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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这该死的爱情(1 / 1)

9.这该死的爱情

“哥,我今儿有点不舒服,我先回去了啊。”国哥起身跟蒋子明告别,蒋子明僵着的脸不置可否。

国哥猜得没错,小麦确实是看不下去了想回家。他一路跟着,跟着她过了马路走到楼上,在开门的那一瞬间扑了进去,回头把门反锁。小麦惊恐地盯着他,他晃了晃手上的刀子冷笑着威胁道:“别出声,否则我真动手。”

小麦一见是他,倒松了口气,把头向后仰了仰,活动了一下酸痛的颈椎,甩掉高跟鞋,给毛团添了猫粮,点了一支烟,不紧不慢地朝国哥吐了个烟圈。

今儿的国哥跟往常不太一样,他打定了主意一定在今晚解决了麦小麦,而他本就是流氓出身,小麦摸得准他的脾性,可殊不知,流氓的本质就是卑鄙和不要脸。

国哥一个箭步冲上去抢了麦小麦的烟摔在地上,眼睛红得像个野兽——眼前的这个娘们已经吊了太久他的胃口,若即若离的把戏他玩腻了,若不趁蒋子明这几天的反常自个儿真的就再沾不着这女的边儿了。那些个钱岂不是打了水漂?他冲麦小麦低吼:“少他妈跟老子玩这套,你觉得你多淡定是吧,告诉你麦小麦,我忍你忍够了!”

他一把拽过麦小麦,一手抓住她的头发,一手用刀尖抵住她的脖子:“今晚你顺着我也得顺着,不顺着,我也不会要你命,最多把你的脸划花,你自个儿选!”

真的出乎小麦的意料之外,对这种人的了解小麦还是太嫩了,恐惧如魔鬼般从不知名的角落里窜出来,小麦被刀尖抵住的脖子开始抖,那种抖顺着肩膀顺延到胃,整个胃都在抖,从鼻子里重重喷了一口气,小麦此时的念头打了千万个结:是继续选择以往的方式激怒他还是先稳住他?是拿蒋子明威胁他还是自己先示弱?估计喊了也没人管,真要把这混球惹急了,一刀子戳进去还想不想活了?你们没经历过那样的情景,也无法想象那种恐惧,一个平日里你并不害怕的人此刻手上有让你致命的利器,真不是小麦怂,但是她怕,真心怕。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怕那刀子一不小心划破了她。真真这回小麦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毛团不紧不慢地吃猫粮,头也不抬。小麦真后悔该养条狗啊,最好是只藏獒,咬死后面这个傻逼最好。

国哥自然能感觉到小麦的颤抖,他抓着小麦头发的手猛地向后一拽,小麦不禁“啊”了一声。

“怕了吧?只要你今儿顺着我,我保证就这一次,今后你我井水不犯河水。”说着把刀尖又扎深了一点,小麦略觉刺痛,随即脖子上有湿湿的东西滑落下来,痒痒的,小麦慢慢地伸手抹了一下——血。

小麦抖了抖,倒没那么害怕了,也可能是吓傻了,但想到跟国哥上床,小麦绝对绝对不接受。

所以我担保麦小麦这妮子当时绝对脑袋坏掉了,僵持了几秒钟后小麦忽然幽幽地说:“你敢扎得再深点么?现在我疼。”

受过刀伤的人可能都知道,真正如果划深了反倒不疼,神经都在表皮细胞呢,浅浅割一下才疼得不行。所以有条新闻说一对情侣走路,女的被路过的摩托车砍断了手臂,走了十几分钟才觉得手臂凉凉的,一摸才知道手没了。真正找回来试图接上的时候才开始钻心地疼痛。

国哥哪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冷不防听到小麦冒这么一句,愣了一下:“啊?你说啥?”

小麦咽了口唾沫,从牙缝里挤出那几个字:“我说,你敢扎得再深点么?”

国哥这回彻底凌乱,他把刀收了,把小麦扳回来面对着他,那双眼睛里的倔强和迷茫看起来那么迷人,连脖子上的血珠看起来都十分性感——一种血腥的变态的性感。国哥把小麦按倒在床上,拼了命地吸吮她的嘴、脖子、耳朵,手也没闲着,撕扯着她的衣服:“小宝贝,你都不知道我想你想了多久了,我怎么舍得再扎深点呢,你就给我一次,啊?

就一次……”

小麦没动——动了也没用,她根本不可能有国哥的力气大,挣扎只能徒增他的变态的欲望。小麦心里很绝望,那绝望就像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虽然她每天都见不到太阳,但是她知道总有一天她每天都能见到太阳,而现在,就好像这世界从今天开始再没有阳光。

小麦也没表情,国哥的呼吸急促而浑浊,他边撕扯小麦的衣服边在她身上乱摸,然后嘟嘟囔囔吭吭唧唧一些只有他自己听得懂的话。

小麦很悲愤,好像临要上刑场的英勇就义的烈士——不夸张地说,当时那种悲愤确实有异曲同工的感觉。她咬紧了牙忽然伸手扳正了国哥的脖子,直直地望着国哥仰着头一字一句地说:“你听好,你要有种,今儿就把我先奸后杀了,否则我逮到机会一定杀了你!一定!你记好了!我一定杀,了,你!”如果有录像,小麦可以看到自己的面部表情有多么狰狞,她说“一定”和“杀了你”这几个字的时候似乎眼睛就是两把刀子锐利地割在国哥身上;这话就像某种祭坛上的宣誓,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坚定。

国哥愣了一下,没头没脑地问小麦:“至于么?”

小麦鄙夷地斜视着他:“你强不强奸我是你的自由,但至不至于是我的想法,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今儿你若把我办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国哥盯了小麦半天,似乎在衡量她说话的水分有多少,麦小麦对他并不重要,蒋子明对他才重要,他也从来没见蒋子明像个弱智一般这么对待一个女子;但是有条不成文的规定,他没说,底下的人便不认。而在国哥有限的思维里,觉得麦小麦既然来得夜场,自然上得床,即使是不那么情愿,因为害怕也就从了,更不会四处嚷嚷,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可是你死我活的就没必要了,因为一女的,伤了跟蒋子明那边的和气不值当,虽说蒋子明有用得着他的地方,但是惹急了那尊佛的脾气大家心里都有数。

国哥从小麦身上下了来,窣窣地穿好衣服,垂头丧气地说:“算了算了,唉……最喜欢你这脾气也最讨厌你这脾气,男欢女爱这点事你非搞那么血腥。”

妈的是我搞得血腥?小麦几乎想骂娘了,貌似是我脖子上现在还挂着彩呢,貌似是我差点被强奸,你丫有脸跟我说血腥??再说谁他妈跟你男欢女爱呀,欢你妹爱你妹!

小麦咬着嘴唇闭上眼睛:“这事我谁都不会说,但你若再有下次,我真的杀了你的心都有。”

国哥冷哼道:“我知道你瞧不上我,你喜欢蒋子明,但是麦小麦你记着,若你跟了我,只是一次失身而已;你真跟了蒋子明,早晚有一天你命都没有,离他远点,这话我真是为你好。”

小麦睁开眼睛瞪着他,一动不动地瞪着他,许久,吐出一个字:“滚。”

国哥离开后,小麦忽然想大哭,就如同出生孩童般大哭。那种劫后余生的侥幸、那种事后回想的恐惧,让小麦似全身的力气都被抽掉,特别特别恨,咬牙切齿地恨,恨自己那个不着调的父亲,恨这个跟世界所有正常角落都不一样的阴暗的人间都会,这种恨甚至连带了s城这座表面光鲜实际爬满虱子臭虫的城市。有朝一日了结一切,永生永世我都不想回这里,买张中国地图也要把这个城市用剪子剪掉撕碎,撕得粉碎!天气预报听到这个城市也想跳过去!为什么会有妓女这种职业,为什么会有这种赚了钱也不开心的矛盾!

委屈!我委屈!你们知不知道,我他妈真的很委屈!

小麦穿了鞋子跑了出去,她要跑到人间都会的宾馆去,她想找个人出气,她想狠狠地揍一顿蒋子明!

下楼梯,小麦在奔跑。

过马路,小麦在奔跑。

一路上霓虹闪烁,已经是近午夜的时段。红男绿女相扶而出,推推搡搡,撕来扯去,街边尽是烟火气息,几家碳烤生蚝的小贩正在叫卖……这城市颠倒了昼夜颠倒了黑白颠倒了是非,但是却没有抹去人心里对阳光的向往。

小麦一路奔跑到人间都会的六层——那是个设施豪华房间却不多的酒店,基本是为醉酒的客人以及对姑娘们实行“夜宵快餐”而准备的。六层不是谁都可以进的,除非人间都会的经理们带着才可以来这里,防的是警察。所以不是熟客一般订不了这儿的房间。

小麦一进六层就被保安拦住了:“小姐对不起,您得出示本公司经理的工牌否则不能出入这里。”

“滚你妈的蛋,我叫麦小麦,我问你,蒋子明的房间在几号?”

保安双手一摊:“对不起,我不知道,知道也不能告诉你。”

麦小麦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朝着走廊大声喊道:“蒋子明!!你给我出来!蒋子明!!”

保安赶紧捂住小麦的嘴,把她向电梯口推,这位姐姐是疯了吧?明明穿着人间都会的晚装,怎么还上演一出跟捉奸记似的戏码。

原本各个房间的叫床声音瞬间停止,被小麦这声吼给镇住了,屋里的估计都在合计,这蒋子明够倒霉的,老婆寻人都寻到这来了。

小麦照着保安的膝盖猛地一脚踹过去。

“嗷!!!”保安直接就跪了,小麦冲到走廊里继续喊:“蒋子明!你他妈有种开房别跟个缩头乌龟似的!蒋子明!

你给我……”

话没说完,小麦正对面的门开了,蒋子明一把把小麦拽了进去。外面的世界,安静了。

蒋子明似笑非笑地看着小麦,看着她一脸怒气,星目圆瞪,呼吸都不均匀,一头长发因为奔跑而略沾上些汗珠,脸上的妆容有些花了,却掩不住她的倔强容颜。

屋里还有一个,谁啊,就蒋子明身边那姑娘。姑娘愣了愣,尴尬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嗫嚅道:“你……”

这“你”字还没出口,小麦咬着牙看都没看她直接说:“识相点,出去。一会子他要是还找你,你再进来不迟。”

那女的轻轻叹了口气,看了看蒋子明的注意力全在小麦身上,拎包走了。

门刚关上,小麦伸手就冲蒋子明打过去了,没扇脸,噼里啪啦地一巴掌一巴掌扇在蒋子明的胸口上:“混蛋!!叫你开房!叫你不理我!混蛋!!”小麦这是把刚才劫后余生的委屈和愤怒全发泄在蒋子明身上了,下手忒狠,几巴掌下去小麦的手就红肿了。想到这几天蒋子明呼来喝去地让她倒茶让她剥荔枝跟她无谓地调笑又温情脉脉地搂着其他姑娘,小麦的眼眶子就红了,仿佛所有的委屈都是这个人给的。其实小麦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那么无理取闹,她不明白,之所以有这么深刻的委屈和怨恨,完全是因为有着跟这委屈同等重量的依赖和眷恋。

蒋子明抓住小麦的手把她强行拥在怀里,深深地吸了口气……满心满脑子都是她的发香,这个女人……简直要把人逼疯了。

初次见面,她倔强地扇了阿国一巴掌,不管不顾地就要走,自己也不知怎么了居然把她扣在怀里帮她解决这算不得什么事的事,那一瞬间她的娇嗔和脸红让他脑子抽筋了似地动了念头;教她品酒,看她吸烟时候的迷离状态,临走的时候绝对是疯了会有恋恋不舍的感觉;好吧,就告诉自己是待久了无聊,就像冷不防在撒哈拉沙漠里遇到一株属于热带雨林的植物,人嘛,总会有好奇有新鲜的。这么劝着,没过几天就跑到人间都会去看她,自己一遍一遍地盯着表看等着盼着过了12点了还不过来,这状态忽然就让自个儿害怕了:蒋子明所做的事情是绝对不能有牵绊的,任何有可能的牵绊将来都会是无法预料的困扰。逃也似的离开人间都会,却搞得自己夜夜睡不着,整日里想这个没心没肺的该死的女人,说不见吧,又没挺过一个月,犯贱地过来找她,心想着,就找这一次吧,只是见见她,也不发生什么;这回倒是彻底地失了控,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低三下四地哄着她,就希望看她笑一下,她拿小拳头不痛不痒地捶着他的时候,几乎整个灵魂都出窍了,那时候就想问她,说吧,你要什么,天上的星星要是能摘下来我也给你;正情浓着呢,她倒好,一眨眼的工夫不见了,招呼也不打一声一晚上都没回来,自己这担心得几天都没精打采,找了很多理由很多借口又说服着来看她,人家好好地跟一小男孩上演你侬我侬呢,不还亲自为她涂了唇了么,她还叫他“家隆”,就对自己这么凶巴巴的,能不佩服她的逢场作戏的能力么!看她蹭着脚尖咬着嘴唇站在那,自己该死的还在心疼,这不是犯贱是什么!下了一万个决心绝对不再找她了,也许就是生命里活该碰上的劫,就管不住自己的腿,迷了魔儿的往人间都会跑,甚至把从前的女人李思甜都叫上,就为了气她。

你说这男人大了也跟小孩似的,非跟一妞叫什么劲,一堆正事没干呢,整天跟这算计些没用的,结果呢?没气着她,快气死自个儿了,看她气定神闲地微笑着,好像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过过往,每天都劝自己说,明儿不来了,肯定不来!一定不见她!何苦自己找气受!到了点儿上就又屁颠屁颠地跑过来,蒋子明平生里第一次这么窝囊!前儿她剥荔枝,站在他身边,就那么一颗颗地剥,也不理他也不说话,好像个机器让做什么就做什么,他是费了多大努力不把她拥在怀里狠狠吻她问她究竟要折磨他到什么时候?蒋子明从来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变态,经她手剥的荔枝一颗也不准别人碰,结果吃的满肚子荔枝,第二天回来就拉肚子。今晚更是,她怎么能再次因为那个什么“家隆”把他扔一边,气不过,当着兄弟们也太折面儿,就把李思甜带到房间来,其实什么都没做,也没打算做什么。眼前是怎么?又想着他了?是占有欲还是别的都不重要,真的,不重要。只要她肯来,心里还有点他的位置,一切就都值了,他早就认栽了,这缘分是老天给的,能进行到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吧,哪怕明儿就世界末日了,天塌了,至少此刻,他的怀里有她。

小麦拼命挣扎,拳打脚踢:“放开!少用抱过别的女人的手碰我!你放开……放开我!!”

蒋子明狠狠地把小麦箍在怀里,用下巴摩挲着她的额头:“吃醋了?嗯?”

“吃你妈的头!你放开!我还没打完呢。”

蒋子明放开了小麦,认真地看着她:“没说不让你打,仔细手疼,拿这个打。”他从地上拎起一只拖鞋递给小麦,说话功夫把上衣脱了,露出赤裸的上身——插句题外话,蒋子明高尔夫球打得好,胳膊上小腹上一丝赘肉都没有,不是肌肉男的类型,但身材恰到好处……嗯,性感。

蒋子明转头趴在床上,一副待宰羔羊的模样,回头冲小麦说:“打吧。”

小麦愣了一下,这混球脑子缺弦了吧,哼,装模作样,好啊,这可是你让我打的。

小麦走到床边,啪啪啪,狠狠地抽过去,蒋子明一声都没吭,十几下过去,背后都开始冒紫色的血点子了,小麦手也越来越轻,打到最后手停半空怎么也落不下去。在小麦眼里,蒋子明俨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怎么都拿他没办法,拖鞋扔在一边,小麦站在那开始掉眼泪。泪珠子就跟断了线似的,从来s城,小麦再苦再累都没哭过,一打开眼泪的闸门就像把这几辈子的冤屈都哭出来似的。

蒋子明这还等着打呢,抬头一见小麦梨花带雨的模样,心里一阵揪紧,伸手把小麦拽到床上压在身下,半撑着身子帮她擦去眼泪,可那眼泪怎么擦也擦不净,她也不吭声,无声无息地掉泪珠。蒋子明急了拥住小麦:“你怎么回事啊,打也让你打了,人也让你气跑了,还哪点不如你意?哭成这样给谁看呢?”

小麦气死了,冲他带着哭腔喊道:“给你看……人气跑了你不满意你去找呀!你犯不着……唔……”八壹中文網

蒋子明用嘴堵住喋喋不休的小嘴,深深吻下去,像是要把所有不甘所有思念都融化在吻里,去他的功名利禄,去他的是是非非,做了君王又如何,也比不得眼前女子的一颦一笑。

“嗯……”似乎所有的不满和怒气都为着这个迟来的吻,小麦闭上眼睛,整个身体都在融化。

“我不满意什么……我见不得在意的女人哭,我心疼……小麦……小麦……”蒋子明在吻里失了魂,他的手拂过小麦的脸颊、耳朵、下巴、脖子、胸脯,顺延向下……小麦脸腾地就红了,无力地推了下他嗔怪道:“谁是你在意的女人,刚才那个才是呢。”

“就你是,我心里全是你,你还说风凉话……”

小麦双手轻轻搭上蒋子明的腰,在他的腰上燃起一串火焰。

蒋子明眼睛都红了,闪烁其中尽是欲望:“小麦……你逼疯我了……”

小麦眼里居然出现了幻觉,一望无际的沃土上盛开着大片大片的妖艳诡异的花朵,紫红紫红的,双层圆形花瓣好像女子艳丽的裙边,空气中弥漫着醉人的香气,似乎能把人都麻醉掉,而每一朵花都似若有若无地存在呼吸的声音,小麦在这片迷幻中等待重生抑或毁灭。蒋子明进入她身体的时候好像火车呼啸着进入山洞,疯狂的速度忽明忽灭的灯火让人窒息,瞬间见到光明,转而又进入亘古黑暗,又好像被人拉扯着蹦极,从万米高空无预兆地下坠,坠到谷底再反弹回来,灵魂在下坠与反弹之间同时经历着天堂和地狱,那些花朵,那些花朵在呐喊,唤醒了小麦心中原本正静默不动深邃的湖水,那些水开始流动,从汩汩的细致的流淌变成一浪高过一浪的惊涛再变成飞流直下三千尺的瀑布……

很久很久之后,小麦才明白那些不是幻觉,那些花朵真实存在,但也是很久很久之后小麦才忆起那花,虽然绚烂怒放,却有着魔鬼之花的毁誉,它们的名字叫做罂粟。所以人生,很难说到底是潜存的预感还是迷途的虚幻,致人疯狂的总是那些注定要失去的东西。

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也好像弹指一挥的功夫,蒋子明低吼着把压抑许久的沉默结束。似意犹未尽般,他不断地,轻轻柔柔地亲吻着小麦的脸。

“脖子是怎么回事?”

“嗯?”小麦没反应过来。

“刚才你进来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谁弄的?”

小麦这才回过神来:“国哥。”

蒋子明点头道:“知道了。”

小麦脖子下面是蒋子明的胳膊,她把头轻靠在蒋子明的胸口,不甘心地问道:“你跟刚才那个妞,到底有没有关系?”

“有。”回答这叫一个干脆。小麦“忽”地一下转过身来,赌气把身子蹭到他胳膊以下不再枕着。蒋子明长手一伸把小麦紧紧箍在怀里,在她耳边呢喃哄道:“你听我说完……”小麦用手肘拼命向后推他,蒋子明双手握紧小麦的腰让两人中间一点缝隙也没有,用齿间轻咬她的耳垂:“男人单身总免不了这种事情,但她都是往事了,你怎么还不依不饶的,嗯?”

小麦不再折腾,认命地不动:“我吃醋。”难得的诚实不矫情倒让蒋子明愣了一下,随即低低笑了起来。

“好笑么?”

“呵呵呵……不好笑,但是很打动我。”蒋子明的手又开始不老实,边亲吻小麦的耳朵边揉她的胸脯。

“嗯……你干吗……”

“你说我干吗?”

“你不是刚……”

“刚什么?刚怎么……谁让你跟个妖精似的,被你榨干也心甘情愿……”

这话真没邪乎,整整三天,麦小麦都被蒋子明扣在床上没出门,除了睡觉——模模糊糊能睡一会,除了吃饭——都是不知道从哪叫的外卖,基本都在床上做爱。小麦怀疑这男人的身体是铁打的,怎么劝也不听,连说回去喂毛团都不让。还好小麦把剩那点猫粮全倒盆里了,但估计也挺不了三天,这会毛团估计瞪着幽怨的大眼睛心里把小麦骂得连祖宗都找不着了。

最后小麦实在困疯了,干脆把眼睛一闭——你爱干吗干吗吧,怎么折腾我就是不睁眼。蒋子明半靠在床头,点了一支小麦的烟,深深地吸了口,再从鼻子里把雾气喷出来。

他摸着小麦的头,实在是累疯了她了,她哪里知道,从她进门的一瞬间,蒋子明就把所有的念头颠覆了。可过往,终究是抹不去的,也许明天,不,也许下一秒,自己就决定不了自己的生死了,每一分钟都有可能是末日之恋。只想在末日之前让眼前的女子快乐一点,今后会不会恨他的心就少一点。人啊,终究还是填补不了自个儿那点对情爱的欲望,遇上了,爱上了,就很难控制不开始,到底还是为这种变相的不负责任找了一个伟大的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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