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楚惜晚家现在有四口人,一个月差不多要吃六十斤粮食,按照现在的粗粮价格,买口粮每个月至少要18块钱。
小冬上学一个月学费1块钱,再加上些杂七杂八的,原来自己那24块钱的工资就不太够用。
要是家里谁有个病有个灾啥的,就得出去借钱。
现在自己工资掉到21块钱,上学的又加上个小春,眼看着每个月都得财政赤字!
她越想越觉得养鸡场的工作是不能干了。
之前失忆,忘了养鸡场主任是赵建国他妈,后来一打听清楚,就知道再在养鸡场待着,后面也没有自己的好果子吃。
邱楚惜盘算着,不管换到那个地方,赚的也都是死工分。
自己现在有空间,还以有点儿小钱,与其给别人打工赚保底,还不如自己当老板。
想到自己那个充满宝贝的空间,邱楚惜的想法越发坚定了。
第二天吃完了早饭,她也没去上工,而是直接去了村长家。
“啥?你要承包三亩地,自己回家种粮食?”
邱楚惜上门的时候,村长正吃饭。
听到她说的话之后,差点儿惊讶得把手里的饭碗都吓掉了。
邱楚惜坐在炕稍上,也不看看饭桌上同样惊讶看着自己村长家里人,只是对着村长点点头。
“没错,您老也知道我家的情况,全家四口人,就我一个挣工分的,根本供不上家里花销。过两年小冬又该上中学了,学费都不知道从哪来,自己种地所说累点儿,好歹有个盼头不是?”
村长细一琢磨,好像也是这么回事儿。
不过国家虽然已经施行家庭联产承包制、允许老百姓自己承包土地了。
可是这事儿刚兴起来没多长时间,之前给村里开动员大会的时候,也没有人愿意自己出来单干。
毕竟在队里干活旱涝保收,自己种地那就是看着老天爷的脸色吃饭。
自从上次邱楚惜给自己解了围,村长对这姑娘还是挺有好感的,还是忍不住劝上两句。
“邱丫头啊,自己种地也不容易,就像头前那个虫害似的,天灾人祸的,谁能说的准啊?而且自己承包土地,也不是空手套白狼的买卖,那每年还得给国家交公粮,不是我说话不中听,那要是赶上年头不好,整不好打的那点儿粮食全都交了国家,自己一年到头白忙活。”
知道村长好心,邱楚惜也不能说自己有一个能提供各种技术支持的作弊器,只能把自家奶奶搬出来当挡箭牌。
“您说的对,不过要是我家承包了土地,我奶奶也能帮着侍弄,怎么说也算多了个劳动力,再不济也总比我一个人上工强,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邱老太太勤快,在村里是出了名的。
听她这么说,村长也不好再劝了,于是答应她今天就去队上给她商量承包合同。
邱楚惜得了准话,赶紧对村长道谢,然后还拿出了自己存了两天的蛋黄派做谢礼。
村长死活不肯收,邱楚惜扔下东西就跑。
从村长家出来,她直奔养鸡场,打算站完今天最后一班岗,就去找主任那个老娘们说拜拜。
以后离她们那奇葩的一家子远远的。
只是今天邱楚惜刚一进养鸡场,就感觉气氛不太对劲。
路过门口的时候她和二柱子打招呼,二柱子看她的眼神就奇奇怪怪的。
之后换衣服的时候碰到张姨,张姨好像在躲着她似的,看她的眼神飘飘忽忽,刚一打了个照面,没等说话呢,人就没影了。
邱楚惜有些摸不着头脑,猜测难道是自己要辞职的事儿大家都知道了?
不能够啊,自己那是要辞职,又不是要变异,山水有相逢的,还至于躲着自己走?
左右邱楚惜也不在意,她干完了自己手头的活,直接去找主任辞职。
“呦,我就说呢,你这是真要嫁到有钱人家去了,就连工都不上了。”
主任也不知道抽的哪门子疯,一听邱楚惜不来上工,说话阴阳怪气的。
邱楚惜强烈怀疑,是不是因为她看着别人家打了自己的农药,虫子都没了,已经被眼气疯了。
“谁说我要嫁人了?”
我那明明是要发大财去了好嘛。
主任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眼里还带着嫌弃和鄙视,因为带着私仇,说话半点儿不客气。
“你和那张裁缝都钻了苞米地了,咋地还不结婚?你们这些个小年轻啊,要是搁在我们那个时代,这样可不行,是要被浸猪笼的。”
邱楚惜一听‘苞米地’,立马就知道这人在说啥呢。
她愣住了,不知道这事儿是咋传出去的。
“不是,你们听小道消息都不能打听全面了?是张裁缝那个狗东西想耍流氓,我给他打了一顿,咋地?你们那个年代打人要浸猪笼啊?”
“呵,你跟我牙尖嘴利的有什么用,现在全村人都知道你俩钻苞米地的事儿了,你倒是长一百张嘴,去挨个给他们说啊。我看呐,你这不来上工也好,除了这事儿以后怕是也没脸见人了,不来就不来吧,要不养鸡场也跟你遭骂。”
主任说着,从抽屉里翻出一张纸,拍在桌子上,让邱楚惜过去按手印。
邱楚惜上前一步一看,是停工说明。
她二话不说在上面按了手印,之后懒得和主任废话,转身就走。
自己也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了,摊上一个赵建国,一个张裁缝,两个老壁灯没有一个好鸟。
这边儿邱楚惜因为张裁缝这个不要脸的十分头疼。
另外一边,雷家也因为张裁缝和邱楚惜的事儿,险些爆发一场世纪大战。
“你说啥?你再说一遍!你是不是想气死啊!”
张秀娟堵在门口,拦着想要出门的雷鸣,被他气的手指头都直抖索。
雷鸣站在她对面,抿着嘴没吭声。
张秀娟见他不肯服软,顿时哭天抢地起来。
“我滴个天啊~我是活不了了!你说你看上谁不好,偏偏看上老邱家的,她家里啥情况我就不说了,就说她和那个张裁缝不清不楚的,你想去她家提亲,那不是要的我得到老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