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天未亮,江望晴就被贺母喊起来,正在酣睡中的江望晴想,昨个儿已经同意了李诗钰,昏昏沉沉的坐下来,穿着衣裳。月亮尚未落,雪光照亮半条夜路,江望晴刚一出门,就被迎面吹来的寒风动的打哆嗦,瞌睡虫一瞬间就跑得干干净净。八零年代,农村既无电又无路灯,母子二人带雪光来到李家,只见李家门口挂了一个红灯笼。挂起大红灯笼举行婚礼的景象,江望晴还只在电视上看了一眼,现在,她跟在贺母身后,进了庭院,望着满院大红灯笼,红蜡烛,心下难言感动。“阿望晴啊,你可算是来了,诗钰一直念叨你呢,你快进去吧。”
院里熙熙攘攘,有帮、有煮、有洗,一大帮子人来来去去,江望晴还是没有看明白,我听到李婶子说的,忙里偷闲的笑笑,点到为止,走向李诗钰的房间。“阿望晴来了啊,快来坐。”
家里烧火炉的时候,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正坐在李诗钰的对面,手持一根线头为自己绞面条。李诗钰闭上眼睛,坐在那里,两手紧握在腿边,一位年轻妇人手里拿着一个放满了红布、毛巾的喜盘,站立在那里,看见江望晴走进来微笑的和她打招呼。江望晴并没有在村子里呆多久,人迹罕至,只是认为这女人应该叫嫂子。“嫂子。”
江望晴上前客气地叫道。年轻妇人微笑着对老妇人说:“王奶奶是金台的儿媳江望晴的女儿。”
亦同江望晴道:“这是咱们村的王奶奶,今年九十三了,是咱们村最有福气的,回头你跟金台成亲,也让王奶奶给你绞面去。”
江望晴听后脸涨得通红,笑眯眯地叫道:“王奶奶。”
王奶奶笑着应着,再和江望晴说上几句闲言碎语,然后就不在再说什么。这位年轻妇人很喜欢讲话,在与江望晴的寒暄中,提昨个儿,夸江望晴道:“昨个儿小北那样,我瞧见了,我还以为他好不了了呢,没想到你这么厉害,一下子就给他治好了。”
“也没那么厉害,是他伤的不重,他只是扭到,这要是骨头断了,碎了的,我也没法,说到底,是他运气好。”
“还真是。”
少妇颔首微笑:“年前隔壁村有个人,也是在雪地里摔了一跤,在床上躺了好几个月呢。”
江望晴点头:“可能是运气不好。”
“我也觉得。”
少妇点点头,然后眼波流转,看着江望晴问:“对了,阿望晴,我有事儿想问问你,回头你等我会儿,你看行吗?”
“行。”
江望晴微笑着点点头,同意了。尽管她和这个年轻妇人并不熟,但究竟在某个村庄,加上贺母领了两个小孩住进了村子,这本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她不愿意出于个人考虑,又让贺母陷入了困境。“那真是谢谢你了。”
女人欣慰地笑着。“不碍事。”
江望晴笑着说这个题目到这里就完了。说是和李诗钰在一起的,其实两个人压根没说什么,等李诗钰化妆做团购发换衣服的时候,都快七点了。“我、我好紧张......”李诗钰躺在病床上,望着江望晴忐忑不安地说。这个时候家里只有两个人,江望晴看出手帮助李诗钰收拾衣裳的样子,露出欣慰的笑容:“紧张是正常的,难得结婚嘛。”
“也是。”
李诗钰如释重负,腼腆一笑。江望晴看着家里点燃的红烛不着调地想,等到嫁给金台时,还得挂起大红灯笼点燃红烛。江望晴还没来得及思考,便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接着又听到有人在呼喊:“花轿来到村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