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事情他依稀记得,他记得分明是白沅夏,为什么她会在这里!
“我……”褚思宁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回过神。
“昨晚的人是你?!”
褚思宁瞬间明白了,他这一身的酒味,大概昨晚意识不清,所以才……
殿下也不知道昨晚跟她在一起的人是谁?
刚才白沅夏匆匆离去,显然是不想提这件事。
褚思宁支支吾吾的,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夜北枭的脑子快要炸开了,思绪混乱,不能理智的思考。
“出去!”
“殿下……”
“别让我再说一遍!”
“是……”褚思宁只能悻悻的离开,心里却满是她的小心思。
这样……殿下会不会对她改观,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他会把她当自己的夫人吗?
她出去之后,夜北枭坐在床上,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尤其是看见床上那一抹血迹,头更痛了。
他冷静之后,穿上衣服,大步朝着白沅夏的院子走去,不可能的!他虽然喝醉了,但是昨晚他见到的那张脸肯定是白沅夏的!
跟他翻云覆雨的人也肯定是她!
门口,兰竹拦住了他,“殿下,夫人还没有起来。”
“她什么时候回来的!”夜北枭双眼绯红,昨天一直到傍晚的时候都不见她人!
“昨天天色刚暗,夫人就回来了,殿下,夫人只是回了白家,还请殿下不要再追究昨天的事情了。”
“ta一回来就在房间?哪里都没有去过?”
“是,夫人昨晚还让奴婢给她弄吃的,吃过之后才睡下。”
“……”
夜北枭的心凉了半截。
没有心情再进去,转身离去。
他走后兰竹走到白沅夏的房间,“夫人,按照你说的打发走了殿下。”
“嗯。”
“夫人,昨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夫人回来之后就一直不太对劲。
神情恍惚,还带着怨气,就跟刚才的殿下一样。
“我一夜没回,只是不想他找我麻烦,给我打水,我要沐浴。”
“是。”
白沅夏泡在木桶里,身上的痛感更加强烈了,尤其是腰上,低头一看,她的腰上居然有他的牙印!
还能看见血迹,居然咬的这么狠!
白沅夏靠在木桶边缘。
闭着眼睛不想去回想。
接下来几天都不见夜北枭,白沅夏待的无聊,去庭院中走了走,正好遇见褚思宁。
她不想搭理,褚思宁却叫住了她,“白夫人,为什么见到我就离开,我这么惹你讨厌吗?”
白沅夏毫无掩饰的嗯了一声,“是很讨厌。”
褚思宁也不生气,笑笑道,“我忽然分你半个丈夫,你讨厌我是应该的,要换做是我,我也会跟你一样分反应。”
“……”她这意思是她也讨厌她了?
褚思宁说,“白夫人莫不是跟殿下吵架了?这些天怎么不见殿下去你的房间?”
“是啊,我们吵架了,你满意了?”白沅夏完全没心情搭理她。
“夫人这是说的哪里的话,既然我们现在住在同一屋檐下,我也想跟你好好相处,若是你们有误会,说不定我可以帮你。”
“这样啊……”白沅夏若有所思,“你还真的有一件事能帮上我。”
“夫人请说。”
“让他一辈子别踏足我的院子!看着心烦!”
“这……”褚思宁看着她的身后,脸上变了变,“这种事夫人还是自己跟殿下说吧。”
白沅夏背脊升起一股寒意。
转身,夜北枭就站在她身后不远处,几天不见,他好像瘦弱了一些。
看她的眼神不带丝毫感情。
好像陌生人一样,看来他们都很有默契,当那天晚上的事情没发生过。
白沅夏错开眼视线,“看来不用我说,他已经听见了。”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你当真这么想?”
“是啊,我住的那么偏远,让殿下你来怕委屈了你,还是褚夫人的院子舒适。”
既然这么喜欢去褚思宁那儿,又何必跟她装模作样!
夜北枭自嘲般的语气,“好,你嫁过来这么久,我也没送你什么,这件事如你所愿。”
白沅夏,“……”
褚思宁走到他们中间,“殿下,夫人,有什么话好好说。”
夜北枭冷眼,“我跟她没什么好说的!”
白沅夏同样的眼神看了回去,“彼此彼此!”
白沅夏转身,打算离去,一个丫鬟撞在她身上,丫鬟手中的东西掉落一地。
她一看,这不是兰蕊吗?“又是你!”
“夫人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
“一次不是故意的,两次也不是故意的,下次你把刀子捅在我身上是不是也不是故意的?!”
褚思宁走来,还没说完,夜北枭比她先一步到了,捡起地上一个木刻的小玩意儿,只有手掌大。
看着像是一只小鸟,长得奇丑无比,夜北枭看着却变了脸色,质问兰蕊,“这东西是哪里来的!”
褚思宁道,“殿下,这东西是我的,上面有一点小瑕疵,所以我让这丫鬟拿出去看看能不能找人修补。”
夜北枭盯着她,眼神迫切,“你怎么会有这东西!”
“我不记得了,一直在我身边。”
夜北枭看着那小玩意儿的眼神十分古怪,连带着看她的眼神也变了。
似乎……没有之前那么厌恶她。
褚思宁好奇问道,“殿下,这个东西怎么了吗?”
夜北枭问道,“你小时候去过水韵城?”
“去过,小时候祖父祖母住在那里,我经常去,后来他们去世了,我就再也没有去过了。”
夜北枭皱着眉头,“小时候的事情你还记得?”
“记不太清了。”
“……”
白沅夏回去之后,心中疑惑不解,刚才夜北枭看褚思宁的眼神,跟之前不一样。八壹中文網
他手中的那个东西……肯定不寻常。
“芸儿。”
白沅夏叫了两声,芸儿还在发呆,她拿花生丢了她。
芸儿这才回过神,“小姐,什么事?”
“是我问你什么事,你发什么愣。”
芸儿走到白沅夏身边,“小姐,奴婢总觉得褚夫人的那只小鸟眼熟。”
“你眼熟?”
“是啊,奴婢记得你小时候也有一个,不过后来不知道怎么不见了,你的那个跟褚夫人的十分相似。”
“指不定是哪一个小摊贩买的,有什么奇怪的。”
芸儿说,“小摊贩卖的应该不会这么丑,肯定卖不出去。”
“……”
“奴婢记得你说过,这东西是别人送的,还是那个人亲手雕刻的。”
白沅夏挑眉,“哦?我的事情我不记得,你记得?”
“小姐,奴婢可是从小跟你一起长大的,而且那是你撞伤脑袋之前的事情,你肯定不记得了。”
“……”
芸儿说,“还有一件更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