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罗?”
大医祀记起,刚刚伽罗送甄项过来的时候,确实有说过,他因为早上采集的时候顺便喂小家伙喝了一些活力水,小家伙似乎身体不适在排毒,排泄过程中伽罗还不小心看到了小家伙的私密部位,并知道了小家伙为雌性的事实。当时大医祀还让伽罗对甄项是纯雌性这件事暂时保密来着,但那时他还不知道甄项的排泄物里有液态水这件事。【是的,伽罗应该知道具体位置。】虽然让人挖坑并帮忙埋屎这件事有点丢人,不,是非常丢人,但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甄项可不想被逼着现场洒水或撇大条,还是让他们去找现成的吧!不然他们万一想起来让他现场喝上个几口(和谐大大好)活力水,他又得蹲上不少时候,而且还是有人围观的那一种。大医祀听完甄项的话,便拿出了一朵在甄项看来和之前给他的那朵很像的铃铛花,也不知道大医祀在上面操作了什么,反正两只手一通波光电闪,然后大医祀对着铃铛花仅仅说了一句,“伽罗,你在哪儿?”
“大医祀,我正要找你呢,我在幼苗林活力水采集场里,有一颗幼苗发生异变了。”
伽罗的声音里听不出太多情绪,只知道他语速很快,至少比他平常说话快上许多。“幼苗异变?具体位置在哪儿?”
大医祀也不罗嗦,直接问伽罗位置,反正他们正好也是要去采集场的。后面伽罗说了一串什么,因为不是用的地球上的经纬度坐标,所以甄挚翻译不出来了。不过那也不重要,只要大医祀明白就好。“等着别动,我们这就到。”
大医祀说完,一手把花朵收起来的同时,一手已经把一旁的甄项捞过来放进了另一只手的掌心,还有一只手打了一道屏障把那个“小绿人”整个罩了进去,也不知是保护还是封存了起来。难道这就是手多的好处?效率高啊!甄项在心底叹息。“我们走。”
招呼了那托尔哲一声,大医祀率先向着大门的方向奔去。“来了。”
那托尔哲紧紧跟上。两个人用比来时快得多的速度向所谓的采集场飞去。甄项记得那个采集场并不算近,而且看他们现在似乎还比较着急的样子,不由得奇怪,【你们不是会空间法术吗?原地画个圈不就能过去了吗?干嘛还这么费劲要用飞的。】“空间法术在星球表面是被禁止使用的,只有进入宇宙中才被允许使用,而且使用一次空间法术的消耗也比较大,这一点点距离完全没有必要。”
大医祀一边极速飞行着,一边温和地回答着甄项的问题,似乎强压强气流对他说话半点影响也没有。甄项再看看自己周围的防护能量罩,深吸一口气,虽然还有很多疑问,但是他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当甄项三人到达伽罗的位置时,甄项发现那就是他早上排便的位置,别问他为什么知道,毕竟那坑虽然填上了,但和旁边的地表平整度还是有一定的区别的,而伽罗所说的变异幼苗,正是他早上蹲坑时背对着的那颗树。此时的这棵树已经比早上整整大了一倍有余,所有的枝丫都伸展着,明明没有风,枝丫却在半空中微微晃动着,枝丫上的叶片也都油绿油绿的,嫩得发光。总之,甄项的整体感觉就是,这棵树不但明显长大了,而且似乎很欢脱,一种喝醉了似的欢脱。见鬼了,明明就是棵树而已,他为啥觉得像个活物呢?“这……”大医祀似乎也被眼前这棵树的异常状态弄懵了,他都顾不上把甄项放下或是问伽罗一句,就先伸出一只手去感受这棵树的状态,就像之前检查甄项的身体一样,只不过这次他是把手放到树干上而非树顶。片刻后,大医祀把手放开,伽罗最先问了出来,“怎么样?什么情况?”
大医祀摇摇头,面带一丝疑惑,“氧含量激增,营养过剩,导致它急速生长,而且不明原因导致它提前开智了,只是现在还处于懵懂状态,它自己说感觉自己有点晕。”
开智?自己说、感觉自己、有点晕?这真是活物了?而且还真醉了是怎么滴?甄项在一旁听得瞠目结舌。“那怎么办?”
伽罗问。“再观察吧,等下那托尔哲你把它带去我住所附近找个地方让它扎根。”
大医祀对那托尔哲道。“没问题。”
那托尔哲很痛快地应下。“对了,大医祀,您找我什么事?”
伽罗到底比大医祀性急,不等大医祀问,他反倒先出口问上了。“小家伙早上在这附近排泄过?”
大医祀也直接,一边说着,一边还对着伽罗举了举手心里的甄项。“对,就在那里。”
伽罗伸手一指变异幼苗树旁已经被填埋整齐的坑洞。“这么巧吗?”
大医祀和那托尔哲对视一眼,又都齐刷刷地瞅了甄项一眼。甄项伸手捂脸,已经没眼看了。“伽罗,去,挖开。”
大医祀指了指那个被掩埋掉的坑。“挖开?”
伽罗明显一愣,一脸懵地确认着大医祀的命令。“没错,去挖开,我们要看看小家伙的排泄物。”
大医祀一本正经、一派认真地说着,就像在面对一个什么严肃的学术问题。甄项耳朵都红了。羞耻啊,丢人啊!他又不是几个月的婴儿,还得让人观察、处理排泄物。诶,不对啊,他在这个星球上差不多就等同于一个婴儿啊!突然想到这一点的甄项,莫名一下就不觉得不好意思了,连挡着脸的手都放了下来。看呗,反正到时被熏到别怪他!伽罗倒也听话,知道大医祀的命令没有下达错以后,就非常自觉地去执行了,也不继续深究为什么。而伽罗的速度也很快,几脚下去后,坑洞眼见着一米一米加深着,可奇怪的是,他居然什么也没有挖到。“怎么回事?我明明记得就是这里啊!”
挖了远比之前那次深得多的坑以后,伽罗终于忍不住停下来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