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戏罢了,三两心口有些烦闷,丁修明看在眼里“真是个多愁善感的姑娘。”
服务员把菜上到桌子上,那些三两不知名儿的食物看的分外眼馋。“丁先生,酒是要白的,还是红的?”
丁修明看看对面的女孩“白的吧。”
服务员把他面前的酒杯斟满,将欲斟满三两的酒杯,丁修明从服务员摆摆手“女孩子在外面还是不要喝酒好了”。三两紧张的表情立马放松了,然后拿筷子开始动餐。“哎呀,吓我一跳,我对酒精过敏的”“那为什么还要喝?”
“你说上一次吗?那是迫不得已的,回去脸上起了很多红点呢”丁修明看着这个姑娘内心说不出的欢喜,时而她柔软无骨,时而她又骨子死硬,像一株薄荷。一顿饭吃的不知多长时间,从里面出来的时候,黑夜已经开始了,丁修明头有点儿发蒙。今天他只喝了两杯,这不像他,心里想着自己肯定被这个薄荷姑娘迷醉了。外面灯火通明,色情男女,微风轻拂,三两从里面出来散着柔软细腻的头发,张目四下环顾时风轻拂了她一下,她理理有点儿吹乱的发,然后两手环臂的抱着自己,眉眼间有不知名的忧愁。如果这是清醒的丁修明,如果是白天的丁修明,他可能会说:住哪儿?我送你。可是这是黑夜,在这个暧昧的夜里,丁修明觉得自己很情圣,只因酒的关系,他款款走到这个姑娘身边,用力的把她拉进自己的怀里,用自己的风衣裹着她赢弱纤瘦的身体,他感受到她一瞬间的颤栗。用自己带着男人气息的胸膛温暖这个有些冰的身躯,她还在瑟瑟发抖,不知是因为夜的寒冷,还是害怕。丁修明把这一天在脑海里想像了很多次了。然后夹着这个薄荷姑娘上了车,她听话的跟着他去这儿,去那儿,安静的出奇。三两有点儿担心,既惊慌又有一些迟疑的看到一处别墅区,她心里还扑腾扑腾的跳动着,她想下车儿,可是她却开不了口,她不知道一开口说些什么。“一栋一单元”很快保安就拿了钥匙毕恭毕敬的通过车窗双手递给他。车子停了,一路狂奔,进了房间。突如其来的拥抱让三两害怕,也许他只是醉了,只是想抱自己一下,不知过了多久,三两感觉有点儿闷,可能被抱的太紧。咛她嘤一小句想要挣开,可是丁修明却一点点儿把她逼近狭小的的空间里。然后带着酒的豪迈,烟的气息男人的执着的唇贴在三两的嘴上,三两开始一丝丝抗拒,无声,迟疑,带着特有男人的气息的唇就这样密密麻麻的压了下来,从眉心,到嘴巴,到脖颈,那种酥麻让三两又渴望,又抗拒。她用力推开丁修明,脸因情动而绯红,丁修明看着眼前这个被自己吻的像一汪春水的姑娘,慢慢的在自己眼前融化,拨了拨头发,内心得意,追着三两上了二楼的卧室。有点儿无力,她想到了逃,可是没用,她坚持了,没坚持住。看着这个瑟瑟发抖,全身紧绷,牙齿咯咯作响的姑娘,丁修明有点儿不忍心了,看那双惊恐绝望不安的大眼睛在黑暗中乞求的望着自己。他将手盖在三两的眼睛上,轻轻抹下那双半月似美丽的眼皮,用旁边的白毛巾盖上。让身体紧紧贴近三两,让她感受自己的火热,自己的年轻。身体由僵硬到酥软到几近虚脱。在丁修明漫长而柔情的亲吻里,坚硬的防御一丝一丝褪去。“嗯……”三两轻轻哼了一下,表示不要,她眼见着丁修明的手一点一点开始点火,丁修明从三两身上翻下带着一丝满足,他用手指轻拂三两被汗水浸湿而粘在额头的发。他很想听这个女人说爱他,可是三两只是安静的躺在一侧,温热的汗水慢慢变凉,最后冰掉,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活着,太多的疼痛她分辨不出来。无声,继续无声,不知过了多久,三两慢慢穿上衣服,眼睛开始流出温热湿润的眼泪,然后想下床离开,脚底碰到地面的一瞬间,三两以为踩在云朵上,软绵绵的无力,她能感觉到伤口还在滴滴答答的留着鲜血。坐在床边眼睛迷离,看不出她究竟是害怕还是生气,三两起身离开,每走一步都会牵扯到伤口疼痛,疼吗?三两不知道哪里在疼。丁修明看着三两走出卧室,听到她下楼的声音他竟找不出一个让她留下来的理由,丁修明开始愧疚,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他开始惆怅了,双手合十,然后捂着脸深深叹了一口气,“我的三两,我的小姑娘,要不要和她说对不起,以后该怎么见她呢?”
一路上没有表情的回到住处,连出租车司机找的零钱,三两都没有接,现在她害怕看任何人的眼睛,她害怕自己会控制不住的歇斯底里。那么冷的夜,用冰冷的水清洗身体,皮肤都被搓红了,突然三两就那么的眼泪控制不住的流泪,流泪,不知流了多久,不知什么时候入睡的,就连高烧说梦话她都不记得了,更不要说她喊了几次“刘毅”的名字。阳光很强,丁修明不知道怎么睡了的,头有点儿疼,腰也有点儿酸,揉揉脸手指从发间穿过,现在他酒醒了,他觉得自己很无耻,就因为酒的冲动,就把自己并不年轻的身体暴露在如薄荷搬清凉的女孩面前。他掀开被子下床,洁白的床单上,那一抹鲜红明晃晃的刺痛丁修明的眼睛,他感觉有一种热血卡在喉咙,他想起昨天夜里。自己舌头咬的生疼的牙齿和发抖的小身体,三两果然是自己心中的小女孩,纯洁美丽如薄荷一般,昨天夜里自己做了一件错误的正确,或者说正确的错误。在这张白纸上画上自己的印记,我的傻姑娘我要给你更多,我要让你呼风唤雨,我可以,因为你是第一个属于我的女人,完全,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