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宫的前夜,茉莉拿着第二天要穿戴的服饰到了我的房里。她一边帮我试穿衣服一边向我禀报:“小小姐,您要我找的人已经找好了,什么时候带来见您?”
那是一件鹅黄色绣百蝶度花裙,做工精细,明艳的黄色衬得人温暖而明媚。给这个十七岁的少女添了些活力与生机。“这件衣服很适合您”,茉莉眼中满是赞许。“你做事我很放心,明天我会想办法提前回府,到时候你让人在后门等着即可。”
说完,我将衣服脱下,打开火炉将衣服扔了进去。茉莉被我这一举动惊到了,想要阻止却没来得及。“小小姐,您……”我并未过多解释,只说:“这衣服太惹眼了,不适合我。”
茉莉听到我这么说,终究也没再说什么。我们两人就那么站在火炉边,看着衣服一点点的被火焰吞噬,火光映照在我的脸上,眼中反射出的烈火,烧得正旺。进宫当日,我一大早就被佣人拉起来打扮,看着他们煞有其事的样子,忽然感觉有些无奈。我笑笑,吩咐他们一切从简。开始无人把我的话放在心上,他们只当我是玩笑话。在我忍不住发了火后,他们才严格按我的要求去做。帮我梳了个很日常的发髻,两支玉簪挽发,发间珠翠点缀,搭配一件水蓝色波纹裙,我看着镜中人觉得倒是有种不染尘世的美。收拾妥当后,就去前厅等欧阳昊他们。今日是个难得的好天气,冬日的阳光照在人的身上,暖暖的,舒服极了。到了前厅,我有些惊讶,本以为自己来的够早了,却看见欧阳姝像昨日一样,已经坐在一旁喝茶了。比起我,欧阳姝今天可以算是圣装打扮了。华美的服饰,精致的妆容,连头发丝都透露着精致。我主动过去向她问好,她还是和往常一样笑着拉我坐到一旁。见到我穿的衣服,不出所料,她疑惑地问:“小兮,你这身打扮……“我当然也找好了借口,换上惋惜的语气,可怜兮兮的说:”长姐,我的那套新衣服放在桌上,我喝茶时没留意碰倒了茶杯,留下一大片印子,衣服就没法穿了。”
欧阳姝应该是相信了我的说辞,"你啊,做事总是这么马虎。“ 她边说边把一旁盘中的点心递给我,示意我吃,并让人给我倒了杯热茶。一大早起的折腾我早已饥肠辘辘,接过点心就大口吃起来。在一盘点心进肚之后,我的饥饿感才消下去大半。欧阳姝笑盈盈地看着我,见我吃完了,她嘱咐道:“小兮,进宫之后一定要万分谨慎,凡事留心,记住了吗?一旦有所疏忽,就可能招来杀身之祸。”
他的语气变得紧张,我好像还是第一次见欧阳姝用这么严肃的表情和我说话。一直以来她给我的印象都是很温柔的那种,突然这样我还有些不太适应,但还是点点头应下。其实我也很担心会有什么以外的插曲。在原小说中欧阳乐兮在这时候还在生病,并没有跟欧阳昊他们一起去参加万寿节。但现在“我”身体壮如牛,想装病都不可能,只能穿得朴素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过这场宴会的主角的欧阳姝,剧情重点全在她和柯景明的发展上,我只要当个背景板准没错。说话间,欧阳昊和李氏也来了。他们看到我这一身,在听了我的借口后,到底还是一顿训斥。不过他们的关注点还是在欧阳姝身上,也没过多的责骂,对我来说不痛不痒。还是欧阳姝的提醒让欧阳昊结束了唠叨,“父亲母亲,时间已经不早了,咱们赶紧出发吧。”
随后一行人上了马车,赶往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