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风不知道,如果她没有打碎女娲石,也许浔汐会元力消失甚至面临灰飞烟灭的处境,但偏偏她打碎了女娲石。浔汐的元力和身体本就因为素风的介入,没有很好的相融,再加上素风的元力在自己体内,浔汐无法吸收这些灵气,她的身体内部已经混乱了,所有的气堵在了身体里面,相融不了却也没有办法运出体内,幸而,她打碎了女娲石,女娲石由女娲后人代代相传,自然与女娲后人之间能有所感应,女娲石一碎,浔汐体内的气自然也通了,素风运到浔汐体内的元力也借此出了浔汐的身体,不过,这么一来,浔汐虽无灰飞烟灭的灾难,但她元力大伤,根本承受不了九重天之上的气界,更何况她身处净土之内,女娲石为了保护浔汐,只能送她去其他浔汐现在的元力便可以承受的了的气界之内。浔汐掉入了万物生灵的最底层,人间。彼时的人间,东平,庆东,空隆三国鼎立,实力相当,但三国的国君私下都不愿意维持当前局面,都想一举灭了其他两个国家,称霸整个大地。东平国内。“众爱臣有何高见?”
东平国君站在寝宫内,他身后站着十几位大臣,都是东平开国以来的重臣。“依老臣之见,天降巨物于都城之中,自古以来都是不祥之兆啊,国君请下令,逐出那些从庆东国逃来的难民吧,这是老天爷的暗示啊。”
说话的人长着长胡子,眼角有颗黑色的印记。“臣附议。”
几个站在说话的人身后的大臣跟在他后面鞠躬作揖说道。“依臣之见,国君不必担忧。”
说话的是东平国的女将,身穿朱红色盔甲,声音铿锵有力,“天降巨物,向来都有吉凶之分,昨日,都城突降巨物,便径直压倒了叛军的军旗,子时开始,整个都城下起了小雨,国君也知道,咱们东平国向来干旱少雨,如今,天降巨物,也许正是转机之时。”
女将军依然鞠躬作揖说道。“臣也觉得如此,国君不必在意,天降巨物,当时便能感知是吉是凶,凶兆之物,初来便会带来灾难,昨夜,东平国全境降雨,可见不是凶兆。”
说话的大臣看起来与东平国君年龄相仿。“你们都不用再说了,既然太师说是凶兆,那肯定就是凶兆,一切交由太师处置。”
东平国君摆了摆手,女将军还想说什么,就被刚刚说话的和国君年龄相仿的那位大臣拉了出去。两人跟在一众大臣身后,看到大家都走了之后,又返了回去。“你就这么让那个太师把那些难民都赶出城外吗?”
女将军对着东平国君问道。那个和国君年龄相仿的人一改刚刚毕恭毕敬的样子,坐在书桌前面,拿起桌子上新送来的水阳羹就喝了起来。他叫云皓,他的父亲本是开国大将军,和先国君一起出生入死,为了救先国君,战死沙场。云皓从小和东平国君一起长大,先国君从来都视他为己出。“你还不知道天煜吗?”
他放下喝完的碗,“不是向来如此吗,在太师面前装模做样啊。”
他口中所说的天煜也就是东平国君,早都发现太师与空隆国有所勾结,但迫于他位高权重,又是父皇身边的得力心腹,自己刚继位不久,只能将计就计,引蛇出洞,最后一网打尽,以绝后患。“明白了,你的演技真是越来越好了。”
女将军恍然明白,如释重负的也坐了下来。女将军叫羽西,是天煜祖母捡来的小孩,从小跟着天煜和云皓,三个人像亲兄弟一样,羽西武艺高超,上战场一点都不逊于男人。“那这些难民呢?天煜你打算怎么安排?”
羽西继续问。“随老太师吧,庆东向来民少食多,近些年来从未听说有过天灾人祸,那些难民身份是真是假尚不可知,随他去吧。”
东平国君也坐了下来,一脸郁闷。“你不关心那些难民,你还记挂什么 ,脸色这么难看。”
云皓过来摸了一下天煜的脸 ,笑说着。“他,太师要为他选妻了,军习过后就要结亲,说他已经到了成家的年龄 要先有后人,才能保证国家社稷安稳。”
羽西也在一旁笑着说。两人都有些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也正常啊,咱们这个年龄,本就该成家了,你身为东平国君,自然更要好好考虑啊。”
云皓险些就要笑出声了。“太师亲自为我选妻,名为选妻,实则又找了个人来监视我,我这戏份越来越多了,真是头疼。”
天煜摇了摇头。……太师府内。“父亲,女儿不想入宫,女儿不喜欢天煜,求求父亲了女儿真的不想入宫……”眼前跪在太师面前,哭的梨花带雨的人,正是太师的女儿。“为父已经决定了,你好生准备,三日后入宫,到时候,你就是整个东平国内身份最高贵的女人,万人之上,何等的荣耀,你是我的女儿,我还能害了你不成?”
太师坐着对眼前的女儿说着。“太师,太师。”
外面有人叫了起来。“何事如此慌张?”
太师站了起来,挥手示意让跪着的女儿退了下去。“太师,小的们今天抬着天上降下来的巨物,放在火堆上烧,谁知,外面一层烧完之后,里面起了动静,我前去看了一下,里面,里面……”说话的人吞吞吐吐。“里面是什么,你但说无妨。”
太师说。“里面竟是一名女子,小的们不知所措,这才来惊扰太师。”
太师来到巨物面前,哪里还有什么巨物,眼前躺着一个人,这个人,正是失去元力的浔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