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听雪楼。满院子的金银珠宝在阳光下闪晕了人眼。云南月转过头看着陆泽谦。“我记得陆家有钱庄吧。”
“南月是想将这些诊金存入钱庄么?”
陆泽谦问着,语气却是肯定的,而且心情极好,眼底的笑也更胜温柔。云南月点着头,指着一箱子一箱子沉甸甸的物件,说着自己带着走的话十分不便。与其如此,不如存到钱庄吃利息,一直存到三小宝长大。若是想开店了,拿出一小部分足矣。“开店么,南月想开医馆还是客栈?我这就去找一间最好的铺子。”
“别,我没打算在夜北国扎根。”
她还是要走的。“南月……九皇叔七日之后另娶新欢,你也不必在意夜王妃的身份了。”
陆泽谦知道夜君绝喝了念相思的解药忘记了云南月的存在。既然如此,为何不能留在夜北国好好地生活,就以南月的身份活着。云南月对陆泽谦知道自己的一切并不惊奇。她不说,他也不问。但不问不代表不知情,毕竟身为陆家家主,不可能这点智商都没有。“他娶他的新妻,我离我的夜北国,两者之间没有必然的关系。”
“你可以为我留下么,即便给我一丝丝的希望也好。”
温柔的话语伴随着秋风入耳。陆泽谦笑着,想从云南月眼中看到他所期盼的。“留下可好。”
“谦儿,我……”“家主,飞鸽传书。”
正当云南月开口之际,陆家暗卫出现打断了她继续说下去的话。陆泽谦接过书信,当看到信纸上所写的内容,眉头紧锁。“怎么了?”
“临城出了事情,陆家分支受重创,我得立即临城亲自处理。”
说着,陆泽谦上前一步将云南月抱在怀中,力道那么的紧,或许是出于本身的紧张,险些将云南月勒的背过气去。“等我,不论你是走是留,等我从临城回来之后再议。”
不给云南月开口反驳的机会,陆泽谦转身离开了听雪楼,消失在陆府尽头。“娘亲亲。”
全程看戏的云星辰走上前,大眼睛了十分不解。“二爹爹对你好,对哥哥们好,对我也好,而且二爹爹又帅又有钱,娘亲亲为什么不喜欢二爹爹呢?”
“正因为陆泽谦什么都好,娘亲才更不能去祸害他。”
陆泽谦是山巅的皑皑白雪,与她这种从深渊中长大的淤泥不同。就算她表现的再如何纯良,在如何心善,骨子里也是一个性情薄凉的恶人。如果不是三个孩子的存在提醒她要保持一个做人该有的良知,以她的性格……怕是早就带领着十八楼狱恶鬼开山立派,将这七国的乱世搅成一锅粥了。“才不是呢,我的娘亲亲是天底下最好的娘亲亲,最最善良漂亮的娘亲亲。”
云星辰扬起笑脸,肉嘟嘟的小脸上写满了自豪骄傲。“我的宝儿,来,娘亲亲嘴儿一个……”云南月捧着女儿的脸蛋正要亲下去,却看到小家伙满嘴糖葫芦,就像个囤货小仓鼠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