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吗，这是在医院！”
姜赢磨着牙挤出几个字。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完全能够看懂江殊的眼神，什么时候是单纯调戏她，什么时候是真的想要。
不说别的，就他现在风一吹就倒的虚样，还想着那种事，就不怕精尽人亡？
江殊松开姜赢的手腕，指腹落到她柔软的唇上，眸色深深。
“我问过，这间病房没有摄像头，而且未经我的允许，不会有任何人敢进来，所以你不必担心会被看到。”
“那我是不是应该还要谢谢你？”
姜赢半笑不笑，自从伪装败露，他干脆破罐子破摔把本性暴露了个彻底。
“不用客气。”
江殊只当姜赢的话是感谢了，自顾在她唇上取了谢礼，而后放开她，支起病床上的餐桌。
“先吃饭，别的事等下再说。”
姜赢面对着江殊的脸，根本没有半点胃口，她味同嚼蜡的把食物咽进肚里，余光时不时瞄向手机。
江殊应该不会食言，但以目前的情况看，他还她人身自由的可能性极小。
所以只能先安抚爸妈，让他们在接下来看不到自己的日子里不要担忧，其余的，再慢慢从长计议。
江殊没有错过姜赢视线的转动，无声弯唇，为她夹了块肉。
……
姜赢从洗手间出来后，坐在病床边的江殊就盯着她的嘴唇看，目光灼灼。
等人走到跟前后，更是一把搂住她的腰，嗓音缱绻。
“宝宝，今天让你掌握主动权。”
姜赢蹙眉，“你身体太虚弱了，要不然下次吧。”
她是真的不想再和江殊有任何亲密接触。
他的步步紧逼，已经让她从生理产生了反感。
“关心我啊。”
江殊弯着眼睛，笑容看起来真心实意。
他假装感受不到姜赢的抵触，抓着她的手，在自己身前游走。
“我不要嘴上说说，我要你用行动证明爱我，之前我吃了你的，今天，你也吃一吃我的吧。”
爱个屁，姜赢只想让他早点死。
她现在可以轻而易举制服江殊，甚至毫不费力杀了他。
只是她承担不起那样做的后果。
一命换一命倒也罢了，可如果江易行盛怒之下要报复许家，他们根本没有反手之力。
江殊见姜赢不动，在她耳边轻描淡写道：“天色已晚，你早点跟叔叔和阿姨报平安，他们也能早点安心睡下，你也不想，让他们彻夜难眠担心女儿是否遭遇不测对吧？”
“江殊，你真是不断刷新我对疯狗这个词的认知。”
姜赢掰开江殊圈在自己腰上的手臂，动作粗鲁的把人推倒在床。
掀开男人的上衣，入目是缠在他腰上那一圈圈厚重的纱布。
姜赢假装被绊倒，一个趔趄找准江殊的伤口用力按下去，听到他疼得吸气，心里这才舒坦了些。
经验为零的姜赢自然无比生疏，加之心里厌恶，难免用牙齿磕到碰到。
江殊痛并快乐着，摸着姜赢的头发，手指无意识弓起。
嫌弃他吗？
那就和自己一起脏得彻底好了。
……
事后，姜赢在洗手间里呕了很久。
就算吃进肚里的东西已经全部都吐了出去，胃里仍一个劲儿的往外冒酸水。
江殊蹲在一旁轻轻拍着姜赢的背，脸上有既有心疼，又有一种无法言喻的餍足。
他见姜赢终于缓过来了，递过去一次性纸杯。
“喝点水漱漱口吧。”
姜赢沉默着接过纸杯，喝了一口后，伸手。
“手机。”
江殊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但没有直接交过去，而是熟练的解开密码锁，在通讯录里找到姜依斐，打开免提放到姜赢面前。
“赢赢，怎么这么晚还没回来，你在哪儿呢，要不要我和你爸去接你？”
姜赢听着姜依斐担忧的声音，心里一个劲儿的往外冒委屈。
她不敢让对方听出自己的情绪，强颜欢笑。
“妈，你不用担心，我现在在江殊这里，等过几天再回家，你和爸千万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姜依斐听见女儿这么说，一直提着的心缓缓放下。
她本想提醒姜赢不要整天到晚跑去打扰江殊，转念想到二人分离多年、相思辛苦，便没说扫兴的话，只让她玩够了早点回家。
说了晚安后，姜赢看着江殊挂断电话，起身，越过他往外走。
江殊追上去，从后面抱住姜赢，温柔呢喃。
“宝宝，我知道我不好，我是个疯子、变态、让人恶心，可无论我是什么样子，爱你的心不会变。”
“我不需要你所谓的爱，你的爱只会让我觉得畸形可怕。”姜赢语气冷漠。
自己又不是斯德哥尔摩患者，怎么可能会爱上害自己多年噩梦的罪魁祸首。
他那时说的话没错，她爱的确实是温柔无害的江殊，而不是眼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神经病。
江殊听着姜赢的满声排斥，想摧毁一切的戾气不受控制的从心底往外涌。
他拼命克制着那些让人发疯的燥乱情绪，只抱紧了怀中人，声音颤抖。
“赢赢，我不会伤害你的，你努力一点，尽快爱上这样的我好不好？求你了，我真的不知道走投无路的自己，会做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