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小龙女的话语。
陆言的一张小批脸顿时垮了下来,呐呐问道:
“为何不行?”
“因为师姐在离开古墓之前,已经毁掉了冰魄银针的修炼法门。”
小龙女绝美的脸上看不见半点儿波澜,轻声说道:
“如今墓中解药所剩不多,而我比武招亲的消息,也是师姐放出的。”
“依她的性子,必然会在这多事之秋横插一脚,找上门来。”
“我若是没了解药,难免会中了她的招,所以如今还不能把解药给你。”
看着陆言郁郁寡欢的神色,她又出言劝慰道:
“待到此间事了,我会将剩下的解药予你服用的。”
“又或者,你也可以拜入我们古墓,我便能与你同修玉女心经,调解你体内的寒毒……”
若是在之前听到这转投门派的建议,陆言肯定会一口便答应下来。
但如今他却只是兴致缺缺地摆了摆手,便离开了寒潭。
且不论赵志敬对他关爱有加,能给他带来不少帮助。
光是古墓的门规,便足以让他望而却步——
小龙女连解药都不愿给他,又怎么会让他一个男子踏足古墓?
若是身份败露,说不得就得身死当场!
“如今之计,也只能等到杨过上山了……”
陆言幽幽叹了口气,不知不觉间又来到了灵药园的深处。
心头憋着一团邪火的他没有丝毫犹豫,一下子便推开了孙绮云的房门。
他却没有注意到。
远处的树上有一道白袍身影,在他进入房门后,便悄然落在了窗边,伸出手在窗纸上捅了个窟窿。
……
……
夜已深了,星星与小屋都在不停地摇动。
直到陆言走出房门。
气若游丝,疲惫不堪的孙绮云才随手披了件衣服,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喃喃道:
“这小色鬼,真是越来越难招架了……”
就在这时,她的房门又被吱呀一声推开。
孙绮云头也不抬,只是随口说了一句:
“你还来?师叔我真是遭不住了……”
话还没说完。
孙不二便坐到了她的身前,面色复杂道:
“你与他……每天晚上都是如此吗?”
听到话语声。
孙绮云手中的茶杯顿时哐当一声掉在了桌上,呐呐说道:
“娘……您怎么来了?”
看着自家母亲阴晴不定的眼神,她思索片刻,还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你们年纪轻轻,自控力不足,我不怪你,只是……”
孙不二斟酌了片刻言辞后,才沉声道:
“如今的你正是以武筑道的大好年纪,可不能怀上了孩子,自毁前程!”
孙绮云闻言,面色羞红地点了点头,声若蚊呐道:
“娘放心,我们不会出事的……”
“噢?是用了什么手段?”
孙绮云却默不作声,只是在桌上摆了两个茶杯。
随即用茶壶悬在一个杯子上空许久,才将茶水倒入了另一个杯子中。
看到这一幕,孙不二顿时瞪圆了眼,不敢置信道:
“但那不是……五谷轮回……他竟也能受这委屈?!”
孙绮云见状,晓得母亲会错了意,又羞红着脸将盛满了茶水的杯子一饮而尽,发出了响亮的吞咽声。
“这……这……这……”
自家女儿的动作,让孙不二如遭雷击,颤声问道:
“那玩意儿,还是能吃的吗?”
天可怜见。
她与马钰成婚近二十年,都没有女儿这二十个晚上见识广阔!
反正问也问了。
她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又抛出了自己的所有不解之处。
“他的身材……如此折腾,你怎么就吃得消的?”
“这有什么……您生产的时候不是更……”
“但是,但是,他怎么能足足有半个多时辰?”
“嗯?这不是很正常吗?”
“……不正常,你爹爹就……说到这个,刚刚你竟叫他亲爹?”
“嗯……欢畅起来的时候哪会在意那么多,其他的话我也说过呢。”
“这事儿还能欢畅?”
孙不二又一连问了许多问题。
直到桌上的茶水被越讲越是口干舌燥的母女俩喝得一干二净。
孙绮云才捏了捏眉心,无奈道:
“娘,所谓纸上得来终觉浅,您要真那么好奇,不如亲自……”
“你在说什么混话!”
却见孙不二腾地一下站起了身,羞红着脸怒斥道:
“这有违伦常!你把你娘看成什么人了?!”
“况且他区区一个小辈,就算有些天赋,就算长得俊秀一些,就算……”
“这种事,是绝不可能的!你也别再说这种令人不齿的话了!”
说完。
她便愤愤不平地推门而出,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只剩孙绮云呆呆地坐在桌边,喃喃自语道:
“我可什么都没说啊,我是想让您找爹爹试试来的……”
……
……
接下来的日子,便毫无波澜了。
陆言又化身为了时间管理大师,白天做小昭的思想工作,傍晚找小龙女增进感情,晚上再到灵药园中泄火。
闲暇时还会凑到赵志敬身前,学一学全真教的合击剑阵。
可以说,日子过得无比充实。
令他心头不解的是。
之前仿佛吃了枪药的孙不二,如今看到他也没有再出言讥讽。
而是会瞬间扭过头,嗖地一下便没有了踪影。
而灵药园中,仿佛也多了许多老鼠。
每每他与孙绮云修炼玉女心经时,常常能听到外边传来悉悉索索的动静。
他也曾问过孙绮云,得到的答复却是——
“嗯,确实有只惦记旁人吃食的母老鼠,只是咱们抓不着,也打不过罢了……”
看着她酸溜溜的神情与眼中流露出的危险之色,陆言也不敢再问,只能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五天的时间,转瞬即逝。
这一日便到了初一,也是小龙女的十八岁生辰。
天还刚蒙蒙亮,全真弟子们便依照赵志敬的安排,在终南山上专心致志地巡逻了起来。
其中不乏之前拜入外门的江湖人士,一个个打起了精神卯足了劲,盼望着能被哪位全真正统看重,拜入内门。
而陆言本人,则是找了个清幽的角落美滋滋地睡上了一觉。
直到傍晚时分,一连串惊慌失措的呼喊声才将他从美梦中唤醒——
“走水了!重阳宫走水了!”
“有人攻上来了!来人!快来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