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
胖子看着张启灵惊疑不定，脚下却一动未动，似乎笃定了张启灵不会害自己。
张启灵也确实不是想害胖子。
在即将靠近胖子时，张启灵手腕一转，刀锋擦过胖子侧脸，什么东西落到了地上。
胖子低头一看，发现那似乎是条蛇。
自从他们从西王母宫回来，几人都或多或少对蛇有点应激反应。
现在差点再次被蛇咬，脑海里那些不好的记忆就又回来了。
“这下面怎么会有蛇，不会这里也有蛇窝吧？幸好小哥出手快，要不我就要躺这儿了。”
胖子心有余悸。
刚才他完全没感觉这条蛇靠他那么近。
“这不是一般的蛇。”
张启灵用刀尖将蛇挑到灯下。
为了防止胖子被咬，蛇直接被张启灵劈成了两半。
不过也不影响他们俩看清这条蛇的样子。
在看清这条蛇模样时，几人都有点愣。
“这是蛇？”
胖子指着地上的死蛇。
地上的蛇下半身确实很像一般的蛇，鳞片细密，脑袋却不是常见的蛇脑袋，甚至不能是个蛇。
那条蛇的脑袋看着像极了缩小版的石狮子。
一条顶着石狮子脑袋的……蛇？
“这是石狮子和蛇杂交出来的玩意，没有生殖隔离吗？石狮子还有活的？这天宫的建造者玩得挺花啊。”
见胖子越说越不着调，白初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用匕首将蛇翻过来又看了一遍，想看看这条奇怪的蛇是原生态还是被人移花接木。
挑开蛇嘴，一排呈锯齿状的牙齿出现在他面前。
白初不确定面前这怪物有没有毒。
不过单单是这两排牙齿都挺吓人。
刚才胖子要是真的被咬中，绝对会被撕下一块肉来。
白初特意翻看了下蛇脑袋和蛇身连接处，没有看到接合痕迹。
“没有接合痕迹，这东西居然是原生态的。”
“你是说它生下来就是这样？”
白初点头。
“那咱们快走，这里肯定不会只有这一条。没准一会儿它家里人就过来了，要是发现我们杀了它们同类，我们恐怕就走不了了。”
胖子催促张启灵尽快走。
蛇的记仇程度他现在深有体会。
“走吧。”
白初也不想惹事，将蛇尸踢远，继续往前走。
三人才走远，窸窸窣窣的声音在刚才他们停留的地方汇集。
又走了两个多小时，他们终于走到了裂隙尽头。
裂隙尽头居然是个勉强容纳一个人通过的洞。
“我们不会是来晚了吧？”
看到洞，胖子急忙上前查看。
如果天宫被盗，他指定哭死。
“多半不是盗洞。长白山在民国前一直被周围的少数民族尊称为神山，很少会有村民主动上山。再加上周围都是山林，没有熟悉情况的人带着根本找不到地方。”
白初倒不觉得这是个盗洞。
他和张启灵能够熟门熟路在长白山进出。
因为他们并不是第一次来。
再加上他们俩也不是一般人呢，不至于出点什么事就会被困在山上。
“就算真是盗墓的，他们多半也是有命进来没命出去。这可是天宫。”
一想到这是天宫，胖子放心多了。
一般王侯将相的墓室都危险重重，更不要说这还是天宫，来的人多半都无法活着出去。
再细看，发现那个洞口还真不是盗洞，看着更像是工匠们给自己留的逃生通道，还没打通。
洞口另一侧是砖头。砖头缝隙间灌了用糯米做的粘合剂，加上低温，冻得严严实实。
胖子敲了半天都没有敲下来。
“看来这些工匠运气有点差，都没有跑出来。”
既然这条道没有被打开，那就证明之前挖这条道的人最终没有用上这条逃生通道。
“给贵族做事，多少人能活着出去？”
白初招手让胖子退回来，让他们试试，
“所以说他们现在被我们挖坟也算另一种形式的因果报应。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胖子往后一退，张启灵跟着走了上去。
指尖嵌入砖缝中，手腕扭动，直接将砖头抽了出来。
看得胖子啧啧称奇，“每次看到小哥这么干，我都觉得手疼，有一种手被砖头打了的错觉。”
胖子不是第一次看到张启灵这么做。
不过每次看到还是会惊讶于张启灵的手部力量。
“想学？”
抽出第一块砖头之后，后面的砖头就简单了。
张启灵开头，白初和胖子负责后续工作。
他一边拆砖头，一边和胖子搭话。
“好学吗？”
“你觉得呢？”
“最少需要几年？”
“这是童子功，阿朝从会走路就开始练，最少需要几年我也不知道。”
一听是童子功，胖子决定放弃。
童子功都需要孩童时期就开始练。
三个人出手，洞口很快被拓宽到足够容纳一个人出入。
“谁都别和我抢，胖爷我要成为第一个进天宫的人。”
胖子撸起袖子就想第一个进去。
“行行行，我们都不和你抢。注意点。”
胖子也不是新手，叮嘱了那么一句，白初他们让胖子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胖子应了一声，最先顺着洞口爬进去。
“哎哟，我去。”
胖子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