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羽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一幕，盯着古云非拎在手里的那张人皮面具，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说出来你可能不大相信，这不是人皮，是猪皮。”古云非头也不抬的说道。
“猪皮？”展羽确实吃了一惊。
他从古云非手里拿过那张人皮面具，仔细打量，面具的五官依然栩栩如生，细腻的纹理肤色简直就像罗嘉本人的脸皮一样，只是这张脸皮现在在展羽的手里变得越发褶皱，看着有种说不出来的诡异。
古云非解释，“放心吧，这百分之百是猪皮。相比其他动物，猪皮与人类的皮肤相似度最高。最主要的是制作者的手艺十分精湛，只要他有机会接触到罗嘉，对她的面目数据有了准确的了解，就能做出这种以假乱真的人皮面具。”
“人皮面具……”展羽脑中一时愣住，猛然想起了什么，对古云非说，“你还记不记得有个叫苦无的连环杀手？他就特别擅长使用人皮面具，假扮成其他人作案。几乎达到了以假乱真的程度。”
这个人古云非怎么会忘，他不假思索的点头肯定，“没错！”
“可是苦无已经死了呀。除了他之外，还有谁有这种能力做出这么逼真的面具？难道他还有同伙吗？”展羽自顾自的猜测。
古云非知道展羽的思路是对的。眼前这张人皮面具，与苦无当时所用的人皮面具，确实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但这个人绝对不是苦无。
苦无虽然是一个暗杀高手，但并不是一个制作面具的高手。这一点古云非早就心知肚明。他当时猜测这个制作面具的人很可能是shinigami组织中的人，只是一直以来都没有证据。
后来苦无死了，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然而展羽并没有一直纠结面具的问题，他很快就把注意力落在了白色的项链上。之前项链一直是挂在人皮面具脖子上的。随着古云非扯落面具，项链也一并掉了出来。
那串项链造型很大，很像是少数民族，或者是非洲哪个部落人带的。
展羽伸手把项链拿起来仔细打量了一番，接着就倒吸了一口凉气。
从手感上来说，那并不是玉石玛瑙，而更像是骨头。仔细打量就逐渐看出来，项链的珠子有三十二颗。
准确来说，这些珠子都不是圆形的，而是一些不规则的形状。很像是一个人口腔里的牙齿。
因为展羽在其中一颗珠子上，看见了龋齿留下的牙洞。作为项链吊坠的部分，呈现出一个有弧度的u型，分成了5块。如果把这5块合在一起的话，很像是一个人的下颚。
展羽把那串项链递给古云非看。
古云非瞥了一眼说，“没猜错的话，还是蔡宝坤的。”
“可蔡宝坤不是已经……”
展羽的话还没说完，古云非接着道，“罪犯之前只是截断了他的四肢，现在已经开始拆他的头骨了。把这些拆卸下来的肢体做成了鸟面医生的模样还给我们，他对这个游戏倒是乐此不疲。我相信还会有更多的鸟面医生出现。“
“这个游戏一点都tmd不好玩。”展羽咬牙切齿，“你觉得蔡宝坤现在还活着吗？”
古云非戏谑的笑了笑，“谁知道呢，如果我是他的话，我会尽量让蔡宝坤活下去的，那样这个游戏才好玩呢！让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点点的拆卸下去，比直接杀死他可有意思的多。”
古云非这番话让在场的人都感到心理不适，但又没法否认他的观点。他们现在面对的确实是一个心理变态，智商又极高的天才罪犯。
“md，别让我找到他，我一定把他大卸八块。”展羽发xie着骂道。
这个时候不知道哪个警员突然从嘴里冒出一句，“做人皮面具的人我们不好找，但是找一个做骨雕手串的，要容易的多吧。”
“对啊，我们只要排查一下东江市里有多少人能做出这种东西来，说不定就能顺藤摸瓜的找到他。”其他人也跟着附和起来。
这个观点乍听起来没什么问题，甚至得到了大家的赞同，但紧跟着，几乎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件事，目光都悄悄的转到了古云非身上。
没错！他们都认识一个擅长做骨雕的人，而且这个人就在眼前。
这是巧合吗？
展羽用半开玩笑的口吻问古云非，“以你的手艺做得出来这个吗？”
“如果客户需要的话。”古云非只能这样回答，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盯着那串骨雕，眼神却越来越凝重。因为他知道一个除他之外，也擅长做骨雕的人。他不知道展羽是没有想到这个人，还是故意不说？
没错，那个人就是孔金！
一个已经被警方排除了嫌疑，但却依然十分可疑的家伙。
忽然之间一个模糊的，但却让古云非感到不可思议的思路，在脑海中慢慢成形。
他必须马上去做一件事，而且只能自己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