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何大清就去了阎家。
四合院的两位管事大爷,直接密谈到月上中天才散去。
四合院依然是安安静静的,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
与大年初一相比,大年初二四合院就显得格外热闹。
街道邻居都会带上自家的孩子,到处串门。
何大清不仅是管事大爷,还是轧钢厂的食堂主任。
在双重身份加持下,大年初二这天,何家显得格外热闹。
一家人刚吃完早饭,何家便已经有了访客。
最先到的,就是轧钢厂食堂后厨的人。
带着自家孩子,手上拎着礼物,乐呵呵的来拜年。
在待人接物这块,何大清早就已经游刃有余。
别人来拜年他很欢迎,但礼物却是让人家原模原样的带了回去。
按照他的话来说,这年头大家都不容易,能省的就省去。
直到临近中午,何家这才安静一些。
何大清正准备喝口茶水,歇息歇息,便听到院外传来不合时宜的哭声。
作为管事大爷,他不得不放下茶杯去处理。
傻柱是个坐不住的人,见院外有热闹,何大清前脚出门,他后脚就跟上了。
外面的寒风在呼啸,听着声音就十分冷。
何雨水坚守在炉子旁边,哪里也不去。
秦淮如喜静,也没有出门,和自家小姑子待在屋子里。
炉子的火很大,让人浑身上下都是暖洋洋的。
何雨水笑眯眯的看向自己嫂子秦淮如,“嫂子,你们昨天玩的开心吗?”
秦淮如笑着点点头。
脑海里不由得想到了昨天去自己娘家拜年的场景。
刚进院子,自家男人就里外的忙活了起来。
就连昨天的午饭都是他亲自下厨。
昨天秦家来了很多人,长辈们对于傻柱十分满意。
而像秦淮如同样嫁人的姐妹,则对秦淮如十分的羡慕。
不仅是秦淮如,就是她的家人,也因为傻柱的原因,在亲戚之中,赚足了面子。
突然,秦淮如不由得想到了自己老公的外号—傻柱。
好奇的问道,“小妹,嫂子有时候听别人叫你哥傻柱,这外号是怎么来的?”
关于傻柱这个外号,并不是别人起的,而是傻柱的亲爸何大清娶的。
当初看电视的时候,贾张氏有提过傻柱外号的由来。
既然自家嫂子问,何雨水也没瞒着,把前因后果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听完,秦淮如噗嗤一声笑了,“你哥这人啊,有时候确实挺傻的。”
就在姑嫂两人说的高兴的时候,门口厚重的夹棉帘子被撂开了。
何大清和傻柱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傻柱迫不及待的凑到自家媳妇身边,伸出双手,嘟囔道,“冷死我了。”
何大清瞪了傻柱一眼,“臭小子,这大过年的,说什么死不死的,一点也不吉利。”
傻柱无所谓的说道,“爸,我看你这人啊,就是有点封建迷信。”
要不是看在自家儿媳妇的份上,傻柱此刻已经挨了一飞脚了。
见状,何雨水给何大清倒了一杯热茶,开口问道,“爸,外面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何大清接过茶,叹了一口气。
正准备说,傻柱就忍不住把事情抖落了出来。
“还能因为什么事?还不是因为压岁钱的原因。
这家压岁钱给的多,那家压岁钱给的少,或者干脆没有,这不就闹矛盾了呗。”
原来如此,在何雨水的记忆中,四合院过春节的时候,总会因为压岁钱的原因,从而发生一些不愉快的事。
直到六六年,四合院出了一个团拜的制度,才制止住这种情况。
作为贴心小棉袄,何雨水自然是要把这个法子,提前透露给自己作为管事大爷的亲爸。
毕竟,这对于整个四合院都是有益的。
现在距离六六年还有好几年呢,光是压岁钱都能省下来不少。
何雨水挽住何大清的胳膊,“爸,我这里倒是有个好主意,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何大清看着自己闺女的眼神里全是慈祥,“闺女,什么好主意?”
“爸,四合院可以用团拜的制度,就是把大家伙聚在一起,相互之间拜年,磕磕瓜子,聊聊天,就可以避免压岁钱的问题。”
何大清听完,琢磨了一会,果断的采取自家闺女提出的团拜。
他看向正在和自家媳妇腻歪的傻柱,“臭小子,去叫你二大爷来一趟。”
傻柱正在给自家媳妇剥瓜子,不怎乐意动。
直到秦淮如用手偷偷的戳了他一下,傻柱这才站起身出门。
为了能给自家媳妇继续剥瓜子,傻柱跑的飞快。
没多大一会的功夫,傻柱就把二大爷给带来了。
二大爷被傻柱拖着跑,虽然两家距离很近,但二大爷依旧是有点呼吸不过来。
直到一杯热茶下肚,这才勉强的缓过来。
笑着问道,“老何,你叫我来有什么事?”
何大清把何雨水提出来的团拜说了出来。
二大爷听完,乐的直拍大腿,“老何,你这个主意好啊,以前每年都因为这事头疼呢。”
何大清一脸自豪的表示,“这个主意。是我闺女想出来的。”
二大爷阎埠贵看向何雨水,感叹道,何雨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对于这个说法,何大清没有任何的异议,十分赞同。
坐着烤火的何雨水,不由得红了脸,这个制度,她也是借鉴的来的。
午饭过后,何大清把大院的人全部叫到了中院。
中院相比于前院和后院,地方要宽敞一些。
之前开会之类的,也是在中院举行。
中院最中央放了一张木桌子,何大清坐在主位上,二大爷阎埠贵坐在左边,而右边属于三大爷的位置依然空着。
何大清清了清嗓子,“今年呢,我和二大爷商量了一下,从今年开始,我们四合院就采取一项新的形式,团拜。
可以很好的避免发生一些不愉快的事。”
这话一出,人群中很多人随身附和。
“一大爷,二大爷,我觉得这个形式很好。”
“是啊,我也赞同。”
何大清抬了抬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看来大家都没意见,那就这样决定了。”
月黑风高,二大爷阎埠贵来到何家,忐忑的问道,“老何,那件事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何大清沉默半响,“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