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的鱼雨霏,场面不仅显得有些尴尬,鱼雨霏依旧是那般模样,一副生人莫近的冰冷面孔,我见状本想问问她些许有关苏城的事情,但是鱼雨霏就像没有听到一样,转身背对着我,示意我跟在身后,我见后也不想自讨没趣,于是便老老实实的跟着鱼雨霏逛起了妖师宫。妖师宫乃是用北冥之中先天玉石炼制而成,听说鲲鹏便是从那块玉石之上孕育而生,宫中布置十分朴实,甚至说有些贫寒,丝毫不像其他大神通者的道场那般,种满奇花异草,养满珍奇异兽,其中有的只是充沛的灵气和无数修炼的心得感悟,可见鲲鹏应该是个修炼的狂人,其求道之心可见一斑,难怪能够让圣人都忌惮他。将妖师宫逛下之后,我和鱼雨霏重新回到了主厅之中,我刚想和她搭上几句话的时候,鱼雨霏便端上一杯茶给我让我自便,然后也像那鲲鹏一斑消失在了原地。见此状况,我不禁苦笑了一下,父女的脾气相差还真大啊,只是不知道人王的玉牌为何会让我到北冥呢,还有为什么要让我暂时离开巫门,种种困惑涌上心头,实在是令我费解。就在我思虑这些问题的时候,鲲鹏再次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说道:“让国师久候了,还望国师莫怪。”
说完鲲鹏便坐了下来,自顾自的喝起了茶水,将我晾在了一旁。一阵沉默之后,我刚想问鲲鹏之前所想问题的时候,鲲鹏就似乎有读心术一般,当即打断我说道:“国师,有些事情还是过问才是,贫道只知道国师之所以来北冥,一切都是人王的安排。”
我听后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气,毕竟人王应该还不至于害我。随后我又对鲲鹏说道:“那还请妖师告诉我,人王让我前来妖师宫到底所谓何事。”
鲲鹏听后将茶水饮尽,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笑容,笑道:“这个贫道可就不知了,只不过贫道答应过人王,需要让国师在贫道这妖师宫中住上几日,方能离开。”
看着鲲鹏的笑容,我浑身的汗毛都树立了起来,看起来今日想要离开妖师宫是有点难度,不过既然遇上了鲲鹏,我定是不能放弃这个好机会,于是我便话锋一转,问道:“不知妖师和扶桑道君的关系如何呢?”
鲲鹏听后将手中茶杯放下,说道:“扶桑道友同我乃是挚友,只可惜他近来行踪飘忽不定,贫道也不知道他的踪迹,恐怕要让国师失望了。”
我听后不禁有些失望,鲲鹏似乎早已知晓我心思一般,所以便提前回绝告诉我扶桑树的踪迹,我见状也只有接着向鲲鹏问起了扶桑树的事情。交谈之中,我也知晓了些许事情,原来扶桑树和鲲鹏乃是当年帝俊太一的托孤大臣,辅佐陆压管理妖族,两人对帝俊太一能有如此情谊,不禁令我有些佩服。而扶桑树行踪飘忽不定,听闻乃是再找一样东西,此物事关重大,就连鲲鹏都不知道。扶桑树的事情说罢之后,我又向鲲鹏说起了如今大地上的情势,鲲鹏听后笑道:“国师切莫着相了,我等修道者需修道其身,做事问心无愧便是,何必在于这外界俗事呢,况且国师所说之事,恐怕还不是国师在劫中所要渡过之事啊。”
听着鲲鹏这莫名其妙的话,我心中陡然有一丝预感,似乎巫门与皇城死地的相斗只是一层伪装,而在背后隐藏着一盘更大的棋局,而那盘棋局之中便真正的大街,想到此处我正想告知鲲鹏,鲲鹏却浅笑着摇头说道:“国师定是猜出些许猫腻,但是还请记住,天机不可泄露。”
我听后也知其中利害,于是便点头答应了下来。鲲鹏斟满茶水之后,脸色突然变换了几分,双眼凝重的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最终将目光留在了我右臂的裹尸布之上,指着我的右臂说道:“想必这就是上次小女替国师拍下的裹尸布吧,不知国师可否借予贫道一观呢?”
裹尸布一事我以为能感谢鲲鹏,于是便大方的将裹尸布除下递给了鲲鹏,鲲鹏接过裹尸布,双手散出点点清光在裹尸布上抚摸了起来,口中不时啧啧称奇,能让鲲鹏这种洪荒大神通者称赞的法宝,想来这裹尸布应该有不小的来历。随后鲲鹏将裹尸布还给了我,我赶忙向鲲鹏问起了裹尸布到底是和来历,鲲鹏听后笑道:“这块裹尸布的来历贫道也不清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它乃是一件法宝的碎片,而且那件法宝应该如贫道的九转罗盘一般,只可惜炼制失败,化作了碎片。”
鲲鹏的九转罗盘我并未见过,不过听闻乃是鲲鹏的证道法器,威力巨大无比,曾惹得圣人争夺,裹尸布的原身若真是和九转罗盘一般,那么日后还要多加小心才是。鲲鹏随后便将裹尸布中所留的场景说了出来,然后说道:“国师想必也看到过裹尸布中所留下的场景吧。”
我听后点了点头,这种猫腻鲲鹏想必自是看的出来,于是我便问道:“那么不知妖师可认识场景之中的那棵通天神树呢?”
鲲鹏笑道:“贫道自是认得,只不过暂时不能告知国师,国师拥有那颗神树种子,日后时机一到,还请将那颗种子种下才是,也好在现神树的风采。”
看着鲲鹏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我只能点头答应了,没想到鲲鹏竟然看出了我身上有通天神树的种子,果然在大神通者面前,以我如今的修为定是什么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的,真不知道鲲鹏还从我身上看出了什么。随后我又和鲲鹏交谈了几句,突然鲲鹏的双目失神了起来,口中不断嘀咕着:“未来的种子埋藏在过去。”
我正想唤醒他时,鲲鹏的脸庞猛地变作狰狞状,双眼通红的看着我,然后双指点在了我的眉心之上,我当即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