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等回去重新做?
黄花菜都凉了!!
项知乐正要据理力争,猛然想起,这条长鞭,是上午时,她以“男人”的身份被他抢走的,在他眼里,这就是“别的男人”用过的东西了。
这次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项知乐的脑瓜子飞快的转动着。
一边虎视眈眈着那根长鞭,一边凑到了言君诺的身后。
还没走近,他毫无波澜的声音再次响起。
“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项知乐脚步一顿,继而加快了速度钻进了他的怀里,坐到了他的腿上,双手抱着他的颈脖,娇滴滴的开口了。
“君诺~~人家能有什么坏心思呢?不过就是想要找个趁手的武器而已嘛,这个长鞭就很不错啦,不用回去再做了,君诺,好君诺,你给我好不好?”
你给我好不好?
言君诺的耳根瞬间红了个遍。
蠢女人,说的什么虎狼之词。
偏偏这个蠢女人还毫无觉察自己说了什么话,在他腿上动来动去。
“君诺,我想要,你就给我嘛。”
“君诺~”
这一声一声像小猫一样的娇媚软语。
听得言君诺.....发紧。
他的脸色越来越黑沉,忍无可忍的小声低斥。
“闭嘴。”
项知乐立刻闭了嘴,抬起头无辜的看向他,一双明亮的狐眼因为撒娇而变得湿漉漉的,那模样,仿佛像是被他刚刚欺负过一样。
“君诺~”
要命!!
蠢女人老是勾引他。
回京都后,他一定要将她绑在床上让她下不来床。
言君诺努力的让自己恢复平静。
“只能做临时使用,回去后,让人重新做一条。”
没有听出他微哑的声音里沁染的几分不自然,项知乐笑得眉眼弯弯的在他腿上再动了几下。
“耶,君诺真好,我最喜欢君诺了。”
话音刚落,言君诺立刻感觉到脸上传来了一阵柔软温柔的触感。
一股燥热感从脸颊快速向四肢百骸蔓延,言君诺的耳尖又不受控制的红了。
而亲了他的罪魁祸首,早已从他腿上下来,拿起长鞭,撂下一句,“我去找春愁秋思”就跑了。
强行把心中躁动压下,言君诺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被亲的左脸。
饶是两人做过很多次亲密的事情,他的心跳依然不受控制的加速了,嘴角勾起了一抹柔柔的弧度而不自知。
想起上午那个瘦小男人突然在自己手中消失,他的眼底闪过一抹凝重。
上扬的嘴角缓缓压下,薄唇慢慢抿成了一条线。
不多时,身穿麒麟暗纹黑衣的暗卫悄无声息的落地单膝跪在地上。
“主子,平南王世子想约您一见。”
慵懒的取过笔架上的狼毫笔,言君诺眼底闪过一丝冷芒。
“不必见。”
说完,他低头快速在宣纸上写下了几行字,吩咐了一声。
“遣两人暗中护着王妃,莫被王妃发现了;另外,若是发现皇甫萧的踪迹,活抓。”
“是。”
.....
皇甫景是一个年过不惑,肤色粗糙,眼睛十分漂亮却满脸长髯的高壮大汉。
常年的征战,让他自带一股煞气,小孩看到他忍不住哇哇大哭,成人看到他都忍不住退避三舍。
此时,他正在主院侧厅喜气洋洋的看着某个兔崽子给他写回来的信。
然而,他的好心情却在看到信的最后,被全数败光了。八壹中文網
“啪”的一声将信拍到几案上,他反手一挥将身边的茶盏摔了个粉碎。
“哼,万础,好大的狗胆。”
居然连他的儿子都敢动?
传信回来的信卫瑟缩了一下,不敢吭声。
也许是气不肖子的离府出走。
又也许在气自己没有保护好儿子。
再次提起皇甫萧的时候,皇甫景的语气并没有好多少。
“那臭小子现在到哪了?”
信卫唯唯诺诺的开口道。
“回..回将军的话,小公爷如今还在南岭....”
“还在南岭?”
喃喃复述了这几个字一遍,皇甫景冷哼一声,忍不住往茶几用力一拍,红木高脚茶几顿时四分五裂。
信卫的脑门忍不住滑下了几滴冷汗。
“你带上黄一黄二黄三黄四滚回去南岭暗中护着他,机灵点,别让那臭小子发现了。”
带人去护着小公爷就可以走了?
信卫如获大赦。
“是。”
信卫退下后,皇甫景食指跟大拇指成圈,放入嘴中,吹了一个口哨。
一个黑衣人如鬼魅一般出现在皇甫景面前,单膝跪地,双手拱拳。
“将军。”
皇甫景那双漂亮的眼睛快速闪过一丝杀意。
“上次的任务失败了,本将军给你们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
“大凰的摄政王如今在南岭平乱,摄政王妃如今伤重卧床,本将军要在一个月之内,听到好消息。”
伸手接过了皇甫景扔过来的一块玉牌。
黑衣人拱拳,身形一晃,立刻没了踪迹。
皇甫景手里捏着皇甫萧的信,回想起当年的事情,心中依旧怒意翻涌,气得他肝疼。
十几年过去了,他对大凰的恨意,只增不减。
项羲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竟敢宠妾灭妻,把她的孩子遣人扔到河里淹死。
若不是他当年对她不放心,悄悄潜入大凰,萧儿怕是早就命丧黄泉...
本想细查此事,奈何他势单力薄,南楚跟大凰又势同水火,萧儿刚溺了水,需要更好的环境休养,他的口音在大凰京都容易暴露....等等原因,他只能先带着萧儿回到了南楚。
没想到这一回来,就是十六年。
好不容易熬老了大凰镇守南方的平南王,平南王世子又是个不折不扣的文弱书生,当不起镇守一方的大任。
没想到却来了一个难缠的言君诺。
言君诺那个臭小子三年前与他交过几次手,两人堪堪打了个五五分,一开始他还挺赏识他的。
没想到那小子看起来那么机灵,居然是个瞎的。
竟然娶了项羲的长女。
呸。
这个梁子,这一辈子都结得死死的了。
......
银盘挂空中。
秋风瑟瑟起。
甘景山上,所有的人都在全面戒备。
万础看了一眼身后摇着羽扇,眼底不时划过几次睿智精光的年轻男人,忍不住懊恼道。
“早知道,就再忍一忍了。”
年轻男人笑着安慰了一声,“这种本能的事情,不是万爷您说忍就能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