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才开春,天气还是有些凉,冷风习习。
夜北枭分明就是想故意为难她。
秦朗一走,白沅夏从院子的侧门进去,正好对着夜北枭的书房。
他的门没关,白沅夏直接进去了。
夜北枭微微一愣,“你怎么进来的!”
秦朗怎么办事的!连一个女人都拦不住!
白沅夏,“走进来的。”
秦朗到的时候,白沅夏已经在了,秦朗也很疑惑,她怎么比他还先到?!
“不是叫你在外面等?”
白沅夏装傻,“是吗?你有说过这话?”
“殿下,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
夜北枭道,“行了,你来做什么?”
白沅夏面上恭敬,“殿下,我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你冲着我来就是了,为什么要为难我哥哥。”
“为难你哥哥?有吗?你哥哥是谁?”夜北枭不经意的语调,分明是故意刁难。
“就算我拒绝了你,你不用这么小心眼吧!”
她让他如愿以偿的娶白凤秋,他还有什么不高兴的?
“……”夜北枭第一次被人说小心眼!
“是我故意针对你哥哥,那又如何?!想为你哥哥出头?”
“不是,我今天是来给殿下道歉的。”
“?”夜北枭也微楞了一下,“你又玩什么花样。”
白沅夏把手中的篮子放在桌面上,“上次在酒楼唐突了殿下,让殿下不高兴,所以特意剥了一篮子的虾给殿下,让你吃个够。”
夜北枭,“……”
她忽然态度这么好,夜北枭反而有些不习惯了,“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消气?”
“当然不能,所以殿下想让我做什么直说,只要你能放过我哥哥,我什么都愿意做。”
刚重生那几天,她对他的恨意太深,被仇恨冲昏了头脑。
什么事情都跟他对着来,经过哥哥这事儿,她冷静了很多,她不能如此莽撞。
夜北枭怎么说都是皇子,要针对她易如反掌。
没找到仇人之前,她要好好的保住这条命。
白沅夏道,“殿下,之前我们之间可能有些误会。”
“什么误会?”
“我之前的行为不是针对你,是针对白凤秋,若是我对你有所冒犯,我道歉。”
“……”
她的态度,看上去倒是很诚恳。
夜北枭想跟她吵,反而找不到理由。
夜北枭低着看了一眼她剥的虾,“既然你道歉了,我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你哥哥是违反了军中条例才被罚,他要是守规矩,自然不会再有下次,至于这虾……上次你妹妹没吃成,拿回去给你妹妹。”
夜北枭故意补充了一句,“记得亲自交给她,态度好点。”
白沅夏咬牙,让她给白凤秋示弱,还不如他直接为难。
面上她还是老老实实的答应着,“好。”
“还有这个……”夜北枭拿出一个盒子,“这是我送你妹妹的礼物,你带回去给她。”
“是。”
“对了,忘记给你准备礼物,你不会介意吧。”
她小声嘟囔,“不会,殿下不挂念我就是对我最好的礼物。”
“你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我既然作为妾室就应该有妾室的觉悟,殿下对妹妹这么好,我该高兴,又怎么会介意?”
只要没了希望,就不会失望。
他前世唯一送给她的东西就是那颗药!
“……”夜北枭道,“顺便告诉你妹妹一声,明天我约她出去。”
“……”
“这次不带你。”夜北枭故意道。
“是,我一定替你转达到。”她巴不得他不要带上她!
她走后,秦朗道,“殿下,她刚才应该是从侧门进来的。”
“她怎么会知道侧门!”
速度比秦朗还快,绝对不是误打误撞,而是一来就有目的奔着来的。
“属下不知。”
“盯着她。”这个女人太古怪了!
“是。”
白沅夏把礼物带回去给白凤秋,白凤秋得意,“哼!最后你还不是给我剥了这么多虾!姐姐,真是辛苦你了。”
白沅夏轻笑,“不辛苦,你吃的时候小心点,我也是剥完了厨娘才告诉我这些虾放了有几天了,吃了容易拉肚子。”
“我不吃,但是我可以喂狗!对了,下次我想吃螃蟹。”
“好啊,你把夜北枭伺候高兴了,他也许会为了你为难我。”
说完,白沅夏微微一笑,她知道现在的个白凤秋巴不得离夜北枭远远的!
让她去伺候夜北枭,还不如让她去死。
果然,白凤秋脸色难看至极。
白沅夏,“哦对了,你不喜欢他,可是他喜欢你啊,明天还约你出去,让你好好打扮,妹妹,好好跟你的未来夫君培养感情。”
白凤秋脸色铁青,她已经为了这件事哭了好几次了。
可是爹娘都帮不了她,白沅夏还故意拿这事儿来刺激她!
“你得意什么!至少我嫁过去是正妻,你只是一个妾室!”
“实在不行,我也只有嫁了,至少我是清白之身,你都跟别的男人睡了,还真指望夜北枭把你当妻子?妹妹,你不会这么天真吧。”
白凤秋的脸红的能滴血了!还是被气的。
这又是她心里的另外一个痛,全被她戳中了!
白沅夏道,“对了你的心上人这段时间有来找过你?睡了你就不理你,你的心上人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贱人!不许你这么说丞哥哥!”白凤秋怒道。
“我刚才回来的路上,看见你的丞哥哥跟一个美若天仙的姑娘走在一起。”
“是谁?”白凤秋迫不及待的问道。
白沅夏神秘一笑,“不告诉你,你慢慢猜。”
“你……”
白沅夏就喜欢看她气急败坏的模样。
她前世有多得意,现在她就要让她有多狼狈!
白凤秋不想跟夜北枭出去,她有一百个不愿意,又不敢拒绝,第二天只能去了夜北枭指定的位置。
夜北枭说的地方是一个偏僻的巷子,还说只让她一个人去。
正是傍晚,巷子里一个人没有,安静的诡异。
风声呼啸在巷子中,好似凄凉的哀叫,白凤秋浑身发颤。
走到巷子深处,看见了夜北枭和他身边的侍卫,正打算上前,忽然发现夜北枭面前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
秦朗道,“殿下,她的五脏六腑都碎了,手脚的经脉也全都碎了,身上的骨头没有一处完好的,没命了。”
“拖下去,我要她尸骨无存。”夜北枭的声音好像索命的恶鬼一样回荡在巷子中。
“是。”
秦朗把那个女人拖了下去,白凤秋看见这一幕,吓的腿都软了。
忽然听见夜北枭的声音,“什么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