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德曼注意到记忆里,在原身出事故的时候,自己曾经动过安全带。
在现在的华德曼看来,是能够理解原身的,她看到周围的亲戚们都活的开心快乐,就好像自己的妈妈从来没来过,就好像从来没存在这样一个人。
她努力的记住自己的妈妈,不敢像他们一样开心的活着,就怕自己哪一天也像他们一样忘记妈妈,偶尔开心的时候,自己会很羞耻,很内疚,自己不应该开心,只有在悲伤里,才能记住妈妈。
总觉得自己不应该开心,就应该痛苦,伤心,难过,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对得起妈妈,才能证明妈妈曾经活着,最好是自己能够去陪妈妈,这才是最正确的事。
没有人了解小小的华德曼的痛苦,也没有人关心她的这些想法,更没有人知道她是多么的无助,在她发出求救信号时,他们会逃避,会退缩,因为他们也不愿意承受这样的痛苦,他们只会劝慰她:“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人要往前看。”
这话本身就是如此的苍白无力。
后来的华德曼,在人前会表现的呱噪,兴奋,对所有事情都很有兴趣的样子,而当她一个人的时候,她很沉寂悲观,实际上她对任何事物都没有兴趣。
现在的华德曼明白这些,自然也不需要伪装自己,还是随着自己的性情就是。
正沉默着,门打开,华德楷华德伟华德倩连成一串儿进来。
“姐,你受伤,还好嘛?”华德楷。
“姐姐,你头给包成这样,那得多疼啊?”华德伟。
“姐姐,我带了我的小兔子,有它陪着你,你就不疼了!”华德倩。
华德曼接过小兔子玩偶,抱着,“谢谢小倩,姐姐本来还疼,现在有了你的兔子,真的不疼了呢!”
华德楷撇撇嘴,知道这是哄小孩子的,但也没有戳穿。
小婶子张颜与顾云珊在后面相继进来。
刚才还显得很宽敞的房间,一下子感觉到了拥挤。
小婶儿张颜带了一些水果放在桌上,轻轻摸摸华德曼裹着纱布的头,“现在好些了吗?”
“嗯,小婶儿,好多了,不用担心!”华德曼点点头,“小婶儿坐下,忙了一天工作也累了,中午来过了,晚上就不用再跑一趟了。”
华德曼指指床边位置,让张颜坐。
“哎,先不坐了,我都坐一天了。你醒多久了?”张颜又问。
“刚醒几分钟!”旁边的华寻泉接口回答。
“那小曼,你想去卫生间吗?我扶你。”张颜又问。
华德曼看到华寻泉与华寻清尴尬的对视一眼,对着张颜说,“想!那麻烦小婶儿。”
“说啥客气话,以后也别这么说了,我是你长辈,照顾你是理所应当的。”于是张颜与顾云珊一起帮忙带着华德曼去卫生间,只留华德倩在房间,其他人都到了走廊上等着。
走廊上,王家彬与江北礼走过病房,本来王家彬很想偷偷瞄一眼的,看到门口这么多男性,没敢停留。
另一个安静下来的病房里,少年躺在床上,想着白天看到的,和刚才王家彬江北礼说的。
“真的是她,这次确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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