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关纯和赵峰在接收流寇,整编成军的时候,张达正满世界的寻找范疆,最后从范疆的堂弟范统那里在附件的一个村庄中找到他。“范将军,大事不好了!”
张达急冲冲朝范疆道。“张将军,天塌不下来,我们为将者,处大事而不惊,逢危难而不乱,来来来,先喝两杯!”
范疆正在兵营附近的一个村庄,怀里搂着一个村姑喝着花酒。这个村妇是范疆的老姘头了,此刻懒懒地躺在范疆怀中,时不时往范疆嘴里喂上一颗花生米,两人好不惬意。“据探子来报,关纯设计引出流寇,顺藤摸瓜,估计现在已经进剿流寇老巢了,你说我能不着急吗?难道范将军要给关纯那黄口小儿洗衣叠被,鞍前马后?”
张达见两人还在醉生梦死,差点急得吐血,“若如此,达自无话可说!”
“什么,关纯那个小白脸已经快剿灭了流寇?”
范疆顿时全身打了个激灵,从她老姘头怀中起来,大骂流寇无能,“早知那帮流寇如此无能,吾当早灭之。”
“该当何如!”
张达有些气馁,难道真的要让关纯骑在自己头上拉屎拉尿?不行,这绝对是他不能容忍的。“哈哈哈”范疆思索了一下,突然仰天长啸,眼闪精光,计上心头,“吾有一计,可让对赌之言作废!”
“何计?”
张达似乎又看到一丝希望。“关纯入南郡作战剿匪,我等可放出风声,令曹仁击之,关纯轻则丧师兵败,重则全军覆没身首异处,如此看他还有何面目再谈剿贼之功!”
范疆拿起一杯酒喝了半口,凑到张达耳边低声道。“曹仁那匹夫岂能不知关纯入南郡剿匪,只是关纯乃无名下将,这小鱼饵焉能钓得住曹仁这条大鱼!”
张达对范疆的妙计有些失望,关纯只是个小角色,曹仁这种级别戍边大将怎么可能亲自前往,曹仁不可能亲出对付关纯,其他小角色又打不过,张达又陷入无边焦虑当中。“哈哈哈,若是鱼饵足够多、足够重,又当如何?”
范疆装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洋洋自得道。“鱼饵何来?”
张达问道。“若是少主在关纯军中,曹仁定会出兵攻击关纯!”
范疆说到。“少主禅在关纯军中?”
张达惊讶。“少主自然是不在关纯军中,据我所知,少主和夫人近日在荆南游玩,不过我等可放出流言,到时候曹仁必定宁信其有,亲率大军围剿,再不济也能遣一上将前往对付关纯,如此这般,关纯必定死无葬身之地矣!”
范疆冷笑,咬牙切齿,似乎和关纯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这话说得倒是没错,放出这个消息,不管真假曹仁都极有可能亲自走一趟,即使阿斗不在军中也没什么损失,大不了算是出来溜达一圈,还能顺势吃掉关纯的三千人马,这三千人马可是实打实的,也算是小功一件。“这……”张达愣了一下,想不到范疆如此狠辣,他觉得这种玩法有些过分了,毕竟再怎么来说也不该害人性命,何况还要赔上三千新军。一时间张达也拿不上注意“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若是张将军心中觉得有愧,到时候多杀几个曹兵帮他报仇便是!”
范疆笑呵呵的循循诱导。张达没有回答,一咬牙,端起一杯酒狠狠喝了下去。范疆内心狂喜,这下张达是彻底被他拉上了贼船。……春日的原野空气格外清新,春光分外明媚,油菜花、紫云英花香气扑鼻;蜜蜂"嘤嘤嗡嗡",彩蝶振翅飞舞,一切都正如关纯他们心情一样美好,时不时从不远处传来阵阵愉悦的歌声。“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带他去赶集……”收编完王双他们后,关纯得意洋洋的在马上哼歌,这时飞来一骑,“报……,曹仁亲率3万大军向我杀来,其先锋夏侯存三千人马已离我军不过二十里!”
“这曹仁真特么小气至极,自己入境才几天,用得着这么大张旗鼓来收拾我嘛!”
关纯还不知道曹仁出兵原由,暗骂曹仁小题大做。“再探!”
“立即向三将军禀报!”
“全军听令,急行军至八岭山十里亭路口,安营扎寨,以抗曹兵!”
关纯一连发出三条命令,先是密切关注曹军动向,二是求援,三是严阵以待,命令发出一气呵成,气质非凡,就连关纯也暗自佩服自己的才华。“坦之,我们是不是先向三将军请示一下在做打算!”
赵峰见关纯要迎战曹军,不由得有些担忧,没有命令就擅自出击,胜就罢了,若是败了,追究责任来足够喝一壶的。“这不是来不及嘛,刚才你也听见了,我已派人禀报三将军。况且我们一撤,夏侯存这兔崽子准压上来,要是被其咬住,曹仁亲至,我部则有累卵之危,先战曹兵,再图防守,此为大局!”
关纯苦口婆心的劝着,赵峰这人脑袋太木,做事畏手畏脚,婆婆妈妈,像他这样靠请示打仗哪道菜都否想赶上。“可是……”“赵伯涛,赵都尉!是你主将还是我是主将。”
赵峰还想叽叽歪歪,被关纯拦下。关纯感慨,赵峰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性格上有些处女座,缺乏冒险精神,万事都想和和美美,眼中容错率极低,觉得手中怎么的也要有个几万人才觉得这仗打得安心,殊不知打仗就是:以正合,以奇胜。“嗯?”
赵峰一时间没搞明白。“本将问你话呢!”
关纯故意正色道。“回大人,本部兵马主将是关纯关坦之,都尉赵峰回答完毕!”
赵峰也是端端正正的回答起来。“那就执行命令吧!”
“嗨!”
赵峰无奈,只得执行命令。……关纯军至十里亭路口,环顾四周,群山苍苍郁郁,百年树木挺拔坚毅,山脉之间只有一个缺口,关纯便在此依山下寨,亦不用担心被敌军包围,在此下寨,可挡十万大军。“报,敌将夏侯存离我大营不过五里!”
斥候飞报。“曹兵行动竟是如此之快!”
关纯感叹,五里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至,北方大汉就是猛啊!关纯急急忙忙安好营寨,不想夏侯存转眼便至,行军速度有些出关纯预料,原本以为要三个时辰的路程,这夏侯存两个时辰就赶到了,现在已经快杀到山前了。“坦之,这夏侯存号称曹仁麾下第一骁将,乃曹仁精锐也,我等只宜坚守,不宜出战。”
赵峰又开始婆婆妈妈,与猫捉老鼠的剿匪作战不同,这次是军队间势均力敌的较量,赵峰担心这几天连翻征战,战士们身心俱疲,不宜迎战。“精锐?本将打的就是精锐!”
关纯大声道,“若今日不击败夏侯存,挫其锐气,明日曹仁亲自,我军何以拒敌!”
关纯这话不止是对赵峰说,也是对全军说,士兵们听后都觉得这话怪提气的,仿佛一下子又有了力量。“打的就是精锐!啧啧,关校尉这话说得,真霸气!”
一些士兵和军官还在回味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顷刻间觉得曹军就跟泥捏的一样。“坦之可有良策?”
关纯的话也给了赵峰打了一针强心剂,见关纯自信满满,赵峰也不继续啰里啰嗦。“破他夏侯存何难,只需区区小计便可!”
关纯召来王双,简单做了一下安排。“夏侯存远道而来,料定我军必在营中,势必不备,子全可率你部骑兵伏于密林,待本将率军攻杀时从侧翼杀出,夏侯存必败无疑!”
“那我呢?”
赵峰听计划中得没有安排他,急忙问道。关纯笑笑,对赵峰道:“伯涛,我拨你五百人马伏于夏侯存退兵要道,于夏侯存兵败逃窜时杀出!”
“得令!”
两人笑嘻嘻,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