的淤泥,然后从上面趟过去的命运。”
德欧说罢,看了一眼众人,只好承认自己走神了,竟然在这种地方说起自己的故事来。魄阡正不知道怎么说的好,却听前方传来几声嘶吼,随后便是几个武警一边威吓着的声音,一边押着一个骴走了过来。“徐警长,抓到一只骴。”
其中武警一个跑过来说道。徐警长一惊,走上前看了看眼前这个被反铐靠着双手、满身脓包的怪物,说的确和新闻中说的一样,便让武警把它带走。徐警长倒是果断,可魄阡还在诧异,问那些武警有没有被这只骴伤到。武警突然一语塞,徐警长看出不对,让他老实交代。“伤倒是没伤到,就是这家伙真老厉害了,把我们几个兄弟都打翻了,现在还在鼻血直流。”
武警尴尬地说道。骴会揍人?魄阡更是不可置信,在他印象中,骴恐怕也就会摸摸某人的脑袋,然后后者愉快地加入他们而已吧?这么想着,看了一眼从他身旁经过的“骴”,突然眼神一亮。“等等,这不是骴!”
魄阡转身看着这个血肉模糊的家伙,惊呼着说道,一抬手抓起了他的右臂。那手臂上,是一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刀痕,虽然已经愈合,但明显是不就前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