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溯捏了捏眉心,他是男人,不跟她一般计较。
敢调戏他,要换做别人他指定把人给丢出去。
“坐好,衣服扣子解开。”
穆璃噙着笑,难为情的说:“不太合适吧!毕竟伤口在我胸口上,这要是被看光了,你负责?我可没穿内衣。”
擎溯眯着眼,这个小家伙说话总让人措手不及,一字一句无疑不在撩拨他。
敢撩他,呵,他还从没吃过亏,负责吗?就怕她不敢。
“既然你不解,那我来。”
擎溯嘴角微微翘起,上扬的嘴角显得有些痞帅。
手指不疾不徐,有理有序的解开最上面的扣子,面上依然平静,实则内心早已波涛汹涌,溃不成军。
以前说的什么人如白骨,不过是各个器官组装而成,类似的话现在有多打脸只有他自己知道。
或许只有心动了才会觉得有那个一个人是另类。是独一无二。
若说什么最勾人,那莫属于像现在若隐若现的沟壑。
擎溯顿了一下,又开始解第二个扣子。
真没穿内衣。
穆璃则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就知道他不敢,不然她也不会任他解。
“把左手露出来。”
他哑着嗓子的声音让穆璃眉开眼笑,神采飞扬。心里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撩到了!撩到了!
穆璃把左手从衣领上露出来,颊在腋下,擎溯开始给她消毒清理伤口。
酒精味也掩盖不住她身上沐浴后的花香味,淡淡的,不刺鼻。不像别的女人喷的香水又刺鼻又浓。
有种身在花丛中的感觉,多一分则太浓,少一分则太淡。刚好适中。
气氛本就尴尬,穆璃突然又问了一句:“擎队,你有女朋友吗?”
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多年单身的擎溯一顿。
任何一个心理生理和性取向都正常的男人,在听到这种问题后都不可避免地会有些旖旎的心思。
尤其是提问的还是一个颜值相当高的女人,于是乎,擎溯也不可免俗地多想了,不过理智告诉他不能在穆璃面前展现出来。
擎溯从来没有犹豫过,但现在他正思考着如何回答她,脑子里飘过各式各样的回答,或直白或模棱两可,或敷衍或真诚,在嘴边转了半天最后出口的却只有两个字。
“没有。”
说完他用余光瞥了她一眼,只见她眉开眼笑,那红润的两唇,像两片淡红的正在开放的花瓣。
呵,小样。
穆璃心里宛如抹了蜜一样甜,最后只是说了一句:“哦”。
他的动作很轻,似是怕弄疼了她一样。
“手臂抬一下。”
擎溯微微皱眉,不可想象这两个月她被追杀的有多惨,新伤旧伤相差交错,大多都是在手臂上。
擦完手臂上的伤,他问:“还有吗?”
“背上还有点,腿上的也有。不过应该都结痂了。不用擦药。”
她虽然够野,但是也有个度。她不是那种不自爱的女人,吸引是魅力,她还没到用身体讨好别人的时候。
“好,药就放这,明天你自己擦。”
他怕了她了,还是离远点的好。
“擎队,看都看了你得负责啊!”
擎溯瞥了她一眼,好家伙,这女人双眼亮晶晶的,坏笑得意味深长,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
“你要我怎么负责?嗯?”
穆璃嘴角噙着一抹坏笑,开玩笑也要有个度,她不会把自己搭进去。
穆璃捏着下巴故做思考的模样说道:“嗯?挺难为情的,这样好了,我这十天的伙食你包了。亲自下厨,如何?别告诉我你不会做饭。”
这样,她就有机会天天见到他,每天逗一逗,撩一撩,想想都很美好。
擎溯挑眉瞧她,怎么跟他预想的不太一样,难道不是应该说:以身相许的吗?
她的脑回路真跟一般人不一样,撩完擦擦屁股甩手一干二净,似只是无意间随口说说而已。
“行。你喜欢什么样的菜式,有没有不能吃的忌口。”
“没有忌口的,我口味好重,也不怎么挑食。”
擎溯点点头,想走又想起什么,交代一句:“这段时间先别出部队,缺什么跟我说,他们肯定会追踪你的行程,他们在暗你在明,很危险。”
“好呢,我知道了。”
穆璃朝他摆摆手示意他赶紧走,擎溯走到门口时穆璃突然开口:“晚安,擎队。”
擎溯狐疑的看着她,这句话听着有点别扭,让他浑身不自在。她却还沾沾自喜,暗自窃喜。
“晚安”
说完他浑身起鸡皮疙瘩,这是他第一次说晚安,且是对一个秀色可餐的女人说。
……
第二天穆璃睡了一个懒觉,都到9点了才起床。
打开窗户,阳光明媚,阵阵徐风吹动树枝左右摇摆,犹如那姑娘翩翩起舞,卖弄婀娜多姿的腰枝。
隐约传来刚毅的口号声。
“鸭儿鸭,鸭儿鸭……”
穆璃寻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被高大耸立的老树遮挡,看不见人影,只听见声音离的越来越近,接着又越来越远。
她趴在窗上,他今天会过来做饭,又可以见到他了。
心情因为一个男人而喜逐颜开,带着期待和憧憬关上窗户。
……
穆璃窝在沙发上玩着手机,微信里传来她的死党余佳佳的声音。
“乖宝,姐回来了,你死哪去了?”
“姐听穆家的人说你被赶出家门了?”
“???”
穆璃的火爆脾气一下就上来了,什么叫赶出家门,说的真好听,她可是九死一生,被追杀的满世界跑。
她立马打了视频过去,没多久手机里出现一个浓妆艳抹,粉白眉黛,烈焰红唇的女人,她五官精致,大概二十五六岁。
咆哮声如约而至:“乖宝,你死哪去了?老娘找都找不到你。”
穆璃轻叹了口气,说:“在左落市,避难来了。”
“什么情况?真被赶出来了”
穆璃瞬间暴跳如雷,“卧槽,他们这么说的?我整整被追了两个月,岂能用被赶出来那么简单。
差点你就见不到宝宝了,我那可是死里逃生,逃出生天。”
“你二叔下手这么狠?”
“那是,他想要执掌穆家,我偏不如他意。”
于佳佳关切问道:“有没有受伤?”
说到这穆璃眼睛就有点酸了,这两个月以来都是她一个人苦苦支撑,没有嘘寒问暖,没有关怀备至。
突然间的体贴入微让她眼角酸涩,眼眶里气水弥漫。
穆璃委屈的一句:“佳姐,人家引以为傲的上胸被捅了一刀,漂亮的手臂被坎的稀巴烂。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