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宝五年藏剑山庄“南淮、洛书,你们入门已经一年,这一年虽然只让你们采矿和辨别矿物,但这是为了你们日后打下基础,如今你们的基础已经打好了,是时候学习藏剑山庄的御剑、冶剑之术了。”
藏剑山庄二庄主叶晖的话,叶南淮与叶洛书激动了起来,一年的时间,他们只能反复地学习辨识各种矿物,御剑之术只是简单的挥动长剑,枯燥的生活让这两个十六岁的少年度日如年,如今听说可以学习武学了,二人的心一下子雀跃起来。“下面介绍一下你们两个人的师父,滴墨,你可以进来了。”
叶晖的话音刚落,一股风从叶南淮与叶洛书的面前吹过,二人的精神一下子恍惚了,待二人回过神来,发现他们面前站了一个人,此人身着的衣服与所有藏剑弟子一样,一席淡黄色的长袍,背后背着一把深蓝色的重剑,与其他藏剑弟子不同的是,他只有一把重剑,而且他的脸,被黑色面罩遮住了。“庄主,这两个就是我的徒弟?”
滴墨的语气有些冷淡,或者说是冰冷,其中蕴含的寒意,让南淮和洛书二人很不舒服。“这两个人天分不错,你可以好好教导他们。”
叶晖没有在意滴墨的语气,大手一挥,几个侍卫将两把重剑插在了叶南淮与叶洛书面前,“滴墨的重剑之术,在藏剑弟子中是最好的,你们二人务必认真学习。”
“不,有个人比我好。”
滴墨依旧冷冰冰地说道,随后叹了一口气“只可惜他死了。”
“这个师父我怎么觉得有些不靠谱啊。”
叶南淮用手肘轻轻碰了一下叶洛书,却发觉洛书没有理他,他转过头,却发觉洛书在努力地拔起重剑,完全没有理会自己。“我看他们的天赋不过如此,算了,跟我走吧。”
滴墨轻松地拔起两把重剑,转过身走出了房间,叶洛书马上追了出去,叶南淮犹豫了片刻,也追了出去。滴墨将他们带到了一处空旷的地上,两人一路上好奇地看着其他弟子练习剑术,现在见滴墨停了下来,叶洛书马上问道:“师父,我们现在要学习什么剑术?”
“把剑拔出来。”
滴墨轻轻一挥重剑,重剑剑身大半便没入地中。叶洛书见此,深吸一口气,双手抓住剑柄努力地往外拔,他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但重剑纹丝不动,一边的滴墨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你们的基础还是不稳固,我只是用了三成力,你们就拔不出来了,如果使出全力。”
滴墨挥动另一把重剑,重剑还未砸到地上,地面已经出现一条条裂缝,待重剑砸到地上,南淮只觉天旋地转,而洛书则是一个不小心没站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那把他使出全力也没能拔出的重剑,竟然被这么一震,飞至了半空中,滴墨纵身一跃,一把接住了飞至空中的剑,然后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仿佛身上的三把重剑没有半点重量,“今天的任务,用手把剑拔出来,别想用什么办法偷懒。”
滴墨说完这句,再次把两把重剑插进了地里。一边的洛书和南淮苦笑了一下,搓了搓手开始往外拔重剑。苗疆“小阮,你真的要去中原?”
一个已是满头白发的老妪说道。“奶奶,曲云姐姐想让人去七秀坊看看,我又很好奇中原风景,所以我就自告奋勇了。”
似乎是因为要去中原这个繁华的地方,慕阿阮有些兴奋。“教主的名字怎么能乱叫,小阮啊,中原虽然繁华,但中原人心险恶,那些中原人格外狡猾,你如果是个男儿也就算了,但你是个女儿家,奶奶真的怕你被骗了,而且你学习五仙教的武学才一年,虽说你天资聪颖,已经学习了大半,但人外有人啊。”
“奶奶,这是小阮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自己做决定,你就不要劝人家了,人家会小心的,奶奶。”
慕阿阮拉着老妪的手,把头埋在了老妪怀里蹭了起来撒起了娇。“好好好,奶奶不阻拦你,一会奶奶给你个好东西防身,我们家小阮这么漂亮,肯定会有很多坏男人打你主意,有了那个东西,奶奶就放心了。”
老妪松开拉着慕阿阮的手,轻抚着慕阿阮那及腰的三千青丝,慈爱地说道:“小阮啊,有件事你要记住。”
“什么事?”
慕阿阮抬起头望着老妪,一脸的不解。“中原男子大多薄情,喜欢用花言巧语欺骗女子,你可要小心,不能上当。”
老妪语重心长地说道。“知道了,奶奶。”
慕阿阮点了点头。“你阿爹阿娘在你刚出生没多久就去了中原,到现在也快二十年了,至今了无音讯,小阮,你一定要当心啊。”
老妪的眼中逐渐湿润。“奶奶,小阮会当心的,奶奶不要哭,小阮会快点回来的。”
慕阿阮替老妪拭去眼中的泪水。“等小阮回来,奶奶给你找个好人家。”
“奶奶,人家才不要这么早嫁人。”
慕阿阮害羞的把头又埋在了老妪怀里。天策府“星焱,你正式入我天策,已经多久了?”
定国军师朱剑秋一手执着兵法,一手握着手中的短棒在面前的地图上比划着什么。“一年零十五天。”
星焱身穿的士兵盔甲,背后背着一杆透着寒光的长枪,星焱单膝跪地,面无表情地跪在朱剑秋身后。“我们天策府,处于江湖与官府之间,身份尴尬。此次出去执行任务,你要注意。”
朱剑秋似是想到了痛处,叹了口气。“别人的看法,我不在乎。”
星焱冲朱剑秋一抱拳,转身走了出去。星焱离开片刻之后,屏风后走出了一个人,朱剑秋朝此人鞠躬行了个礼,“统领,星焱的情感似乎真的被他自己抹杀了。”
“自从我们七年前把他从山贼刀下救下,他的成长,我们都看在眼里,论天分,假以时日,他可以和杨宁不分上下,四年前,他单人血洗了屠村的山贼营地,要知道那时他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孩子啊。”
李承恩说到这,又想起了那个浑身是血,满是伤痕,跪在尸体间痛哭的少年。“自打那天之后,他就开始抹杀自己的情感,要斩断过去悲伤的回忆,你说当年我们让他学习冷天锋的暗杀之术,对吗?”
朱剑秋想到星焱如今的样子,有些心痛。“他父亲在关外的一战如此惨烈,却落得如此结局,整个天策府愧对他们一家,和冷天锋学习暗杀之术,和杨宁学习枪术,都是他自己的选择,希望此次江湖之行可以让他放弃刻意压抑情感。”
“这次任务,要不要把执酒派出去,有她在一旁,或许可以让星焱少一些麻烦。”
“可以,让雪阳把执酒找来,吩咐她跟着星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