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沅夏半倾着身子,眼光闪闪,一脸无辜,“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说什么都没用,我听我爹的。”
“……”她之前根本反抗她爹,反抗他的时候,跟贞洁烈妇似的,现在这么乖巧?
听她爹的?摆明了是不想嫁。
夜北枭道,“好!这是你说的!”
想借着她爹的口退婚,做梦!
夜北枭松开了她,“不管你信不信,你给我记着,我跟白凤秋没发生任何事情。”
“殿下说完了?可以放我走了?”
“……”
她这不咸不淡的模样,看得他胸口好像闷着一口气,抒发不出,憋屈的难受。
还不如像之前一样跟他大吵一架。
夜北枭的声音低软了一些,“要怎样你才把今天的事情一笔勾销。”
白沅夏,“我……”
“退婚不行。”
“……”
“你的表情好像很失望似的,除了退婚,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殿下还真喜欢对人许承诺。”
“那你许不许。”
“不许,我要的你给不了。”
她想要他的命,他给吗?
她想要白凤秋的命,他给吗?
她想要他不对白家下手,他能同意吗?
夜北枭道,“你不说怎么知道我做不到?”
“好啊,那你把白凤秋送走吧,我就当今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夜北枭有些微的迟疑,白凤秋这个女人很蠢,就是因为蠢,留着还有用。
尤其是经过这次的事情,她想活命,就必须做到答应他的事。
夜北枭的迟疑落在白沅夏的眼里。
她抽出自己的手,“我就说你做不到。”
“我没说不答应你,只是不是现在,给我一点时间。”
“殿下,其实你根本没必要跟我说这么多,你也不用演戏,指不定今天的事情你有多高兴呢,娶不了至少也得到人呢了。”
夜北枭简直被她这种蛮不在乎,又能气死人的语气给气死!“混账!你哪只眼睛看见我高兴了!”
“你自己心里清楚,我还有事,就不送殿下了。”
白沅夏掀开帘子,从马车上跳了下去。
虽然他的拒绝在意料之中,可是她还是忍不住心里臭骂他一顿。
夜北枭,“……”
蠢女人!平时看着那么聪明,怎么到了这种事上就这么笨!
今天的事一看就是阴谋!
白沅夏回到家里,被她爹叫到白凤秋的庭院里。
此刻,白凤秋正被绑在长板凳上,旁边站着的两个家丁,手拿长棍。
“爹,你这是做什么?”
“你妹妹做错了事情,自然应该受到惩罚,她对不起你,今天打她打到你说停才停!”
“……”
呵!恍然一听,还以为她爹多深明大义,不就是怕她把事情闹大,让所有人都下不了台吗。
所以才先发制人,打了白凤秋,让她无话可说。
白沅夏走到他身边,让人搬来椅子,倒了茶,“好啊,打吧。”
“来人,给我狠狠的打!”白雄英一声令下,两个家丁就开始打。
整个庭院回荡着白凤秋一声声的惨叫,“爹,我真的是冤枉的。
别打了,我好痛啊。
白沅夏,我不会放过你的,啊啊啊啊……”
下人接连打了三十几下,白凤秋的声音越来越小,也越来越虚弱。
白沅夏面无表情,气定神闲的喝着茶。
她的眼角余光看见她爹的脸色惨白,明明不忍心,又不能喊停。
又打了十来下,白雄英实在受不了,“住手!”
白沅夏道,“爹,你说的,我让喊停才停。”
“你……她怎么说都是你妹妹,你至于这么狠吗?难道真的要打死她你才高兴?”白雄英完全没想到她还真的不喊停!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狠心了!
“打死了说不定家宅就安宁了。”
“这次的事情确实是她对不起你,你也看见了,她被打的半死不活,这件事不如就这么算了。”
“爹,这件事可以就这么算了,有一个条件。”
“你说。”
“把白凤秋送回乡下老家,三年不准回城。”
他们白家出事是在一年后,只要熬过这段时间相信就没事了。
白沅夏看见她爹迟疑的眼神,就知道他不忍心。
“爹,我就是看在她是我妹妹的份上,才给她一个机会,如果你不送她走,我就把这件事捅到皇上面前去,让所有人都知道,到时候你就等着看你宝贝女儿浸猪笼吧。”
“……”
白凤秋虚弱的声音传来,“爹,我不回去,我死都不回去,她就是想把我们母女赶尽杀绝,白沅夏,我跟你到底有什么仇什么怨。”
经过白凤秋这么一喊,白雄英立马心软了,看向白沅夏,“她一个姑娘家,你把她送到那种地方去,让她怎么活?”
“大不了你多给她配点下人,多拿点钱,不然你就自己去跟皇上交代。”
“你还威胁起我了!我说不送走就不送走,她也得到应有的惩罚,之后的事情我会跟五殿下说清楚,这件事到此为止!”
白沅夏唰的起身,往外走去。
“站住!你去哪里!”白雄英慌了,“把四小姐给我拦下!”
门外的人把白沅夏团团围主,白雄英起身,“把她关到祠堂去,她什么时候知道反省,什么时候放她出来。”
“哼!她犯错我反省?你可真是个好爹!”
“你答应我不去告御状,就不用被关!”
“那你还是把我关着到死吧!”
“你!好,你想被关,那就关着!”
白沅夏被关在祠堂,她更没想到她爹这么狠心,居然连吃的都不给了,只有每日送一些水。
白沅夏躺在祠堂的地上,刚开始还好,两天之后人就虚弱了。
第三天开始人就开始迷糊,也开始说胡话了,“列祖列宗,我也想过挽救白家,可是你们看见了,你们有一个是非不分的后辈,我就算尽再大的努力也没有办法。”
“等祖父祖母回来,我想带他们离开,还有哥哥和娘,其他人我是真的没办法了,你们自己想办法保佑他们吧。”
嘟嘟囔囔也不知什么时候,白沅夏眼前发黑,头晕目眩。
没一会儿就晕了过去。
醒来,头重的很,虽然意识清醒了,但是眼皮太重,怎么都睁不开。
只感觉她的脸颊被人捏住,唇上软软的的触感,她的唇齿被人撬开,随后温热的液体进入口内。
“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