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塘区的社团相比黄大仙区,更多更杂更散,秃头和大眼手下各有上百人,就算是不小的势力了。 就算东星、洪兴和倪家,这里也没有投入太多人力。 无他! 观塘区最主要就是有机场,其他地方不太富裕,可以维持的社团势力有限。 三个港城最大的社团看到没什么油水,自然就不会投入太多。 这次大飞主动请缨,而且又是派的他自己的人,东星高层有骆驼骆炳润支持,其他话事人也就没有阻拦。 有黄永礼出钱,大飞出人,还有肥棠罩着,大东很快就占据了一块地盘,而且迅速向四周扩张。 观塘区其他小社团,哪里能跟大东相比,谨守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不敢张狂。 但是还真有不怕的,那就是嗱渣雄。 嗱渣雄是放高利贷的,没少祸害观塘区,被他逼得山穷水尽的人比比皆是。 而这家伙最关键还懂法,成立一家正儿八经的财务公司,借款都是走的正规合同,很难抓到他的把柄。 肥棠前段日子立功,有点儿飘了,最近没少去赌,欠了一堆债,就找嗱渣雄借了高利贷。 黄永礼至少有三次看到他,可怜巴巴被嗱渣雄教训得跟小鹌鹑似的。 现在快要逼到山穷水尽了?那么四个劫匪也要出现了吧? 呵呵! 大白天敢打冲锋队警车的人,也太嚣张了。 抓到他们,又是功劳一件。 至于肥棠,黄永礼决定暂时放放,等这家伙混到里面再说。 “不用管他。”
黄永礼拍拍大东的肩膀,指了指前面的路口:“我在这里下车。”
毕竟是警务人员,坐社团大佬的车不太合适,他还是走几步路吧,反正也快到冲锋队总部了。 来到冲锋队总部,迎面就看到了卲琪。 她欲言又止,身上似乎还有香味隐隐传来。 关琳儿身上没用消耗掉的火气,腾得一下燃了起来。 想到董骠说过的话,还有卲琪老公的投诉,黄永礼恶趣味地想着。 为了不让邵琪的投诉变成诬告,他就勉为其难安慰安慰刚离婚的女下属吧。 哦! 不是女下属了! 瞥下卲琪肩膀上三道白杠,和黄永礼一样,她现在也是警长了。 平级? 平级也分上下,不是东风压到西风,就是西风吹垮东风。 “恭喜卲组长。”
他笑呵呵调侃道。 “别逗我了。”
卲琪嗔目瞥了黄永礼一眼:“论能力,你当警司都应该的,可惜……” “打住!打住!”
黄永礼急忙制止:“骠叔说我女人缘太好,你还是少说这样的话,免得他坐实我的罪证,要我去守水塘。”
“你会怕?”
卲琪眼眸闪动,意有所指。 我艹! 明摆着勾他啊,离了婚的女人就是放得开。 “咳!咳!”
饶是脸皮厚实,见另外五名队员看着他,黄永礼也只能借咳嗽撇清自己。 “走吧!”
他硬生生转移话题:“咱们该去巡逻了。”
“没胆!”
卲琪小声嘀咕一句,紧跟着上了同一辆巡逻车。 十三组拆分成两个组,队员又少了黄浩,警署目前只调了三个,其中一个是专职司机,所以只有七个人。 现在整个警队改了规矩,司机不出勤,负责看守巡逻车。 所以卲琪和黄永礼一人带两个队员,分别走不同的方向巡逻,也就能坐同一辆车。 一夜无话,除了抓到几个偷鸡摸狗的家伙,他们什么都没发现。 “戏拍完了?”
回到总部时,卲琪俏生生问黄永礼。 “是啊!”
“你的车呢?”
“太招摇,送人了。”
“坐我的车吧?”
卲琪主动邀请。 “Madam,也捎我一程吧,我跟黄sir住得近。”
黄永礼的痴粉阿元讪笑着凑近道。 “三个人,车太挤了。”
卲琪断然拒绝:“你还是坐公交了。”
“你小子!”
黄永礼拍拍阿元的肩膀:“这两年别想升职了。”
“我……” 直男阿元懵了:“为什么啊?”
“活该!”
黄永礼另一个属下叫杨定邦的,撇撇嘴道:“黄sir号称司女杀手,18岁到40岁通吃。你打搅他的好事,当然没什么好结果。”
“啊!”
阿元恍然醒悟:“黄sir和Madam,他们……” “闭嘴!”
卲琪其中一个手下冷声呵斥:“少说话,多做事,跟黄sir学着点儿,别什么都唧唧歪歪的。”
“没错!”
另一个警员也道:“没见黄浩那个傻蛋,就是因为事儿多。别人都升职走了,只有他是平级,去骑摩托抄牌了。”
“明白了!明白了!”
阿元忙不迭点头,心里对黄永礼更加佩服。 卲琪那样对男人不假辞色的女人,黄永礼都能搞定,不愧是他的偶像。 以后不能再没眼力劲儿了,他暗暗告诫自己,生怕再惹黄永礼不高兴。 其实他那点儿事情,黄永礼早就没放心上了,他现在正着安慰人呢。 “对不起!”
卲琪把车停在路边,这里有点儿偏,她是故意绕了远路,过往车辆很少。 “为什么?”
黄永礼明知故问。 “姓苟的他……” 没有提老公两字,可见她对他是深恶痛绝了。 “那件事啊!”
黄永礼笑了:“我还怕别人说三道四吗?”
“但是影响你升职,我……” “跟这个无关。”
黄永礼叹口气:“纯粹是骠叔要压制我,否则只是凭扑风捉影的诬告,怎么能抹杀掉我立的功。”
“扑风捉影吗?”
卲琪斜睨黄永礼一眼:“你平常没少吃Apple吧?经常去张督察办公室谈案情,一谈就是半小时。”
晕! 你也太关注这些了吧? 扫到卲琪眼中的水汪汪一片,黄永礼闻弦歌而知雅意,凑近过去:“我们两个也可以谈案情啊,或者讨论讨论路线。”
说着说着,他猛然凑近,一把搂住了卲琪。 送到嘴边的肉不吃,白瞎了他的技能。 可能是车停的不是地方,半分钟后它不断颠簸。 两个小时后,卲琪狠狠瞪下黄永礼:“你果然不是好人。”
“我怎么了?”
黄永礼满脸无辜:“如果我们不这样,投诉我的人就成了诬告了。”
“我是为了救他们啊!”
他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只能牺牲自己了。”
“来吧!”
黄永礼又凑近:“听说Madam格斗术强悍,我再领教领教!”
“滚!”
声音里带着娇柔,与其说呵斥,更像是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