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集已经演完了!没想到我的思绪一下子被牵扯出那么远了!我点上一支香烟,避开梦瑶的目光,从床上滑下来,讪讪一笑道:“老婆!我去下卫生间!”
说着我向卫生间门口走去。“老公!快回来咯!还有一集呢!”
梦瑶在我身后喊。“好的!你先看!”
我答了一句,没有回头。我钻进卫生间,坐在马桶盖上,眯着双眼用力吸烟,眼前全是小雨!小雨轻巧的倩影,小雨纯真的笑脸,小雨略显稚嫩的话语!“小雨!你还好么?上班累不累?晚上一个人睡觉怕不怕?哮喘病没有发作吧?小雨啊!你现在是不是也在想哥哥啊?”
我在心里对自己这样说道。我坐在马桶盖上,不停地抽烟,马上又想起了梦琪!想起梦琪的时候,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很难形容!我以前就说过,梦瑶和梦琪这对双胞胎姐妹在我心中是不能完全分开的!她们是重合的!似乎就是一个人,只是表现出两种不同的性格!看到梦瑶时,似乎我也看到了梦琪;看到梦琪时,似乎我就看到了梦瑶!这种感觉我说不清楚!虽然她现在选择了跟刘去非在一起,我心里并不怪她!我还要感激她!不是她关键时刻,摔碎人头马瓶子,拿锋利的碎片搁在自己手腕上,震住了林齐天!我想和梦瑶今天不会是在三亚!到底是在哪里?我也无法推测!梦琪现在也许还爱我,也许不爱了!但无论如何,现在我心里对她只有感激!“高小帅!你真地可以放下老妈,放下梦琪,放下小雨,同梦瑶在这天涯海角生活下来么?如果你还有良心的话,是不是该给小雨打个电话呢?”
我捏着快要燃尽的香烟,用手用力捏紧前额,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道。“高小帅!你真地可以放下老妈,放下梦琪,放下小雨,同梦瑶在这天涯海角生活下来么?如果你还有良心的话,是不是该给小雨打个电话呢?”
我捏着快要燃尽的香烟,用手用力捏紧前额,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道。打个不恰当的比喻,小雨就像是我白色衬衫上的扣子,不管你注意到没注意到,它就在那里!有它不觉得多么重要,但是如果没有它,敞开衣服,你会觉得身上少了什么东西!你会因此想念起她的好,你会因此而失落!你会因此而不习惯!突然地,我是那么冲动地要给小雨打电话,小雨在我心中的位置,是不可能这么轻而易举地就能忘记的!她对我那么好!如果我还有良心的心,就应该给她去个电话,让她安心!指不定她现在就独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黯然落泪呢!这样想着,我就奔出卫生间,走向客厅。梦瑶神情专注地在看电视,《对我说谎试试》第十一集已经开始!见我走过来,梦瑶头也不回地喊我道:“老公!快来!电视开始啦!”
“喔!”
我应着,走到床边,从枕头下取走手机和那张电话卡。我将手机和电话卡一并塞进沙滩裤兜里,对梦瑶道:“我去一下卫生间!”
梦瑶蓦地抬起面孔看我:“老公!你不是才去过卫生间吗?”
“刚去抽烟了!”
我讪讪一笑道。梦瑶扭了扭唇角,对我说:“那你快去吧!一会我给你讲情节!”
我对她讪讪一笑,转身向卫生间奔去……“老公!”
梦瑶在我身后的床上喊住我。我蓦然回头:“怎、怎么了?”
“以后抽烟不用躲到卫生间!我没事的!你也可以去露台上抽呀!”
说着梦瑶呡唇看着我笑。“好的!”
我讪笑道,“我知道了!老婆!”
说着我转身奔进卫生间,从沙滩裤裤兜里摸出手机和电话卡,这张卡是一张新卡,是昨天在街道上,我趁梦瑶不注意的时候买的!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在这件事儿上避着梦瑶?我说不清楚!我只是猜想,她可能会不高兴我跟省城联系!我之所以买了一张新卡,是觉得这样安全一些!以我的推断,我想林齐天、何振宇他们肯定已经报警!指不定还会诬陷我劫持了他们的爱女和老婆!警察们最擅长通过电话讯号追踪犯罪嫌疑人的地理位置了!这是我在犯罪电影里经常看到的场景!如果林齐天和何振宇知道了我们躲在三亚,我敢肯定他们会不惜一切人力物力,将我和梦瑶从三亚抓回去!被他们抓回去之后的结果,我没想过,但我断定一定会比我在马蒂尔德遭到的那顿毒打,要严重十倍不止!当然,我不是怕这个,我是怕我和梦瑶的将来!如果我们被抓回去了,我们还有可能在一起么?我把这张新卡安在手机里,装好,重新开机,拨了小雨的手机号码,只响了一下,小雨就接起了,还气喘吁吁地:“喂……”听到小雨熟悉而亲切的声音,我的嗓子一下哽住了,手指紧握住手机,却说不出话来……“喂!喂!请问您是?”
小雨在手机那头说,语气有些急切。我知道这两天,小雨一定是守候在电话边上的,只要来电话,不管是陌生的号码,还是熟悉的号码,她都会接起来!她一定是太想知道我的消息了!我知道她一定也给我打过无数次电话,只是我关机了,没接到而已!“小雨!我是哥哥……”我捉紧手机,尽量平和自己的语气。“哥!哥……真地是你!真地是你么?我终于守到你的电话了!”
小雨在手机那头声音激动万分!气息紧促不定地。“小雨!这两天过得好么?”
我对着手机道,眼角已经潮湿。“我很好!我很好的!哥你别担心我!哥!你在哪里啊?小雨好想你!小雨真地好想念你!哥!”
小雨在手机那头抑制不住内心的情绪,哭了起来。我的心慌了:“小雨!别哭!哥挺好的!哥在三亚!你别担心!别哭……”“哥!你吃苦了吧?哥!你生病了么?嗓音怎么不对劲啊!”
小雨在手机那头抽抽噎噎地问我。“哥没生病!只是说话不方便!所以只能小声说!”
我对小雨解释道。“哥!小雨很想你!晚上做梦总梦见哥哥!”
小雨在手机那头啜泣着说。“乖!哥也想你!想你每天早上做的煎鸡蛋!不过,以后别天天做了,一个礼拜三次就好……要不哥出汗都是煎鸡蛋的味道……”我抬手抹了一下眼角的泪水,逗小雨笑。“嗯!我知道了!哥……哥!我以后会好好听你的话的!你不要不要我好么?哥!”
小雨在手机里说。我刚想继续跟小雨说下去,卫生间的门被人从外面轻轻敲了两下,我连忙捂住电话……“老公!你没事儿吧?”
梦瑶在门外问我。“没、没事儿啊!”
我对着门外喊了一嗓子。“喔!我听见你一个人在里面说话!”
梦瑶在门外说。“我、我在自言自语啊!我在诵读济慈的诗歌呢!”
我对着门外喊道。坐在马桶上诵读浪漫主义大师的诗作,的确不敬!“喔!老公!那你快点出来哟!”
梦瑶在门外对我说。“好!好!就出来!就出来!”
我对门外大声应道。听到梦瑶的脚步声走开了之后,我才将手掌从手机上移开,对着手机更小声地说:“小雨!你还在么?”
“在呢!哥!梦瑶姐还好么?”
小雨在手机里亲切地说。“好!我们都很好!你不必为我们担心!照顾好你自己!晚上睡觉前记得把门窗关好!哥找空再给你打过去!哥现在有点事,先说到这里了!”
我对着手机小声道。“那好吧!哥!”
小雨在手机里,语气失落了下去。“乖!哥明天再给你电话!”
我安慰她道。“嗯!小雨会一直守着手机,等哥打电话来!”
小雨在手机里说,又开始啜泣了。“哥挂了先!照顾好自己!小雨!”
说着我就挂了电话!我站起身,把手机装进沙滩裤裤兜里,按一下白色抽水马桶的银色按钮,立马传来“哗啦哗啦”地抽水声!我又走到洗漱台前,拧开开关,洗手,故意弄出很大的响声!擦干净双手,我才拉开卫生间的门,向房间里走去,对梦瑶大声问道:“老婆!演到哪里了?”
说着我观察着梦瑶的表情。“都快演完了!老公!这个卫生间上的时间,大概已经破世界纪录了呢!”
梦瑶抬眼嗔我。“前面还抽烟了!”
我讪讪笑道,走到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