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魏鸢的计划当真是安排的天衣无缝了。她认为,对方就算是对灵魂这一块的油研究造诣颇深,那也是定然没法顶住自己的这个全面准备。正巧自己手边还有一个能够修复灵魂损伤的宝物,所以她就毫不犹豫地制定了这个计划。说实话,就算是她也会感到好奇。到底是什么东西,居然也能让万尤那样的存在守不住自己的心神?其实这样看起来,自己的计划可能还未必能够保险。毕竟这几个老东西最希望的就是活下去,如果到时候他们看到了万尤在死前见到的那份大恐怖,会不会道心都随之崩裂?毕竟这几个老不死的是什么样子,她这个当宗主的可是相当了解了。贪生怕死的同时却又无恶不作,真不知道这样的矛盾结合体是怎么活到现在的。魏鸢虽然认为自己也算得上是无恶不作,但贪生怕死这种事,她可不觉得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反正不管如何,这件事除了交给这几个老东西去做之外,恐怕也是没什么合适的人选了。这个道理,实际上一旁的万霄也明白,但这件事不同以往,连他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解决方式了。既然这样,还不如就看着魏鸢安排,然后让她搏一搏。万一有什么奇迹发生呢?万霄补充道:‘记得让他们不要光去注意那个藏宝阁,也要好好看看其他的地方。’“他们即将夺舍的那几位,一看就是整个宗门的边缘小人物,很可能在平常的时候都没有接触宗门内幕的资格!”
“万一鎏金圣地最大的底牌其实还在其他的地方,那到时候他们不去好好查探一番,去了不也是白费?!”
他的担心并不能说是多余的,实际上在现在这个阶段,确实是应该多观察一番。最开始的时候,万霄的心中满怀着怒火,他坚持认为对方对自己的宗门造成了极大的损失,所以理应在此报复回去;但他最终还是冷静了下来。对鎏金圣地的行动一定是要采取报复的,但最起码还不能是现在。……他还是需要确定对方的宗门到底有没有豢养祖龙的证据。因为不论他怎么想,现在依然是自己的宗门的存亡更加的重要。自己在下界都已经那么得罪对方了,难不成还指望着人家到了上界、发展变强之后还能轻易放过自己?而且再加上万剑阁当年的所作所为,万霄完全不相信自己与祖龙这一边能有一个善了的好结局。这种事他就不指望了,无非就是拼个你死我活罢了。……但是问题就出现在这里了。这个看起来愈发神秘的鎏金圣地,到底是不是自己这边要找的存在?如果自己因为一时的愤怒,从而将不必要的资源投入到了错误的宗门当中,那可真的是惨了。不但没能从根源之上解决大祸患,反而还为自己与天玄魔宗树立了一个不必要的敌人。那可就得不偿失了。这样的事情,并非是现在的万霄期望的。虽然他在怒火上头的时候,总是也会做出一些错误的决定;但……也不得不说,一旦他能够冷静下来的话,其实很快就能分得清利害关系。自己的二弟的仇是一定要报的,但绝对不能是现在。万霄绝对不能轻易忘记自己做出这么多的行动、而连带着整个天玄魔宗都是损失极大的最根本的原因!还不是因为下界觉醒的祖龙!如果不是要探查出这个势力背后的奥秘,自己绝对不可能在最开始的时候就把宗门的圣子搭了进去,更不可能导致自己的暗剑队都是连带着损失惨重。追本溯源,还是那个在背后豢养祖龙的势力最为可恨、最应该被剿灭!……至于鎏金圣地的底牌?说实话,万霄确实是相当的好奇对方到底是做了什么才能让万尤变成那个模样;但……如果对方确实不是自己此次行动的终极目标,那就先搁置一段时间吧。毕竟自己现在是冲着豢养祖龙的存在去的,哪里有精力去理会别人的底牌?但……如果对方确实是自己再找的势力,那就必搞清楚自己的二弟看到的是什么了。而魏鸢听到这个吩咐,便是知道这位万阁主如今已经回复了冷静的状态,虽然心中感到了几分惊讶,但还是并没有多说什么。……倒是不愧被称之为一流势力的领导者,能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依然分得清自己的大方向,确实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于是她淡然点头道:‘放心好了,他们不可能出现这样的错误。’“别的不说,这几个老不死的,有一个还是上上任的宗主来着。”
听到这话,万霄顿时就放心了。虽然对于天玄魔宗还有这么个老家伙活着这件事确实是感到意外,但既然曾经坐在过宗主的位置,最起码的事情应该还是晓得的。于是他便是淡淡道:“那就有劳魏宗主去安排接下来的事情了,本阁主需要返回一趟宗门,把剩下的事情解决一下。”
“这段时间不在宗门,内部已经因为暗剑队队长的死产生不小的混乱了。”
听到对方都已经这样说了,魏鸢自然是不会再做阻拦,而是直接利用自己的传送宝物返回了自己的宗门。回到宗门之后,魏鸢并没有理会那几个赶紧与自己打招呼的长老,而是直奔后山。一直顺着后山的地下深处行去,魏鸢忽然不耐烦道:“赶紧滚出来,几个老不死的!”
“你们不是一直抱怨说自己寿元将尽,还想活着吗?”
“本宗今天就给你们一个机会,就看你们能不能把握住了!”
“别再想着耍什么花样,就你们几个风中残烛,本宗若是想要灭之,完全不费吹灰之力!”
最开始魏鸢说这些话的时候,非但没有得到友好的回应,反而是能够感受到一股庞大的杀气在整个后山回荡;但随着她这句话出现后,一切又是恢复了平静,仿佛方才什么都没发生过。只听一道苍老的声音嘶哑道:“你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