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昭的同意对于萧承安来说既在情理之中,又有惊喜。
萧承安知道虞昭一定会嫁给他,就算不是现在,也在不远之后。
可萧承安没想到,二人也才刚刚因为王大郎闹过矛盾,他在突然提及娶她时,虞昭也只是疑惑了片刻,便答应了下来。
萧承安的心脏不受控制的砰砰直跳,看向虞昭的眼神越来越炽热,里面蕴藏的情绪几乎要压制不住,好似恶狼看麋鹿,随时随地便会咬上去。
虞昭被他看得脸热,心尖亦是发颤,抬手就要挡他灼烫迷人的眼眸。
她那只纤细白嫩的手掌还未碰到萧承安,他竟然就规规矩矩的将人从自己怀里给松了下来。
虞昭推了个空,脚踩在地上,还愣了愣。
若非萧承安落在她身上的视线仍旧炽烈的宛如八月灼阳,虞昭都要担心萧承安是不是变心了。
他非常克制的用手将她耳边的头发别在耳后,指腹若有若无的擦过她的耳尖。
一股浅淡酥麻从耳尖传到整个发热的耳朵,让虞昭的大脑都有些跟着鼓胀发热。
萧承安十分认真的对她说,“昭妹妹,对你亲近是我本能使然,我从未对你有任何轻慢,也绝不会让那些外人说你半点不是。”
虞昭呆了一下,就听萧承安继续说,“你放心,成亲之前,我都不会轻易怠慢你。”
萧承安的话,虞昭听懂了,心情紧跟着便复杂起来。
这是要在她面前做个正人君子了?
可这是不是太晚了?
虞昭视线落在他身上。
萧承安今天穿的是青灰色的八宝祥云的翻领袍,宝玉镶在腰间革带之上,佩环下垂,内里纯白色交领中衣将结实精壮的身躯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浮动在交领往上脖颈处的性感喉结。
他的下颌瘦削,凤眸深沉,看人时自多了股深情浓意,让人恨不能溺死其中。
萧承安装得是一副正经的模样,但虞昭早已见过他不正经的样子。
远的且不提,除夕那晚,她因萧承安忽然疏离而多喝酒,萧承安避着人闯进她的闺房,就在那张小榻上,将她按在上面亲时能有多正经?
他低语“昭妹妹,你的嘴唇真好吃,里面好多水”能有多正经?
萧承安故意挑弄,惹得她无力反抗,只能如浮萍一般依附他时,无意将小几踢翻后,他明晃晃的带着浓浓玩味的低笑,将她的腿缠在他腰上时,能有多正经?
虞昭都不用细想,轻而易举就能罗列出他一大堆表里不一的证据。
现在又在她面前装好人?
虞昭那聪慧机灵的脑袋转了转,目光逐渐变得意味深长。
她故作平静的点头,“这样就最好了。”
“你坐那吧,要继续抄脉案。”
萧承安一脸认真点头,把被墨洇湿的纸张扔进火炉中,便要重新誊抄。
虞昭就站在他的身后,看着他宽阔的后背,萧承安背过她不止一次,虞昭自然知道他身上的温度以及带给她的安全感有多浓厚。
她并不是那么恪守规矩的小娘子,否则也不会让萧承安得逞那么多次。
那天对萧承安说的话,也不过是气他将她们二人之间的私密当作刺激王大郎的工具。
她只是微微主动,萧承安就难以把持,现在又要做佛子……
虞昭眼底浮现一丝好奇,一丝坏,一丝兴奋,一丝激动。
正当萧承安沾了墨落笔写下一个字,他的后背忽然有什么东西轻轻划过。
犹如羽毛被风吹着滑过平静湖面,激荡起涟漪,久久不息。
萧承安的动作一停,接着,他沉凝着表情,继续沉稳抄录脉案。
虞昭漫不经心的抬起手,在他的后耳蜗轻轻刮了刮,指背所到之处,白玉染上绯红,于她粉白的指甲颜色一模一样。
虞昭看了半天,不由得笑了出来,动作未停,手指从脖颈一路滑到了他纯白的中衣衣领。
萧承安没有握笔的手忽然握住她,手背上的青筋隐忍暴起。
“昭妹妹,你在干什么?”
“兄长的字不要乱,这是要拿给陛下看过后,再送到太医院供众多太医观阅的。”
兄长……
轻秾软语,让萧承安的呼吸为之一沉。
虞昭从背后环住了他的脖子,侧脸与他的脸颊蹭在了一起,目光似乎十分专注的看向萧承安写的字。
她挑剔的说,“兄长,你药字写错了。”
萧承安额头青筋突突直跳,眼底染上厚重的颜色,后背绷紧。
他沉沉舒出一口气,知道虞昭这是故意的。
他打定主意要禁欲节制,在成亲前绝不再做逾矩之事,虞昭便主动得不像话,故意挑逗他。
萧承安拿出了他此生最大的克制,将注意力全部放在了纸上。
落笔,勾拉挑,笔锋又重又沉。
身后满是馨香的小娘子貌似没有看出他的隐忍,好似什么没有见过世面的纯良小鹿,胆大包天的将手探入衣襟,压在细腻结实的胸膛。
虞昭低声轻呼,“兄长,你的心脏跳动的好快。”
“昭妹妹,我答应过的事一定会做到。”萧承安沉哑的说,好似没有看到她的动作。
“兄长,可你在把自己的胸膛往我手上送呢。”
虞昭压低了声音,按在挺立起来的一颗红豆上。
她的手被养的很柔嫩,宛如青葱的指腹揉捏起来力道并不重,有一些轻疼,更多的是难言的爽意。
于二人而言的爽。
虞昭从来没做过这种事,她耳朵很红,眼神闪烁,白玉般的面颊带着兴奋之后的潮红,认真又勤奋的学习钻研着什么。
而萧承安,他忍得辛苦,虞昭在他表明立场后不仅没有守规矩,反而那么胆大包天,竟然敢挑逗他。
胸膛上的触感令萧承安无比煎熬,他的灵魂告诉他,立刻马上将身后的小娘子扑倒,让她尝尝勾引他是多么危险的事,他的理智拉扯着他,让他坚守最后一丝道德。
萧承安被虞昭玩的灵魂撕裂成了两半,一面火热如浪,一面冰冷入寒冬。
额头不停冒汗,他眼底的光芒越来越沉,身上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身后的小娘子一无所觉,只是觉得萧承安貌似又冷静了下来。
萧承安的字变得沉稳起来了。
他竟然果真能忍得住?
虞昭小脸潮红,透着水色的眼眸中闪烁出疑惑。
她侧头看他,只能瞧见萧承安的金质玉相的侧脸全是沉静。
“兄长这会儿像是个佛子了。”虞昭没有扭头,就这么在他耳边说。
“我说过,我不会毁诺。”
虞昭眨了眨眼睛,唔了一声。
衣襟内的手忽然抽走。
身后的柔软让人心猿意马的娇躯也挪开,萧承安松了一口气,身上尚未得到满足,他心中还有些怅然若失。
还未来得及多做反映,他身前忽然挤进一个人。
虞昭坐在了他的腿上,脸侧对着他,萧承安只是一低头,就看到了那诱人的潮红,勾人的馨香不要命的顺着他的呼吸流入肺腑。
虞昭没去看他,只说道,“兄长好好写,我会一直盯着你的。”
萧承安的笔没动,一双凤眸紧紧锁着她。
她只是往他怀里钻,还没能找到一个舒服的坐姿,大腿上的浑圆无意识的磨蹭,往里面一点,又往里面一点,终于找到了最舒服的大腿根部的位置,舒舒服服地停了下来。
“兄长,你怎么不写?”
虞昭说着话,扭头看向萧承安,不期然撞进那隐隐燃烧的火光,就像是黑夜中的星河,不灼目,却可燎原。
虞昭被他看得一颤,粉颊上的颜色愈发秾丽起来。
她不要命的翘起唇角,说道,“兄长要做佛子,坐怀不乱是最基本的吧?”
萧承安捏紧了手中的笔。
她的臀离开了一下大腿,嫣红遭人亲的唇毫无顾忌的吻在他的唇上,很快又松开。八壹中文網
重新坐了回去。
咔嚓一声,萧承安手中的笔断成了两半。
“兄长不会毁诺。”他慢慢将断成两半的笔扔在地上,声音出乎意料的平静。
平静的压制着疯狂。
结实有力的手臂温度穿过布料,源源不断地侵占着虞昭,在她身上打下烙印。
萧承安慢慢收紧臂膀,一只手将虞昭给抱起来,“只是妹妹对兄长撒娇,身为兄长,岂有不应的道理?”
虞昭感受到了威胁,便要逃。
她惹了老虎岂有能逃得了的道理?
纵使萧承安在平时如何顺承虞昭,可二人每次亲近,他都是最为强势主导的一方。
“妹妹不乖,竟然想跑。”
“该罚。”
他的大掌打在虞昭的屁股上,不轻不重,却惊得她险些跳起来。
萧承安分开她的腿,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
虞昭声音有些抖,“萧承安,你说了成亲前不乱来的。”
萧承安可怜的看着她,手扶着她的脸,说道,“我的确会控制自己的欲望,只是妹妹也会有欲望,不是吗?”
“身为兄长,怎么能看着妹妹被欲火焚烧而不救妹妹?”
他隔着衣物,重重地揉了一下。
虞昭浑身一颤,身体顿时就软了下来。
萧承安拖住了她,凤眸半垂,掩下疯狂与失控,一片平静的掌控着虞昭。
“萧承安。”
虞昭张口喊他,却被他按住了红唇,重重摩擦,眼神内的欲望如狰狞猛兽,无声嘶吼。
看着她的唇瓣变得嫣红,萧承安的动作又温柔下来,“喊兄长。”
虞昭方才一口一个兄长喊得可起劲儿,这会儿萧承安让她喊,她却不开口了。
小嘴闭着,一副坚决不喊兄长的模样。
萧承安便也不说话,分开了她层层叠叠的衣裙,手掌轻抚。
虞昭瞪大了眼睛,震惊的看向萧承安,又羞又恼,“萧承安!”
“乖,喊兄长。”他低头,轻轻蹭了蹭她的鼻尖,声音温柔。
他极坏,之前用嘴吃过她,知道她最受不了什么,现在用手也不遑多让,让她卡在欲仙欲死的边缘,低哭出声。
虞昭破碎的出声,“萧承安。”
萧承安毫不退让,温柔又坚决,“喊兄长。”
虞昭被他逼的呜咽直哭,从来没有被这么吊着过,最后终于是忍不住,咬住他的肩膀,“兄长……呜……”
萧承安眼底的平静宛如铜镜一寸寸碎裂,拖住她的后脑,凶狠异常的亲上她奄奄一息的唇,攻城略地。
他早就深谙其巧,知道怎么亲才能让她最舒服,可现在他不想让这个让他理智崩溃的妹妹舒服。
萧承安霸道又不容她拒绝,深深浅浅的勾着她,勾的她忍不住搂住他的脖子,亲的更深。
书房乱作一团,一张脉案都没写进去,纸与墨倘在桌上,却都被压在身下。
“妹妹,你见过佛子是这样的吗?”
“……”
“玩的你都是水。”
“……”
“兄长有没有满足你?嗯?”
“……”
萧承安深深的看着躺在桌上的虞昭,看着她双眸透着迷离,满是水意的望着自己,他的疯狂与欲望在心中囚笼之中就开始疯狂拍打。
他将人从冰凉桌子上抱起,又拍了她的屁股一下,抱着她不温柔的亲。
虞昭被他亲软了,与萧承安沉沦的感觉太好,萧承安故意挪开后,她便不满意地轻轻哼哼,又娇又软,哪还有先前逗弄他的大胆硬气?
萧承安笑她,“娇气。”
说完,便凑过去满足她。
虞昭被他抱着在书房里转圈,来回亲了也不知多久。
她浑身都透着股懒劲儿,萧承安怀里又暖得很,萧承安坐在小榻上,她也不想动,就那么被他搂在怀里。
虞昭看了一眼身上的衣物,说道,“都弄脏了。”
不仅是墨色,还有几道透明的二人心知肚明的东西。
萧承安看了一眼,又去看虞昭,她脸上红红的,却一本正经的看着他。
那小眼神格外惹人爱,他忍住再次亲上去的冲动,问,“我帮你洗?”
“你会洗衣物吗?”
萧承安摇头,想了想,说,“我可以帮你洗小衣。”
虞昭:“???”
他脸上带着不正经的笑,说,“不都已经湿透了,你难道还想穿着睡觉?”
虞昭哪扛得住他这种调戏,一巴掌拍在他脸上,羞恼说,“你给我闭嘴!”
萧承安闭嘴了,只是按住她的腰,堵住嘴。
门外,画屏画锦脸上有点红,还有点烧。
咳……
虽然她们早就知道昭姐儿和小安王有关系,但关系已经处到了这个程度了吗?
就是不知道王爷什么时候来提亲,她们家昭姐儿可不能被欺负了之后又被他给负了。
萧承安到底没能带走她湿哒哒的小衣,趁着夜色回了安王府。
长吉正在打瞌睡,听到动静,立马回过神来。
他往房中一看,就瞧见脸色已经阴沉了好几日的萧承安此时此刻神情放松,眉眼轻快,说不出的意气风发。
这是和好了?
长吉替自家王爷高兴了一下,接着,他又苦起脸来。
“王爷,今天有人给您下了帖子?”
萧承安懒洋洋的脱掉身上沾满虞昭身上味道的衣服,又低头闻了闻,随意问,“谁?”
长吉纠结了一瞬,这才说,“江南节度使沈知节的女儿,沈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