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菲尔多西又一次的陷入了沉思,虽然有了上一次的教训,但无论如何这是人类最没有防备的姿态,更何况持续失血后的菲尔多西,他已经不可能做出之前那种动作。干净利落的杀死不死军的头领,菲尔多西,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太久了,无论是离开训练场,还是离开战场,久到我都快忘了。”
自然的放下双臂,让两把长枪像鸟儿垂下的双翼,毫无防备的姿势让急速向菲尔多西奔去的刺客猛然改变了方向。“哈......哈哈哈......”停下进攻的步伐,连刺客的笑声也变得极其不自然。本能告诉他,如果刚才出手的话,现在躺在地上的尸体,只有可能是自己。菲尔多西很危险。“你害怕了吗?世界之角的败类。”
“害怕?你竟然说我会害怕?!”
没错,现在轮到菲尔多西来激怒他了。“如果,你不过来的话,我可要过去了。”
菲尔多西没有说笑,想要突破这种困境的唯一办法不是躲避,而是进攻,就像他从来擅长的那样。钢制的长骑枪划破长空,尖锐的枪头如雨点般向对手倾泻,菲尔多西面对世界之角的刺客发起了孤注一掷的攻击。“虚张声势!你以为这样伤的了我吗!”
调整着轻盈的步伐,世界之角的刺客宛若花丛中翩飞的蝴蝶,从容的在菲尔多西长枪间隙中躲过每一次记攻击,眼看着菲尔多西的柔软的身躯即将暴露在攻击范围内,刺客毫不犹豫的亮出了自己的獠牙,两把短刀一前一后刺向菲尔多西的小腹,这一次他要彻底的了结了菲尔多西。几乎是在世界之角的刺客亮出短刀的同一时间,菲尔多西的另外一杆长枪终于有了动作,又长又厚的枪头让它就像是一把锋利的砍刀,尽管对于长枪来说,菲尔多西与刺客之间的距离,已经是能够进行攻击的最短极限,但是菲尔多西没有局限于此,反而猛地向前跃进了一步,紧握着枪头的左手,就像是握着一把嗜血的屠刀,向刺客袭去。海岸指教的刺客当然没有料到这一招,菲尔多西的行为方式超出了他对于武器的认知,面对长兵器近身等于安全的真理似乎在今天被颠覆了。菲尔多西适时的向前一跃,世界之角刺客算好的距离完全失准了,仓皇的发力让短刀有气无力的抵在菲尔多西坚固的牛皮甲胄上,没有造成一点伤害,而菲尔多西长枪可就不这么仁慈了。飞溅的血液洒在菲尔多西的嘴边,头一次的,来自世界之角的刺客尝到了败北的痛苦。一只同样面目全非的手臂在空中翻滚着,径直落入流水花园中的喷泉池里,蔓延的鲜血很快染红了池水,又被喷泉所冲淡。这就结束了吗,并没有。正方世界之角的刺客以为舍掉手臂,挡住本应该割开自己咽喉的一击逃过一劫,正暗自庆幸之时,菲尔多西的另一杆大枪接踵而至,虽然刺客所躲避的距离用钢骑枪显得太近了,但是菲尔多西不管这些,舞动腰部的全部力量,将钢骑枪横扫了过去,尽管注意到了这次攻击但是世界之角的刺客只能疲于应对,刚刚痛失手臂,剧痛让他的反射神经本能的变得迟钝,无法用万全的姿态应对接下来菲尔多西的猛攻。嘎查!一声钝想,是世界之角的刺客口吐鲜血,菲尔多西的长枪没有瞄准他的头部,而是瞄准了他面积最大的躯干,毫无疑问那声钝响是身体内骨折的声音,几遍强悍如世界之角,他们所派出的刺客毕竟只是个人类,受伤会流血,会疼痛,会被杀死的人类。菲尔多西继续舞动着手中的长枪,刺切完美的结合在一起,画出无比宽泛的攻击范围,将对手所有躲避的空间包含在内,两把长枪招式变化莫测,长枪打乱敌人的阵脚,短枪撕破敌人的防御。在菲尔多西近乎于无穷的进攻中,世界之角的刺客完全陷入了绝望,因为他不仅无法判断菲尔多西出招的激励,更令他感到无助的是,他完全不知道菲尔多西哪一招是虚招,或者说是,菲尔多西没有假动作,他的每一招都能确实的置他于死地。明明只是两个人之间冷兵器的较量,却让躲在门后的女奴隶和太监有一种军团混战的惨烈之感。是属于不死军和廉火帝国的荣耀。是世界之角的亘古不变的信仰。刀枪交错,在至美的华庭夜空下擦出绚丽的火花,那是两名战士的肉体在燃烧,他们的灵魂回归了人类最原始的本能,杀伐的本能。终于,伴随着一声短刀的悲鸣,折断刀刃的长枪割开了世界之角此刻的喉咙,尹红鲜血马上覆盖了泛白的喉管,粗大的钢骑枪将失去平衡的刺客狠狠地定在白色的立柱上。求生的本能让世界之角的刺客挣扎着,含糊不清的嘴里奋力想说出什么,只可惜,他的喉咙完全被撕开,肺部也被钢骑枪所贯穿,人类的身体已经不足以支撑他说出最后的遗言。急促的脚步声向菲尔多西所在的中庭奔来,熟铁鳞片相互碰撞的声音此起彼伏,菲尔多西知道,那是皇帝卫队的人,而他们来此的目的只能有一个。“逆贼菲尔多西,以下犯上,意欲进宫行刺皇帝,刺杀护国大将军帕尼马,罪无可赦,斩~立~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