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志敬找我能有什么事?莫非是东窗事发了?”
虽心头略有些紧张,但陆言脸上还是一副风平浪静的神色。
只是淡淡点了点头,不置可否道:
“我知道了。”
说完。
他先将小昭送回了自己的客房中,这才快步走向了赵志敬的住所。
要说这赵志敬,也是个不好得罪的主儿。
心狠手辣,做事不择手段也就罢了,偏生武学资质极高,更是有着一副小心眼。
杨过只是言语顶撞了他,他便数月不曾教杨过武学,更是令其在擂台上受辱,这才有了之后杨过叛出全真的事儿。
可以说。
这样小肚鸡肠的人,是陆言懒得搭理的。
而之前两人的交集,也只有赵志敬座下道童带来的一句话儿——
“我家主人打算收你为徒,但如今琐事繁多,无暇办拜师礼,你便等着召见吧。”
故此。
大比之后,陆言连这便宜师父的脸都没见着一次。
如今急匆匆的召见,怎么能让他不怀疑是自个儿东窗事发了?
“待会若有不测,我便用生石灰与雷公轰拖延他一会儿,再往古墓的方向跑,区区一个三代弟子,小龙女对付起来应当不是问题……”
在心中思考好万全之策后。
陆言才深吸一口气,叩了叩了赵志敬的房门,朗声道:
“弟子陆言,拜见师父!”
“进。”
得到吩咐,陆言推开门,轻轻地坐在了屋内的蒲团上,提防起了赵志敬的一举一动。
这赵志敬约莫四十岁的年纪,古铜色的方脸上挂着两条鲶鱼似的胡须,看起来倒是有几分不怒自威的味儿。
看到陆言的动作,他先是赞许地点了点头,才开口说道:
“前些日子你大比拿了第一,我便有了收你入门的心思,只是如今乃多事之秋,我调教你的师兄弟们练习北斗七星大阵,无暇分心……”
“冷落了你,你是否会心有怨念?”
陆言摇摇头,恭敬道:
“弟子不敢,师父的武功乃同代之首,能拜入师父门下,是弟子的荣幸。”
“呵呵,那是最好。”
赵志敬取来茶水,命陆言简单地行过了拜师礼,才夸赞道:
“他们总说你心术不正,但为师觉得,擂台之上不择手段也不是坏事。”
“成王败寇,不论过程如何,赢了就是赢了。”
“日后你需勤加勉励,莫要坠了为师的名头。”
“今日得闲,我便教教你这全真的三十六路剑法罢。”
说完,他拉起陆言,到院中舞了几回全真剑法。
将其中的重难点尽数阐明后,又往陆言怀中塞了一本剑谱,重视之意溢于言表。
“这全真剑法精妙无比,你在修行时遇到问题,随时都可向为师请教。”
赵志敬收起长剑,又温声道:
“下月初一便是山下墓主比武招亲的日子,到时候所有人都得在教中值守,你可别又贪玩下了山去。”
“为师负责的是山道这一块儿,到时候你就跟在为师身后,出不了什么岔子……”
他的态度先是让陆言受宠若惊,随即很快便反应过来——
赵志敬同样是不择手段的主儿,又怎么会不喜欢这心黑手狠的徒弟?
“啧,这也算是臭味相投了?”
陆言眼珠一转,又想起一事,恭敬问道:
“弟子学艺尚浅,不知可否到重阳宫处值守?”
镇守山道,要面对的可是郭靖这尊大佬!
虽然郭大侠必不可能下重手,但若是看到了自家师父出了丑的样儿……
还能不能享受这样的待遇,就有待商榷了。
再者说,镇守重阳宫还能面对蒙古大军,其中就有更深一层的打算了。
“你倒也是个惜命的,是要躲在几位师祖后边吧?”
赵志敬哭笑不得地摆了摆手,随口道:
“那也行,只不过这些日子里,你就得学一学咱们的剑阵,别到时候出了洋相就成。”
说罢,他又叮嘱道:
“尹师兄新收的弟子,这些天或许会来找你麻烦,毕竟他心中不服,总是想要找回场子的。”
“你若是有把握,便再堂堂正正地击败他一次,让大家看看我赵志敬不光武学,授徒的本事也不差!”
“时间也不早了,你便回去修行罢。”
陆言闻言,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便退出了他的住所。
不用赵志敬吩咐,他都有杀了李乐池这祸害的打算。
只是比武台上难下死手,需要再寻良机才是。
“不过,今儿个倒也可以找回另一个场子……”
陆言嘿嘿一笑,转头便钻进了孙绮云的住处。
如今他修为大进,是时候重展雄风,令那小娘皮知道厉害了。
推开房门。
孙绮云暗含情愫的眼波便流转到了他的身上,风情万种道:
“哟,小师弟今儿个又来练功了?”
尝到了肉味的她,在陆言面前早就卸下了所有伪装,露出了狐媚儿的本性——
谁又能想得到,人前的清冷女神还有这么一副样儿?
她本就媚骨天成,如此作态更是令陆言直呼难以招架。
“果然,大家的女神都会变成大佬的x盆呐……”
在心中感叹了一句后。
陆言一屁股坐到床上,嘿嘿笑道:
“哪里小?师姐可别胡言乱语!”
两人调笑了几句,便装模作样、心不在焉地练起了玉女心经。
甫一上手,孙绮云便感觉到了不妙。
原本以她的修为,可轻松承受陆言气血的流转。
但今儿个却吃力无比,更有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寒气不停消耗着她的体力。
幸而两人都意不在此,只运行了一个周天,便开始了二番战。
否则以孙绮云的修为,属实难以招架这诡异莫测的寒气。
但二番战时,她又一个不慎,被陆言抢了先手,失了上位,被拉入了地面战。
地面战中,陆言更是凭着暴增的修为,将她打得叫苦不迭,只得勉力支撑。
若不是陆言修为未稳,还不能很好掌控自己的力道与呼吸,今儿个孙绮云就得一败涂地了。
饶是如此。
她也被打成了一地烂泥,就连清洗的力儿都欠奉了。
只是在睡前,还不忘思索道:
“如今我至多能与他修行两三个周天,得找找帮手才是……”
次日。
陆言刚揉着眼睛走出灵药园,便听到了耳边的一声呼唤。
“陆师兄,李师兄在擂台上叫阵,要与你一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