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里思量的比可以诉说的多。你眼睛看到的比可以倾吐的多。你脑海里浮现的比任何人明了的多。黑夜里的比黑暗里的多。如果我有秘密,那么你也有。治愈师踏着平行时空的界限而来,只是因为隗罂说的一句话。阿珏听闻隗罂说易凡昏厥的时日已有三天了,便立即踢走了他身边一直跟随着他的奇。说是赶紧给易凡看病去,就这样一脸嫌弃的把奇丢给了隗罂。欧式风格的纯白别墅里,隗罂焦急的守候在床前,等待着易凡的苏醒。奇赶到之时,望着隗罂那孤单落寞的背影,不禁微微叹息。“还站在那里干什么,快过来看看,他到底怎么回事?”
隗罂朝后招了招手,示意门口的奇动作快点。奇悠闲插着裤袋,携轻尘而来。只是稍稍瞟了一眼易凡,笑意变得更深了。“这个倒不是什么大事,不过如果你再晚发现一天的话,就真成了大事。”
他用手托着下巴,笑的莞尔。隗罂疑惑的望着他,不理解他话中的意思。奇坐在了床边,“他中了幽香之毒。”
他伸出右手,手心暗浮能量,在易凡的身上支起了一道能量层,送给着能量。“不过依照你学生这种随和的性格,怕是事先瞒着你的吧。”
他斜睨了一眼坐在身旁的隗罂。“幽香?”
隗罂回忆着之前的种种,脑中竟没有半分的印象。“这是羽族特制的毒,无色无味,杀人于无形。”
奇的语气平淡,手中的能量还在释放着。“羽族?我何时跟他们结下了仇恨?”
隗罂皱眉不解。“你这么说倒是一大奇事,羽族素来向往和平与博爱,族内鲜少有纷争,更是难与其他种族结下梁子,如今之事,怕是遭了有心之人的利用。”
奇收了手,能量渐渐隐退。隗罂抬起了易凡的手,紧紧的握住,渐渐的凑近自己的唇边,企盼他睁开眼的那一瞬间。奇深呼出一口气,眼中恢复了淡漠的神采,他转身与隗罂擦身而过,隗罂没打算让他久留。奇走到门边,停住了脚步,“提醒你一句,封尘的杳无音信和封炎的死亡绝对不是偶然,这其中必然有着什么样的联系。”
随后,他便像风一样的消失了。隗罂不寒而栗,她感觉在他们的背后存有一双手,而那双手现在越来越近。它仿佛在操控着这一切,压抑的隗罂喘不过气来,她害怕总有一天她会因此而窒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隗罂倒在床的边缘沉沉睡去。而易凡就在这时猛的睁开了双眼,像是做了一场噩梦,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手在不经意间触碰到了一双柔软的手,隗罂在睡时还紧紧的握住他的手,一副不想松开的样子真是可爱。易凡坐起身,他感觉体内的那股污气瞬间排解而开,气息顺畅了不少。他微垂着星目,宠溺的望着睡着的隗罂,只见她皱了皱眉,似是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事。他伸出手,试图抚平她那紧皱的眉头。刚一触碰,隗罂的睫毛微动,她缓缓睁开眼睛。“你醒了。”
她打着呵欠,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对不起,我那一日太累了,所以在你肩上睡着了。”
易凡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还敢说!”
隗罂刷的站起身,使劲的揪住了易凡的耳朵,将他提了起来,“瞒着这么大的事不跟我说,是想让我跟你绝交吗?”
她大声斥责着。“啊~!疼~!”
易凡握着隗罂揪着自己耳朵的手,一脸求助的望着隗罂。“哼,跟着我,去器物室。”
隗罂甩开了手,转身佯装不去看他。“是是是!”
易凡揉着自己的耳朵,站起身贴紧隗罂。隗罂迈开腿大步走着,易凡屁颠屁颠的尾随着,到达了器物室。里面摆放着各种各样的武器和急用物品,俨然成了一个小型杂物间。隗罂停在了门口,让一直低着头跟随在身后的易凡撞了个措手不及,隗罂的身子猛然前倾,即刻要坠地。易凡惊呆,他反应过来,伸出手拽住了隗罂的手臂,上前一步环住了她的腰身,支撑着她不倒下。隗罂此时惊慌未定,她看着易凡无限放大的脸,呆若木鸡。“老师,你,你没事吧?”
易凡心虚不已。“你能不能好好走路啊!”
隗罂不耐烦的撇了撇嘴,“放开我!”
她死盯着易凡的双眼。“哦。”
易凡听话的松开了双手。结果“啪”的一声,隗罂好巧不巧的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隗罂闷哼了一声,充满怨恨感的瞥了一眼易凡,一阵咬牙切齿。“你就不能等会再放吗?”
她揉了揉她的臀,撇嘴生气。“是老师你叫我放的,我这不是听你的话嘛。”
易凡坏笑了一番。“为师不跟你一般见识。”
隗罂不屑一顾的转身,走向放置那两支利箭的箭盒旁。易凡淡然的走了过去,站在了隗罂的身旁。“这是让封炎将军致命的两支利箭。”
隗罂抚着两支利箭的箭身,“从外形可看出这不是普通的箭,一击致命,不留余地。”
她的目光变得忧伤。“离心箭,焰族的致命利器。”
易凡插着裤袋,沉思着。“你是说那个北派的来使所属的焰族?”
隗罂挑眉望了望易凡。隗罂踱着步,目光不经意间瞥到了那两个冰棺。“羽族的幽香,焰族的离心箭,冰族的上古玄冰棺,这三者之间究竟有着怎样的联系?”
隗罂托着下巴,独自思忖着。易凡揉着眉心,静心思考着。突然,他的脑中灵光一闪。“弥雅!”
两人异口同声。有些秘密藏久了,像是在心底欠下一笔债。当我们中间一个人死了,另一个人将会记得这一切。我们将会忘记这个喧闹而又永恒的世界,我们将会一起离开这个世界,手拉着手。我们将会走进死亡的秘密殿堂,躺在那些罂粟花的中间。嘘!我们将会十分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