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战兽,当下早已被中域女帝抓回,只是没想到那小子也算狡猾,直接不回去了跟我们耗在了这儿。”
一位身穿碧袍的老者愤然拍桌,有些怒极言道。“云尊老哥,那当下如何处理,臣日林此番可能暂不回去,我等便失去了伺机而动的价值。”
另一十大侯王的老者此刻开口向那名被称为云尊的老者问道,而话语一落,其余八人也一同将目光抬眼朝之望去。云尊眉间微皱,沉吟一声道:“这臣日林自当是不好应付,自他半年前神秘的在仙界之中出现,短短数月便横扫西域各大英才子弟甚至老一辈,虽说其人是万年之前的龙帝传人,乃至连巨猿也靠背其后,但在女帝坐镇的中域之地,也不过尔尔,当真是可疑至极。”
“但还请诸位方向,既然他让敢来我这南域昆仑地,自当要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传承者灭杀在摇篮里,不然待他彻底封帝之后,便后患无穷,你我先祖都曾是杀害龙帝参与者,此仇不共戴天。”
“姑且这事我另有打算,北境东域当年也曾是多方依靠他处,而唯有西域跟我们这南域才是最不受龙帝的影响,至于中域就不是我等之人能管的了,要动手就在这儿,我就不信他不北上。”
话语至此,其中多有言语十大候王自也不多说,当下再女帝的暗中的支持之下,他们也就敢这般明目张胆的动手,一旦错过这次机会,待其人进入中域跟雷帝拿到封龙之位,首当其冲对付的,便是自己这十大候王后裔。当然,失望的不只有他们数大家族,还有整个南域的大片半步武帝,同样是一阵惋惜不已。遥想龙帝后裔之人横空出世,一路横扫西域之地,被中域至尊雷帝加冕回龙帝当成的至尊称号,其随之赏赐的那些东西对于封帝的修士而言也是炙手可热,而对于半步武帝而言,更是天大机缘,倘若得知便有幸破开天道,飞度成仙,迈入帝境。自然这些也随着臣日林的消失淡然无迹,本瞧着能到手的肥羊就这般直接的跑了,怎能不加以心疼。本应是第一时间获知消息的南域大武帝白归冥此刻却是心中一怒,显然是恨到了极点,手段进出,天罗地网,计策万千,可谁料到这龙帝后裔这般不按常理出牌,直接没去中域领封称帝。但他的神情自当藏欲于心,当年自家大哥白归葬便是被龙帝凌辰给斩杀于锁山河之地,且家族也被屠杀近半,残剩老幼,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那个横扫八方剑纵天下的男人,踏着数百万尸骨,染血千里之巅,俯视苍生世间。他永远也忘不了,自己的父母无声的倒在了血泊之中,嘴角依旧微动,口中喃喃念语。“冥儿,活下去吧,活到那个弱者也可以幸福生存的时代,然后平凡的走下来。”
本想待他日变强便为之复仇,却不想在他刚成就大帝之境时能与触摸到那人的身影时,凌辰却被数二十名大武帝并肩围攻,最后同归于尽,消散世间。而他从此之后未能完成那份仇恨执念,便有了心魔,使得他纵然达到了那人一般境界的大武帝修行,也完全无法发挥出真正的战力,折磨一声。而那半年前在西域神秘出现的臣日林,便让他有了一种熟悉至极的感觉,不仅仅是因为他是龙帝传承者的这个身份,更多的是知觉之中告诉他,好像那人,就是凌辰一般。虽不知这份念想是怎般形成的,但隐约之间令他感到煎熬就是了。对此,他也收到了中域武神宫女帝的指令,暗下诛杀此人。两者自然一拍一盒,正是由此才有当今这一幕,也才有了当下他负手而立思索对策。这南域辽阔之大亿亿里之辽阔,南下山间葬地,东临沧海圣域,但从面积上来说就已经庞大过头,除去有些划分明确的地方,很多领域也存在不同程度的武帝乃至大武帝的存在,其中还夹含着不少未知的领域。甚至在离开了南域转东便是那更加辽阔至极的海域,那沧海圣域从古至今都是未曾有大帝彻底探索明了的。若是真的要寻到那人,无异于大,海捞针,也犹然不过。而就在他身后不远处,一阶水晶雕刻的棺材之上,赫然有着一名绝世的美男子握剑于怀静躺其中,其柳发五千缕,衣着清秀,淡然闭目,好似一名上古剑帝之客,令整片空间,都禁止一动。白归冥神色之中闪过几缕凶光飘过,脸无表情般望向这苍穹之上的圆月,好似回到了那片血海连天的岁月流年,而瞳目之中的坚定却是不容置疑,以及数百年来那颗早已冰封了又复苏起来的心。“不管用何等手段,都必须寻到那小子,弑兄之仇,屠族之恨,凌辰已死,便有你这后续传承者,拿命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