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他的脑袋一痛,脑瓜子又嗡嗡嗡的响了。
“投什么案?在这里挂着等朝廷的人前来。”
“是是是,爷爷你说什么都对。”
中年男人现在只想稳住这个变态的少年。
活了这么久,他帽子岭虎二爷什么世面没见过?
偏偏就让他见识到这个只会祸害他们手指的祸害。
先是把他的人全部药晕了,然后趁着他们晕过去把他们挂在树上,再用钢针扎进他们的指甲缝里让他们生生痛醒....
他虎二发誓。
只要他能逃出去,绝对要把这个臭小子的手指头一根一根剁下来。
....
不远处的灌木丛中,言君诺跟楚山屏息把一切景象收入眼底。
看到秋思面无表情的把那些人手中的钢针取下来时,楚山的十个手指头也没由来的隐隐作痛。
心中惊叹项知乐的另一面残忍的同时,也暗自为她捏了一把冷汗。
完了,王妃这么粗俗粗鲁又变态,等着被王爷...
这么一想,他忍不住看了一眼言君诺的方向。
嫌弃两个字还没从他的脑子里冒出来,他就被站在身边嘴角含笑的王爷吓得差点闭岔了气...
我去,王爷,您笑什么?
难道您不知道您笑得这么好看让人感觉很惊悚吗?
难道是因为王妃变态,让您觉得自己找到同类了?
....
项知乐回到将军府时。
刚好是黎明时分,天色最黑的那段时间。
看到言君诺住所的灯还亮着。
她特地闻了闻身上。
确定没有沾上那些土匪难闻的味道后,才蹑手蹑脚的推开房门。
一踏入房门看到刚好沐浴完的言君诺,她第一时间就先道了歉。
“君诺,对不起对不起,姐妹花太热情了,非要拉着我聊了一宿。”
言君诺轻轻“嗯”了一声,继续擦着自己的及腰乌发。
项知乐连忙上前接过他手中的吸水布,细心的擦着他的发。
“你是等我等到现在才沐浴歇息吗?”
言君诺又轻轻“嗯”了一声。
“手上的伤还疼不?”
“疼。”
闻言,项知乐立刻放下了手中的吸水布,拉下了他一侧的里衣,露出了一半精壮的胸膛,以及那线条分明还包扎着绷带的右臂。
看到绷带隐隐有沁血的迹象。
项知乐内疚的给他的伤口吹了吹,然后转身就去拿药箱。
“我给你换个药,可能刚才你穿衣裳的时候不小心把伤口崩开了。”
换药到一半,她觉得不大对劲了...
他的伤口,每天都是她亲自换的药,愈合情况非常不错,按道理来讲,如果不做剧烈的运动,他的伤口可能会崩开的,除非...
“君诺,你是不是偷偷跑去骑马了?”
言君诺沉默了一下。
摇头。
“没有。”
他那叫偷偷骑吗?
众目睽睽之下,那叫光明正大的骑。
没有吗?
项知乐眼底闪过一丝担忧与狐疑。
捕捉到她的怀疑,言君诺把刚才穿衣的动作做了一遍给她看。
抬手的幅度太大,他的伤口,又崩了一次,绷带瞬间沁红了。
!!!
原来如此。
项知乐立刻熟练的拆下他的绷带给他止血重新上药。
还不忘给他下命令。
“在你的手臂完全康复前,不准自己穿衣裳。”
这样反反复复折腾,他的手要什么时候才能好?
看着小女人面对自己受伤时的紧张神态,再回想一下今晚她虐待那些匪帮余孽时那副巴不得整死那些人的可爱模样。
言君诺的凤眸里慢慢沁染了几分可以掐出水的温柔。
蠢女人...
让他越来越欲罢不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