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那种钻骨的疼痛忽然减轻了不少,就见白色的如同泡沫一般的光雾包裹住他们。“老大!”
“你究竟是什么人?”
西络瞪着小个子男人。小个子得意地笑笑,“当然是卡络人,首领被我算计了,这种感觉还不耐吧?你肯定没有想到,我看起来根本不是真心为你效力,却还能带你们进来,我可没有被你打动。”
“臭小子!你果真是个叛徒!”
余荣久怒不可遏。小个子沉下脸,“我说了我不是,我从没有背叛卡络,至于他,”他望向西络,“能不能当我们的首领,本来就应该接受考验,这个能量束缚体伤不了你们,可你们也无法离开这里。”
西络原本冷然的黑眸里划过一道异样的光芒,“不是背叛?如果我没有感受错误的话,这个城堡应该是有一个强大的能量结体在守护,然后你加以利用,可这个能量结体,绝不是卡络,这是,多莫!”
小个子木着脸,并没有反驳。“好你个混账,居然伙同多莫人来算计我们,刚才就不该手下留情,解决了你这个叛徒!”
相对于余荣久的愤怒,西络则要冷静很多,索曼一些强大的种族所孕育的能量结体,他都有所了解,现在这股能量陌生中又带有一股熟悉。熟悉?不错,飞机上那拨人的能量跟现在这股,却是十分吻合。那他们的身份,就十分明了了。这个卡络人……西络投向小个子男人的目光多了一丝探究。“土特,谁允许你这么做的?”
女孩子的语气分外不爽,一抹浅蓝给黑暗添了不少亮色。“我只是让你把他带进来,可没让你困住他!”
那双碧色的眼眸有些生气,却依旧美得动人心魄。“爱尔莎,你还没资格干涉我!”
小个子反唇相讥。“你……”爱尔莎眸子里浮起一丝恼意,旋即又隐了下去,冷冷地瞪他一眼,走到那光雾的外缘处,。看着里面的西络,俏脸上不由荡起几分愉悦。“如果你闯进来是为了找我,我可是会很高兴的。”
爱尔莎的语气带了几分小女孩儿的甜蜜。“你是谁?”
西络冷着一张脸很不给面子。什么?爱尔莎的表情有些不敢相信,“你,你不认得我了?”
他一副看陌生人的表情很是打击了爱尔莎。“我为什么要认得你?哦,现在认得了,你带走了井笠!我劝你三十秒之内把我放开,否则……”“否则怎么样?”
爱尔莎美丽的脸上布满了受伤,她们在格拉斯的庄园里见过,这才过了几天,他就不记得她了?这句话,多少有点儿赌气的意味儿。“我会杀了你!”
西络不为所动,淡漠地睨着她。“那我就更不能把她交给你了!”
爱尔莎昂着头,姿态透着一股高傲,只是眼眸之中,仍有细碎的伤感。她不由自主地向前走了两步,目光仍有动情,“那个人类女孩儿有什么好的,过不了几年她就会老成一个老婆子,皮肤满是皱纹,牙齿掉光……啊……”她全身突然被白光包裹,手臂被人紧紧拽住,疼痛从手上蔓延到全身,“你……”西络任由她挣扎,手上的力道却是越来越大,“我说过,三十秒以内,你会落到我手上!”
爱尔莎一张精致的脸孔扭曲着,“好疼,快放开我。”
西络脸上毫无怜惜,手上用力,只听“咯噔”一声,爱尔莎手臂已被生生扭断。“说,井笠在哪里!”
西络冷冷地质问。爱尔莎痛叫一声,却还是固执地说,“我不会告诉你的!”
她说的是不会告诉他,而不是她不知道。西络黝黑的眼眸深了深,察觉到这一点,动作更加狠辣。“不,你不能这么对我,我可是你的……”“咔嚓”几声,她的两只手臂都被捏断,爱尔莎痛得大叫,冷汗淌得满脸都是。余荣久向来怜香惜玉,尽管这个女人现在是他们的敌人,可也是个女人,这样的逼问方式,是不是太残忍了?“那个女人只会害了你,你为什么……一定要找到……她呢?”
爱尔莎痛得嘴唇哆嗦,说出来的话断断续续的。“你的双手都断了,接下来是双腿。”
西络的声音依旧好听,只是语气淡淡的,轻飘飘的,透着一股子疯狂,令人忍不住打起冷战。“我不会说……啊……”这一脚,起码踢断了她的腿骨,爱尔莎站立不稳,浅蓝色长裙沾着血渍,失了她一贯的高傲。可尽管是这样,她依旧没有屈服。为了一个人类,他的眼里满是克制的疯狂,就因为那个什么井笠,至于像疯子一样?至于这么对她?她对他又没有恶意,她可是他的……“我不会……不会告诉你……她的下落!”
爱尔莎满目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紧紧咬着牙,悲伤地看着眼前这个人。西络,卡络一族首领的儿子,精通各种新型武器,他十岁的时候,曾培育了一种飞虫灭了一个种族,十五岁的时候制造出了磁流感应手弹,专为女性设计,为卡络拢赚了巨大的财富,他是索曼最受瞩目的天才,也是无数少女幻想的对象。她一直觉得她是那许多少女中最幸运的一位,因为她所在的种族,无疑是索曼最强大的,唯一可以和卡络一较高下的种族!只有她才可以配得上他!他们是天生相配的!直视着那双喷涌着怒气的眼眸,爱尔莎笑了笑,“你不会找到她的!你救不了她!”
西络身体一震,眼底的慌乱被他强制压下,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冰凉。“我一定会让你开口,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坚持多久!”
艾尔莎苦笑着,美丽而痛苦的脸上写满了固执,看得西络满是怒火,没有怜悯,只有怒火。井笠还在等着他。“住手,西络,你把她打成什么样子了!”
忽然响起了女人的呵斥声,带有威严的,熟悉的,不敢置信的。西络的拳头一顿,慢慢地转过了头,盯着那急迫赶来的女人,震惊地道,“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