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潮雨不知道沉音有没有后援，从她那挖完信息后，就躲到了一边。
没过一会，有汽车靠近。
在发现沉音昏迷时，来接她的人一惊，忙跑了过去。
在车灯的照耀下，杨潮雨看清了。
来人是香芋和天南。
她见两人慌里慌张的，暗道：这两只，可能是被韩何月和巫马沉音哄骗的小蠢萌。
又过了一会。
三人开车离开。
杨潮雨从藏身处走出。
“嘶，我该怎么回去？”杨潮雨有点愁。
她把水叔的出租车拿了出来。
“有人会开车么？”
符总默默出现：“我会。”
大概是因为刚过了一个涡，杨潮雨看见她，就想到了事后总结。
她感觉汗毛全部立起。
符总察觉她的紧张，又说：“王女士也会，要不，让她来？”
披着头发的白衣女逝者默默出现。
杨潮雨：……
“不必了。”
半夜，开车的人路过，看见王女士那姿态，会吓得出车祸吧？
符总虽然脸也白得过分，但至少还能看到五官。
“婆婆们似乎也会。”
“她们就更不需要了。”杨潮雨无奈。
她上了车。
符总不用开门，直接透过车顶，坐到了副驾驶。
杨潮雨：……
开到大路上时。
杨潮雨看着玩具厂对面的黑暗大楼，道：“等一等，符总，你知道这栋楼，之前是干什么的么？”
符总瞄了一眼，说：“废弃太久了，不记得。”
杨潮雨唔了一声，掏出手机来，开始查询。
符总看她一眼：“查完再走，还是？”
“走走走。”杨潮雨空出一只手来挥了挥，“今晚这么累了，不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都等明天再说。”
符总点头，发动车子。
杨潮雨开始查询。
这栋漆黑的大楼，在地图上居然没有标注。
杨潮雨皱眉。
“没设置地标？”
符总答：“估计在度娘出现前就废弃很久了。”
杨潮雨点头。
佳伦玩具是在本世纪初破产的，就算这样，在地图里也都有显示。可这栋建筑在地图上，只是额外圈出，并没有文字及标记。
很奇怪。
符总瞄她一眼，问：“这次任务，你收得有点紧。”
杨潮雨答：“毕竟有队长，我不好太出头。”
符总：“这么乖？”
杨潮雨看她：“虽然我进mn，是另有目的，但菜鸟新手还是保持低调好。”
符总点头。
“长安他，很看好你。”
“我给了他足够的面子，还帮他解决了最大的问题，他当然看好我。”
杨潮雨本来不想回顾这个涡。
但听符总说了这么几句，就不由自主地开始捋佳伦的时间线。
三几年的时候，裴渊珠出生。建国时，她刚成年，嫁了人。之后十年间，她给牧瀚元先后生了五个孩子。在孩子出生的那段时间，有知识分子下乡的政策。
他们这个小县城刚评上县级，牧家人作为城里人，需要下到各个乡支援。
牧佳伦赶上了最后那批的尾巴。
而她似乎跟某个乡下小子暗通款曲，或是其他什么缘故，她怀孕了。
怀孕的她没脸回家。
在外游荡了四五年，她又找回来了。
而她回来的缘故，似乎就是要钱。
牧家人一开始很欣喜，却逐渐被她闹得不安宁。牧佳伦的大哥冲动之下，差点溺死牧佳伦。这一切，被年幼的牧妙妙看在了眼里。
而牧妙妙不知道的是，当时牧佳伦没死。
她被埋尸时，挣扎着醒来。这次，她实打实地，被狠心的牧建功掐死了。
牧妙妙怀着仇怨，长到大。
十几年后，她以儿媳的身份，混进了牧建功家。
那个宿舍楼的染病女工，应该就是谷妙妙找来的，故意让牧建功染上无法治愈的绝症。同时，她也在牧佳英的丈夫耳边说些风言风语，还撺掇牧建立的妻子跟牧建立离婚。
忙着这些，她还不忘搞佳伦的账目。
最后，她还让满怀愧疚不知如何是好的裴渊珠替自己顶罪。
从头至尾……
她以一己之力，搞垮整个牧家。
“一网打尽”！
就……
“真的很厉害。”杨潮雨不禁喃喃。
符总挑眉。
杨潮雨察觉符总的小表情，突然想起了什么。
“符总！”
符时念：？
“你有没有觉得，这个谷、牧妙妙的操作，略微有那么一点点地……”杨潮雨说着，伸出食指和拇指，比划了一下，“熟悉？”
符总：“熟悉什么？”
杨潮雨给了她一个眼神。
符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