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四目相对,水碧晴征愣,眼前的男子一如初见那般儒雅,两人已经好久没有见面,人与人之间一旦有了隔阂就会越走越远,即使和好也未必如初。一路赏花一路闲聊,不知不觉天色暗了下去,山间的夜晚气温下降特别冷,水碧晴不停咳嗽,身子没有一点温度。商楚卿见状把自己的披风给水碧晴披上,取出一枚玉佩给水碧晴让他带上说是这玉能够驱寒排毒,水碧晴再三退出还是收下了。几人在城门口分开。回到凌王府衙之后水碧晴见凌王在书房忙着也就没有打扰,第二日收拾好行李打算告辞,人家凌王又早早出去了,日日过来求见,都没有见到凌王本尊。水碧晴留了书信托管家转达,却没有人敢接,辞行还是要本人当面比较好。水碧晴等呀等,后知后觉知道凌王是生气了,这是故意躲着自己呢。这日偷偷藏在书房暗处终于等到了,虽几日不见但凌王对于水碧晴的行踪了如指掌,看他每天锲而不舍也就不那么气了。但是长点记性还是很有必有到。凌王前脚刚进门门还没有来得及关后脚水碧晴就进来了,门关上了。水碧晴虽然心里很气但是硬是挤出一抹微笑:“凌王殿下多日不见近来可好?”
这话生分客气带着几分陌生。金陵御的眉头邹了邹:“这几日公务繁忙没顾得上你,你可是想我了,怪我没有关心你。”
自己明明犯了错最后却怪起自己了,这女人太迟钝了。水碧晴被这谈情说爱的口气憋出内伤,你丫的那只眼睛看见我想你了,是你抽风躲着我好吧:“我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已经打扰多时,感谢殿下的照佛,今日特来辞行。”
口气淡淡的心里却是咬牙切齿。看着那迫不及待想要离开的人儿,金凌御火气蹭的一下上了头:“这么着急离开,是想去找你的老相好是吧?在本王这里就这么委屈你是吧?”
两人拉扯之间商楚卿的随身玉佩从袖口掉了出来,水碧晴想去捡,被人抢先了一步。这玉佩是那日在山上风大,商楚卿说这玉有驱寒的功效自己没有多想就收下了。金凌御随手一杨,玉变成了粉末。凌王咬牙到:“水碧晴你可真是好样的。”
水碧晴搞不懂这凌王发的是那门子疯,摆明了就是没事找事的主“你爱怎么想随便你,,再说了你是谁呀,你管的着吗?你简直不可理喻,”水碧晴觉得眼前的男人简直就是疯了,好好的辞个行,吵成这个样子。水碧晴头也不回的离去。看着远去的人影凌王也不知自己那来的火气,一路在这宫中走来,遭受了多少屈辱和愤恨,自己都能忍而不发,如今面对这个女人随时都能破防,这火气撒的确实有点大。外面的侍卫早前被唐元宝和小白拐走了,被两个缠着脱不开身,这会脱身就撞到两人吵架的一幕,这失职呀,暗卫心里抖了抖。水碧晴带着唐元宝和小白和一个小包袱就离开了,走得急而稳,都不带一丝留恋的。凌王站在高处看着那离去的背影心中一片凄凉,周身的寒气逼人,王府里好远都能感觉到这股子寒意,只怕以后得日子不好过了。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自从碧姑娘来了之后王爷和蔼了不少,有时还能看见王爷嘴角上扬的笑意。这几十年王爷在乎过谁呀,对自己都不曾在意,这好不容易有了喜欢的,这碧姑娘身世差了些,也算不上特别美,但只要王爷喜欢就是难得,就这样冷清了几十年的王府终于有了人气,王爷这醋坛子被打翻了,吃了十几天的飞醋结果把人都气跑了。两人吵架真的是几多欢喜几多愁,在王爷手上吃过憋的某人这会特别兴奋,看着高高在上的凌王为情所困心情好得不得了。离开王府就看到了商家的马车,水碧晴坐着马车离开,在观景台上的凌王看到这一幕手上用了力,一刀掌风劈下,室内的石桌碎成了粉末。远处的暗卫心里一惊,王爷这武功又精尽了不少,只是这醋意怕是他们要遭罪了。借住商府总归不是长久之计,寄人篱下的日子何其难过,在拐角处水碧晴下了马车,商府的下人独自回去。凌王虽然很小气不过很守信用,那做金矿让水碧晴得了一笔不菲的收入,自古金矿属于国家,个人私采属于违法,是要蹲大牢的,不过有了凌王这颗保护伞水碧晴就不怕了。水碧晴负责寻宝探险,凌王负责挖踩,这买卖不要太划算,果真是背靠大树底下好乘凉。当所有江湖人在各种厮杀寻找宝藏的时候,凌王只是笑笑,什么前朝遗迹,什么山河图,都不如这个女人好使,看着那群人为了几张破图挣得你死我活,凌王的小金库不知有多富足。水碧晴想买宅子,在城内转了一圈,这寸土寸金的地方,都是世家云集之地,普通老百姓还真是买不起。买房也算是人生大事一件,水碧晴跑了一天也没相中,坐在茶楼边歇歇脚,远处一个穷酸书生正在和一众人扭打在一起。水碧晴也去看了个热闹,原来是这秀才穷困潦倒为了给母亲治病把自己的祖宅卖了,大善人的仆人趁机压价,秀才这才和这人打闹一起。那仆人却说那风水不好,这个价已经是可怜对方了。双方各有说辞,价格谈不拢就闹起来了。水碧晴原本不想多管闲事只是听周边的人说这个秀才的父亲曾经是富甲一方的大商人,只是因为偶遇贵人发家致富,是首富,后来这个儿子败光了祖上基业,活活气死了老父,落魄至此。从断断续续的言语中,水碧晴有了计较,这宅子有来头。走上前打抱不平提对方解了围并要到了房契,这大善人在乎自己的名声也只好作罢。看到对方虽然穿着破烂却贪图不俗,百无一用是书生,难怪家产会败光。被对方打断了一条腿,水碧晴好人当到底用自己的马车送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