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在他心里值几个钱?”
褚思宁浑身僵硬,眼神都在轻微的颤抖,却还是死死的盯着她!
“我跟殿下青梅竹马,之前是有些误会,不过误会已经解开,殿下早就原谅了我,你是个聪明人,你自己难道感觉不到,殿下内心真正喜欢的人是谁?
他跟你亲热不过是戏耍你!让你对他言听计从,男人就喜欢征服不服从自己的人,尤其是女人!一旦你顺从,他会立马弃你如敝屣!”
“……”
见她迟疑,褚思宁笑了一声,“可是我不一样,我们的感情不掺杂任何利益!你要是敢对我怎样,殿下绝对不会放过你!”
“是吗?”白沅夏冷言冷语,“反正你也要我的命,他也要我的命,那至少我带你一个垫背的!”
不管夜北枭对她怎么想的,但是她对夜北枭早就不抱真情。
没有情又怎么会受伤!
不受伤更不会在乎她所说的话!
白沅夏手指一收紧,身边一股强大的力量挡开了她。
她的手一颤抖,划伤了褚思宁的脸。
在她脸上留下小手指长的血痕。
白沅夏没站稳,差点倒下,踉跄了几下,扶住了桌子。
“你在干什么!”夜北枭厉声的声音响起。
白沅夏站稳,抬头,对上他有些恐怖的表情。
面上冷静,心里却升起浓浓的寒意,“杀人,你没看见!”
夜北枭面色铁青,“为什么这么做!”
“上次我被绑架的事情是她们主仆做的,我只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有问题?”
上次她没死,不过也伤了个半死。
这次她不多求,把褚思宁伤的半死就好!
褚思宁捂住伤口,退到夜北枭身边。
“殿下,我没有,刚才白夫人忽然冲进来不分青红皂白的说我绑架了她,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褚思宁的模样,眼泪哗哗的,柔弱可欺。
声音也柔弱至极,“殿下,你要为我做主。”
夜北枭眼眸里的怒气明显,看着白沅夏,“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她做的?”
“我亲耳听见的算不算证据?”
褚思宁使劲摇头,眼泪一颗颗的滚落,“殿下,真的不是我。”
夜北枭听见褚思宁的声音心烦,但是他更心烦的是白沅夏看他的眼神。
冷漠又仇视。
跟之前求他帮忙的时候判若两人。
“也就是没有证据?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意味着什么!”
她无缘无故的伤人,只要褚思宁告诉官府,几十板子是逃不掉的。
这么瘦弱的身子,她能挨得住几下。
“我知道。”
“既然你知道还……”
“殿下想维护她吗?”
夜北枭道,“就算查这件事,也需要证据。”
白沅夏上前,走到他面前,直接忽视了褚思宁,停在他面前,把簪子塞进他手里,拉着他的手,把簪子抵在自己的脸上。
“我不想给你找证据,我知道你内心也不希望我有证据,她你不就是想为她出头吗?!替她还回来。”
“你!”夜北枭手指一紧!紧紧的握住簪子,却没有用力!
“你怎么不动手?不动手怎么替她出气?!”
夜北枭松开了手,丢掉簪子,“我动不动手用不着听你指使!出去!”
“……”
白沅夏正打算走,褚思宁忽然拦在她面前,“你不许走!殿下,她毁了我的脸,不能就这么算了!”
白沅夏冷冷的看着她,“那你想怎样!”
褚思宁捡起地上的簪子,“你在你脸上留下同样的疤痕,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哼!我要是不呢!”
“那我就去官府告你”
“随你!”
“好,我现在就去!”
“站住!”夜北枭一声呵斥,“这件事不准闹大。”
褚思宁满脸的泪,加上脸上的血,楚楚可怜,“殿下,是她先找我麻烦,还把梅心伤成这样,我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要么在她的脸上留下同样的疤痕,要么去官府!”
夜北枭眼神一变,阴厉恐怖!
盯着褚思宁,“我说不许就是不许!你想让我查查那天到底是谁绑架了她?!”
“我……”褚思宁被他的眼神看的浑身发颤,她不明白殿下到底是相信她还是相信白沅夏,可是殿下此刻的眼神太过恐怖。
她只有闭嘴,不想激怒殿下。
白沅夏冷冷道,“你们说完了?我可以走了?”
一边的梅心已经忍痛拔下她手上的匕首!
拿着匕首朝着白沅夏挥去!
夜北枭眼角余光捕捉了她的动作,抬手,大袖一挥将梅心一掌扇开了。
他的力道太大,手起手落弧度很大。
扇开梅心之后,他的手背正好稳稳的落在白沅夏的脸上。
啪!
一声清脆明亮的响声。
夜北枭手一愣,眼一颤,“我……”
白沅夏捂着脸,半响没回过神,脸上麻木,脑子嗡嗡的。
看着面前的人,眼睛发直。
夜北枭半响才说出一句话,“我不是故意的。”
他慌了,手慌了,眼神也慌了,白沅夏看他的眼神好像恨极了他。
白沅夏胸口深度起伏,“殿下这也算是为了她报了仇,我可以走了?还是说你想再来一巴掌?!”
“我没想打你。”夜北枭从未如此乱神。
“那我就当你已经为了她出了气!”白沅夏转身决绝离去!
夜北枭,“!!!”
他转头,眼神凶残的看着地上被打的半死的梅心,“你找死!谁让你碰她的!”
褚思宁心里一颤,她从未见过如此凶狠的殿下。
她挡在梅心的面前,双手护着梅心,“殿下,梅心也是为了保护我才会一时冲动,你看她的手,是白沅夏先把她伤成这样的!”
“那又怎样!她还是该死!滚开!”
“殿下,求你绕了梅心一命,梅心她虽然有这个心思,可是她什么都没做到,求殿下开恩,只要殿下不杀梅心,今天的事情,我脸上的伤我保证不跟白沅夏计较。”
褚思宁眼神决绝,“如果殿下执意要杀梅心,我一定会闹大今天的事情,到时候白沅夏难辞其咎!”
夜北枭眯着眼睛,“你威胁我?!”
“殿下,我不敢威胁你,我只是想保护我在乎的人的命,跟你一样。”
“……”
夜北枭脸色发暗,“别再有下一次!”
“是。”
夜北枭离去之后,褚思宁瘫倒在梅心的身边。
梅心一脸狼狈,“夫人,都是奴婢不好,奴婢想着用奴婢的一命换她的一命,也值得了,没想到……”
“别再提这件事。”褚思宁捂住伤口,这次她不会去告官,但是她脸上的伤,不会就这么算了!
夜北枭大步走去白沅夏的房间。
在门口的时候听见她吩咐兰竹做事。
白沅夏道,“兰竹,记住一定要是那种最毒的,最能折磨人的毒药,还不能让人轻易的死了,你去跟夏栩说,他会给你。”
“是。”
砰!
夜北枭推门而入,“你是想毒死褚思宁,还是想毒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