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E感情上受了挫,就想出家;但又怕马行、小D等人笑话,就放弃了这个念头。还是要干点正事,让潘丽虹不敢小瞧自己。至于颜胡什么想法倒还在其次。股市又横盘了,他突然想起还没拿日光宝珠到交易大厅里闪一闪,如果宝珠在现场一闪,那还不千股涨停啊!什么4000点、6000点也不在话下!所以炒股的看官们(读者)可要注意啦,你看到哪天小E带着宝珠去了交易大厅,立马给我满仓,包你们赚得盆满钵满!坚持打赏的书友能赚N倍!东胜神州又爆发第二波疫情,仙子带着宝珠又去救人了。他心想仙子毕竟是神仙,人家有大格局,宝珠即使在自己手里,也没有什么大用处,给人们治好了病,他们也不给钱。别怪小E心眼小,疫情当前,谁不看眼前?钱多了也不至于给人瞧不起,有钱了才能恢复昔日梅家的荣光。以前梅家是怎么败落的,还能光怪日本鬼子?他看不到一百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第三只眼还没有进阶,他就穿越去了鬼道,靠心灵感应,见到了去世四十年的父亲。中国古代社会认为鬼是人死后的必然归宿,鬼字的本意就有“归”的意思。他们的身体就像空气或者淡薄的云气,看不见摸不着。佛陀在《长阿含经》里说到:“一切人民所居舍宅,皆有鬼、神,无有空者;一切街巷、四衢道中、屠儿市肆及丘冢间,皆有鬼、神,无有空者。”
他们一直在我们身旁,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虽然有的鬼也能享有人、天福报,有威德鬼、富贵鬼,住的是高楼大厦、吃的是山珍海味,犹如人间帝王一般,但极大多数都只能接受恶报,而这些恶报也都属饱尝饥渴、馈乏之苦,所以也有“饿鬼”之名。父亲在鬼道做一名快递员,工作非常辛苦,一天只能吃上一顿饭。他不敢睁眼看小E,一是怕吓着他,二来他的第三只眼白光特别刺眼。他讲述了自己的经历,希望世人吸取教训,自己能减轻些罪孽,早日脱离苦海。1926年3月,梅家第一个男孩出生了,那就是我。这在梅家家族是一件大事,我上面有四个姐姐。我父亲就是你爷爷,叔兄弟八个,他排行老大,其余几个生的都是女孩。当时梅家有良田三百亩,房屋一百多间,我有一个叔叔是傻子,一个残疾,另外三个叔叔打光棍,他们非常仇视你爷爷,兄弟之间经常打架,被别人看笑话。我成了家里的宝疙瘩。凡是有好吃的、好穿的、好玩的,都得让我占先。你爷爷对此十分反感,但怕我奶奶,也无可奈何。我爱和自己的小狗玩耍,牵狗的绳子都是金子做的。有一次我要喝人参汤,你爷爷未做,我一个劲地哭闹,你奶奶就把小银锅给砸坏了,说不给孩子做好吃的留着小锅干什么。在我五岁那年,一个算命先生从咱家门路过,说诺大个产业会败在这个小男孩身上。奶奶听了不信,说败了也比被人偷去抢去强。天冷了她就给我酒喝,让我暖暖身子。从此我就离不开酒了,每天一小口,到我十五岁时,每天得喝一大瓶。喝醉了就去骂人,有时你爷爷也得挨我的骂,说老子就愿意骂人,你个龟儿子能把我怎么样?喜得奶奶合不拢嘴。你爷爷重视教育,我读私塾读到二十五岁,只会打算盘,有时也写几个毛笔字,那字也像喝醉了东倒西歪,但会打算盘也是我的长项,全镇上的人无人能比,因为我只会打算盘。喝醉了照样打算盘,而且不出错。人送外号“醉算盘”。1941年,在我十五岁时,日本鬼子占领了大阳县,起先是一队鬼子,看到全县的人很听话,只留下一个鬼子驻守,还被评为全国治安模范县。这得益于一个叫老鬼子的人。他也住在本村,名叫颜虎。(即颜胡的外爷爷。颜虎有四个儿子,只有三儿子有一个孩子还随母姓金;其余三个儿子没有后代)。他心狠手辣,受到日本人的重用。我和四鬼子是酒友,一次喝醉就把你爷爷藏粮食的事说了出来,老鬼子带领那个日本鬼子来家搜查,并开枪打死了你爷爷。他死后我更加肆无忌惮,成天喝得昏天地黑,没钱了就卖上几间房子。日本投降后,我供出了老鬼子的藏身之处,老鬼子被枪毙,也算是为你爷爷报了仇。因为有立功表现,被安排到镇上干文书,相当于财政所长,我也背上了长枪,耀武扬威的,被村上人讥笑说像个二流子,比二鬼子强不到哪里去。我十七岁结了婚,你母亲是镇上的大户人家的闺女,你外爷爷会算卦,但这次没算准,找了个醉鬼当女婿。小E想:我外爷爷在解放前就把地卖了,把钱分给了穷人,他会算卦,这次算准了。结果选地主时他没事,被选为中农。我继续酗酒,这成了我的第一大爱好。喝醉了就骂人,但从不打人。因为瘦得像麻杆,能被人一脚踢飞了。我先骂你爷爷,他管我太严,还打过我,他死后我还骂他。其次骂那些看我不顺眼的人。我心胸狭窄,爱记仇,谁白我一眼都要记账。小E看他又饿又渴,拿出了一包桃李面包和一瓶农夫山泉,哪知道到他手上面包变成了火炭,水变成了脓血。他痛得哇哇大叫,让小E赶快收起来。业力使然,小E突然明白了。父亲前世以一种无明心放荡三业,迷迷茫茫造下了一大堆罪业,果报来临,苦不堪言。小E收起面包和水后,立即为父亲默念地藏王菩萨圣号,他感觉到一些清凉。他继续讲他的经历。解放后,由于镇上缺少文职人员,我又工作了两年,后来赶上精简机构,我就回家种田了。幸亏赶上吃大锅饭,要不然就挣不上吃的。62年闹灾荒,全村饿死的也不少。你奶奶托梦说西屋里有黄金什么的,我根本不信。我夜里经常听到万马奔腾的声音,醒来后到外面看看什么也没有。(写到这里一看大盘跳水了,难道与写鬼道有关?下周就写——到天上去)我还爱找女人,村里有两个寡妇都是我的相好。拿她们开心成了我解闷的主要渠道,因为买不起酒喝了,供销社里也不赊账了,有女人也不错。我也不知道和她们睡了几次,有一次大队里开批斗会,我刚站到会议台前边,有三个五六岁大的孩子跑过去抱住我的腿叫我“大大”。我又多了一个罪名。没有吃的,树皮也被扒光了,我就看着从小养的那条狗,它也饿得皮包骨头。它是对梅家忠贞不二的英勇战士,和我爹是好朋友,也和我是好朋友。它是我们爷俩唯一的沟通物。为了让全家度过难关,我和你娘商量把它卖了,能换俩钱是俩钱。在准备卖掉它的前两个晚上,它都狂吠不停,叫得我心里流血。那天打狗子(仔)来了,它挣脱了绳子(金链子早被我换酒喝了),躲到你母亲的床底下,我用木棍捣也不出来,它拼命地吠叫。后来我就跪下了,求他原谅自己的无能和无奈。你母亲也流着泪劝它出来,那狗流着泪爬了出来,被打狗子套住脖子关进了笼子,拉走了。后来,全家人在半夜里都能听到狗的吠叫,持续了一年。家里的日子也一天不如一天。在改革开放前夕,我把西屋拆了,你当时也看到了,拆出来的纸币堆起来一米多高,直径也有一米半,估计币值有两个亿。那是你爷爷奶奶藏的,我一把火就烧了,因为咱成分高,怕挨批斗。小E接着说:你把屋梁卖给了一户姓钱的人家,他家感到屋梁太沉,锯开一看,里面藏着两对金马。他们家不敢留着,上交给了县里,县里给他们家人转了户口,安排了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