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他说完，坐在最后排的雷小野站起来扬声说道：
“我知道王小川，他不在学校上学，你们找他是因为他拿到第一名了？嘿，他可真够厉害的！”
考试那天考点儿有多少人，雷小野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而且那些穿着统一校服的学生可都是城里学校教出来的。
没想到王小川这么厉害，比城里的学生考得到还要好呢！
吴处长拧了下眉，很久又松开了，慈眉善目的对着雷小野追问。
“你认识王小川？那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为什么不上学吗？”
雷小野一挺胸脯，对这个看起来挺顺眼的大爷说：
“他家里头不愿意花钱给他上学，这次参加比赛是他家邻居给我们补的课。哎，就是她，邱春花她姐给我们补课的，我原来成绩可差了，跟着楚楚姐补习了十几天，现在老师讲的课都听懂。”
他说完还指了一下同样坐在后排的小春。
小春有些认生，怯生生的看着吴处长。
吴处长一看第二名竟然是个年纪这么小的小姑娘，有些惊讶。
“你就是邱春花同学？你应该比班上同学都要小不少吧，老师讲的的课程都能跟得上吗？”
小春不爱听别人说她年纪小，她最大的愿望就是快快长大，能帮大姐分担家里的重担。
她小声反驳：
“我不小了，老师讲的一开始听不懂，但是后来我姐给我补习，我慢慢就跟上了。”
吴处长频频听到这个给他们补课的‘姐姐’，心中好奇，正要追问的时候，钱素素憋不住了，硬是扯出一抹笑，上前打断道：
“这孩子上学晚，一开始上课肯定吃力，但是后来我们老师也为了进度不好的孩子调整了讲课的节奏，所以她们学起来就容易多了。”
钱素素半句不提邱楚惜，但是却把她功劳抹了个干净。
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这孩子一开始跟不上进度是因为底子不好，后来能跟上了，是因为老师费劲做了教学方案。
小春听不懂这些潜含义，但是也知道钱老师这话就是说自己大姐不好。
她板着小脸站起来反驳：
“才不是，张老师说我上学晚，让我花钱上补习班，我家没钱上补习班，老师就不管我。要不是我大姐给我补课，我现在上课还听不懂呢！我大姐讲课可好了，讲的比老师好，要不是我大姐讲课好，王小川咋能拿到第一名的！”
童言无忌。
小春这话像是一巴掌狠狠抽在了钱素素的脸上。
她刚才还含沙射影的说小春能跟上进度是因为老师教的的好呢，人家这搬出一个王晓春，她瞬间没话讲了。
是啊，人家王小川可没上过学。
连一个没上过学的孩子都能培养成比赛冠军，那邱楚楚的本事可不是钱素素一张嘴就能给否定的。
吴处长一听‘补课’两个字，脑子里电光火石间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儿。
那就是比赛之前收到的意见反馈，说有的学校里面老师办补习班，并且却别对待学生，导致有些成绩好的学生报不上名。
想到这里，吴处长看向王刚几人的眼神都变。
下面报上来的那个学校，该不会就是赵家村的这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