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没想到对方也正在打量他!
陈志军才突然想起宋家的产业好像跟这位董老板就在一个城市。
只不过董老板做的是玻璃行业。
但两家离得这么近。
董老板好像对家具这块也很感兴趣的样子。
要说他们之间没什么冲突,他是有点不信的。
于是陈志军沉思片刻后。
慎重开口道:“董老板,我想,我们应该可以谈谈关于合作的问题。”
对方会心一笑。
就这么的又过了一年。
陈志军趁着宋老板交权给罗盛明的阶段,对宋士木业旗下的市场发起了猛烈进攻。
凭借着家具和玻璃的创新结合,以及玻璃餐具的进一步开发绑定。
很快就把这块蛋糕给吞了下去。
两人赚得钵满盆满的在m省站稳了脚跟。
罗盛明那里却有些落魄起来。
说到底他跟在宋老板身边学习日子还是短了些。
顶多算是个有些文气的普通人。
和亲手打拼过的陈志军比起来,结果就显得有点儿没什么悬念了。
他接手了不到三个月,宋家好不容易攒下的家业就一下子烟消云散了。
宋老板受到的冲击可想而知。
他一气之下就病了。
宋宁宁虽然迷恋男人,但更爱从小宠爱她的父亲。
为了治好宋老板的病,她不顾一切的把仅剩的产业全部卖掉。
这才把宋老板挽救回来。
但没了住的地方显然也不能让一家人露宿街头。
罗盛明只好带着妻子和劫后余生的老丈人回了亲爹亲娘的家住下。
两家人顿时过得一地鸡毛就不再细说。
陈志军打听到对方再也翻不了身后,就不再关注那边的消息。
这些他只隐晦的和自己的弟弟透露了一二。
就连陈秋云也是无意间听到了二哥的嘟囔,才得知了整件事。
要问她对此事的看法。
陈秋云只觉得这个结果简直是再好不过了。
毕竟让某人贫苦的活一辈子,恐怕远比直接了结了对方还要让他难受。
她松了口气,顿觉内心深处的那个疙瘩被解开了。
精神一振后,转头又扑在了那片希望的田野上。
陈家的老大陈志军在处理完这件事后。
很快就一心扑在了家具厂在国内市场的分店里。
凭着自家厂子的实力,和与合伙人的良好交流。
没费多长时间就冲击进了沿海城市的家具行业。
陈父陈母那里也稳稳当当的经营着小店。八壹中文網
他们靠着店铺优越的地理位置本就不愁客源。
和陈秋云合伙的家电厂也早就脱胎换骨。
杜老板当年的决定让陈秋云赚到了不少钱。
原本濒临倒闭的厂子,也依靠那些远超当代的技术。
花费了几年时间,就一跃成为了国内家电产品的领头羊。
陈父陈母的客户,
有不少人都是特意冲着牌子找到店里给家里添置东西的。
再加上大儿子的家具厂牌子越来越响,这同样为他们带来了很多隐形的客源。
老两口干到如今,早已成为了同一条胡同里最有钱的老头老太太。
这不知道羡煞了多少街坊邻居。
陈家的老二陈志远。
相对来说反而势头没有老大那么强。
他毕业后就进入了公家单位,如今已经混到了秘书的位置。
不过他之前创办的那家工作室,倒是在年轻人的圈子里小火了起来。
身边的亲人都做出了不错的成绩。
本就有着阅历的陈秋云自然也不落后。
她当年改良的那台干燥机早就投入了广大农村使用。
并且为了节省劳动力,她主动改良了不少机器做辅助。
为了加快普及,甚至自掏腰包花了不少钱补贴进去。
在进入培育中心工作不到几年的时间。
就陆续培育出了小麦的2.0版本和玉米高粱等作物的1.0版本。
很快就成为了行业里受人尊敬的老师。
不念过往,不畏将来。
就这样陈秋云为了永无止境的育种工作忙碌了一辈子。
她最先送走了陈父陈母。
再往后就是二哥大哥他们。
自己的头发也渐渐从乌黑至花白、雪白的变化着。
若干年后的她。
面容衰老,表情却依旧恬静。
她躺在床上,身体已经无力再到那片田野里四处走动。
躺在那座住过陈父陈母的院子里,周围却只剩下了亲近的小辈们。
她温柔的看了眼他们。
在孩子们悲戚的表情中静静地闭上双眼。
很快就陷入一片漆黑之中。
等钟芸再次醒来时,入眼便是一片模糊的青色。
她眨了眨眼。
很快眼前那抹颜色变得渐渐清晰起来。
原来那是一块烟青色的蝉翼纱帐的帐顶。
如蝉翼般轻薄的细纱,朦朦胧胧的好似起了雾一般漂亮。
钟芸忍不住扭头打量起四周。
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一张装饰华美的拔步床上。
这床可比自家四合院里的那张床要精细的多啊。
她感叹一声就打量起床外的景象。
透过床前垂下的那片细纱。
她隐约看到了不远处有一架画着牡丹图的木质屏风。
屏风的左侧靠墙处则是一张嵌着铜镜的深色镜台。
她还没来得及仔细查看,就听到屏风的外面传来动静。
坏了!看来这会儿来不及查看记忆了。
钟芸收回惊艳的目光,装作刚刚睡醒的样子看向屏风。
下一秒就见屏风的后面走出一个梳着双环髻,身着淡绿色长裙的小姑娘。
她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的样子。
放下铜盆确认她醒了后,迈着小碎步就走了过来。
接着站在床边拿床两边刻着平安纹的帐钩,把帐子向两边挂了起来。
钟芸见状顺势坐起身。
就听那姑娘打趣道:“小姐您可醒了,等会儿小小姐都快来了。”
对方态度十分熟稔。
敢这么跟主家说话,显然和这位夫人的关系很不一般。
钟芸不知怎么回应较好,就勾唇笑了一下。
紧接着就见她帮她把鞋袜穿好,然后转身在不远处的桌上端来了一个小托盘。
里面是一小撮细盐和一盏温水。
钟芸漱口后,她又转身去面盆架上的铜盆里浸湿帕子回来。
等她擦完脸后才把帕子放到架子上。
钟芸突然嗓子一痒,忍不住轻声咳嗽了一下。
随后面色如常的淡淡道:“穿衣吧。”
光洗漱过程都基本用不到她亲自动手。
如今看来穿衣服这件事儿大概率也用不到她自己琢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