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的进货出了些问题,我出面找过王局吃了顿饭,他倒是好说话,表示会帮忙去查,只不过这事发生的蹊跷,明显是有人想跻身进来分杯羹,本来这事用不着惊动你,但涉及的数额巨大,我恐怕拿不下来。”
明成佑今日穿了身纯黑色的西装,极致的颜色,又像是黑暗的天使,魔魅而妖娆性感,他点根烟慢条斯理坐到沙发上。黑色西装裤包裹着两条修长的腿,他薄唇轻抿出个烟圈,“王局这人是有名的老狐狸,所幸他命根子捏在我们手里,这样,你晚上回去后打个电话逼逼他,但要适可而止,我就不信他嘴里吐不出来个字,真到那时候,我把他牙齿拔光了都要撬开看看他的舌头是用什么做的!”
“真他妈血腥!”
“老子喜欢血腥!”
明成佑手臂伸过去把烟掐灭,“这事我不出面,老规矩,交给你。”
明成佑在包厢只坐了一会,他先离开,个把小时后况易才走。天字VIP包厢内,宋织才来一个钟头没到,这会却已醉的没型,傅染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搂着对方肩膀正高声唱,“错错错,是我的错......”宋织跟着接唱,“你总说是我的错,可你自己总太过自我......”明成佑听得头疼,这都什么和什么?宋织抱住话筒正在飙高音,眼见美男出现,当即音都破了,一条手臂抱住傅染脖子,另一手拿着话筒在她脑袋上直敲,“你男人长这么妖孽,比电视上好看多了。”
傅染被勒的直喘气,睁着眼不知道说什么,看来醉的不轻。宋织酒喝多后话就是多,“哇咔咔——”明成佑站在门口,脸色不好,傅染头重脚轻地乱晃,“走走走,我要回家,回家——”“回毛家啊?陪我喝到爽再说!”
宋织仰脖一杯酒灌进去,“老娘把青春都赔进去了,他凭什么这么糟蹋我,凭什么啊?”
明成佑走到组合沙发前,手掌握住傅染摇晃的肩膀,“走,回去。”
“哎!美男,”宋织伸出根手指在明成佑眼前摆动,“这是几?”
“毛病。”
没说她脑残都是给面子了。宋织打个响嗝,前一刻还搞得跟个疯婆子似的,这会却眼泪急急流了下来,她两手抱住傅染开始恸哭,“男人都他妈不是东西!凭什么男人在上女人的时候都是阅人无数,凭什么女人就得守身如玉啊?”
傅染其实没醉死,听到这话,难得的酒意就被兜头给浇醒。傅染这时候还能做什么?只能装醉,且一醉不醒那种。宋织酒品向来差,若不是知道她最近心情不好,傅染哪里敢再和她聚在这种地儿,这下好了,她嘴巴跟个机关枪似的,明天一觉醒来倒能拍拍屁股说啥都记不清了。宋织把那男人姥姥爷爷都给问候到了,她袖子在脸上胡乱抹,转而手臂抱住明成佑,“我要也能找到这么个老公就好了,神那,赐我个男人吧......”傅染跌跌撞撞被明成佑拉了走出迷性,她看到明成佑正吩咐人把宋织塞进车内,这个样子家里是回不去了,男人用力拉上车门,扭头朝坐在后车座的宋织问道,“喂,你家住在哪?”
“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傅染把脸别向窗外,好吧,她承认宋织酒品确实差到了极点。明成佑打电话告诉萧管家他们今晚不回去,傅染靠在副驾驶座上装睡,宋织这一下可算是把她推入了火坑,玩儿大了。宋织被明成佑在半道扔进了宾馆,傅染眼见道路越行越偏,又不好一下醒了酒,只得装作模模糊糊抓住明成佑手臂道,“回家,我要回家。”
明成佑手掌贴向傅染腰际,他掌心不知为何竟是滚烫,傅染整个身体僵住,一股暖流顺腰线火速蔓延。“我是在带你回家。”
可方向显然不同。傅染强打起精神,酒也的确喝了不少,她昏昏沉沉陷入副驾驶座椅内,明成佑带她去的是一座位于北区半山腰的别墅,傅染被他拽下车时冷风灌耳。由于地处偏僻位子又高,风势蹿入四肢百骸而全无招架之力,傅染抱紧双臂,明成佑开门进去却并未开灯,傅染身子还站在门外,只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道拉住她肩膀,下一刻她就被拖入黑洞似的卷了进去。后背触到冰凉,她逃避,想起身,但更大的压力压得她无法喘气,这地方陌生的令人窒息,伴有醇香酒味的呼吸袭过来时,她只知惊惶摇头,客厅内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绵软而凉薄的唇却能精准无误攫住她口齿间芬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