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一直都长这样。”
“应该是天生的。”
“之前我也没注意,可发现它咬合力越来越强,我也是前一段时间才掰开它嘴巴看了一下才发现异常,我当时也很奇怪,查阅了不少资料才搞明白,它就是返祖了。”
“这就是一头返祖屠夫犬。”
“甚至返祖得更早。”
林灿终于舍得面对镜头。
将野兽版的切割齿,畜禽版研磨齿的区别,给水友们讲述了一遍。
“在目前所有的犬类中,全都是研磨齿。”
“黑豹是唯一的例外。”
“就我的理解,你说它是一头野兽也不过份。”
直播间轰然炸裂!
到最后,你告诉我它是一头野兽?
“别人的返祖,都是返祖一些毛色,撩爪,大不了返个狼趾,异瞳,你这条罗威纳……”
司野人仍觉得难以置信:“它返出刀齿来了?”
“是啊,我也觉得很奇怪,可它就是这样了。”
林灿表示自己也很无辜:“要是拿去认定的话,会不会算是失格呀?”
“失个屁啊,这可是好事啊,是奇迹啊我的好兄弟!”
司野人太过激动,搂着黑豹像儿子一样舍不得撒手,手指头还在它狗嘴里抠,恨不得将那两对刀齿给抠下来。
“这返祖,都已经返到狼身上了。”
“它的基因是一座宝库啊,要是能把切割齿的基因链条找出来,那才是……”
司野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
一大把年纪了,激动得浑身发抖。
老王头儿和王三叔,赶出来看,两个老头儿也被这一幕震得不轻,黑豹竟然还会进化,天天训都咋没发现呢,蹲在地上研究了起来。
水友们已经笑不活了。
完了,黑豹要被拉去实验室切片了。
苦守在屏幕前的营销号,则是原地疯掉。
在他们的传播之下,要不了两天时间,这一则消息必将轰动全世界。
接下来,就是两个狗群的融合了。
狗子见面,也得讲一个流程,司野人的狗群训得极好,基本上不会打架,可气势上分个高低还是必须的。
重新确定狗群地位。
黑豹,是林灿第一个拉进去的。
它一走进院子,野兽的风范展露无遗。
打都不用打,完全是血脉压制,仅仅是目光一扫,飓风加纳利就表示怂了,乖乖的趴下,只敢用眼角余光偷偷的瞅两眼。
三四十头猎犬,全都是趴下的状态。
小眼里透着不安,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不好意思啊老哥。”
“我这头黑豹,气势上略胜一筹,不会对你的狗群产生什么影响吧?”
司野人反而挺高兴:“没事儿,压就压吧,飓风只是搞管理的,它又不带队,你的黑豹要是能压得住,让它带队出去也成。”
“怎么,你这头加纳利不带队么?”林灿还挺奇怪。
“它不行,你看它长这么肥,哪里跑得动,它是压寨的狗王,一般我都不带它上山的。”
“我的头狗是这条狼血下司,二老灰。”
司野人指向了队伍的中间。
一头灰白色的下司犬,耳朵一竖,机警的抬起了头。
司野人招了招手,那头下司犬脑袋晃荡了两下,竟自己挣脱了项圈跑了过来,看起来也不是很大,一头中型犬,估计就五六十斤。
“嚯,漂亮啊!”
“灰色的下司,呵呵,我还是第一次见。”
林灿只一眼,就看出了它的不凡。
这条狗,非常的漂亮,下司犬在贵州的苗寨里,又叫做毛丝狗,它的毛色为纯白,红嘴红鼻,它的体毛很有韧性,根根直立像个小刺猬一样(→→右戳有图)
虽然体型不是很大。
可千万不要因此而低估它。
下司,是中华唯一的世界名猎。
在fci的猎犬类目下,综合能力是排行第三的世界名猎犬。
它在国际上的名声,和德牧不相上下。
一头纯种的下司犬,在国外能卖轻易的卖到几千美金,品相好的能卖出几万美金。
就是国内的狩猎圈子,随便一头下司,还是下司串,小狗也得四五千,能出猎的两万起步,极品下司能卖出6位数。
10猎9司。
别的地方林灿不怎么清楚。
至少豫西这一片,十个护农狩猎队,9个都养了下司。
它最为出色的技能,就是它那大得超乎寻常的红鼻子,嗅觉非常的敏锐,能实施十公里以外的超远距离追踪。
曾经有个段子说一条下司犬被卖到了湖南。
几个月后,它竟然独自一条狗,回到了贵州的深山老家。
至于它怎么回来的,只能说个谜。
其次是它超强的猎性,几头下司就可以组队出猎了,生猛不忌,咬死就不松口,但凡是有个几头下司,幼猪杀手,200斤以下的野猪都插翅难逃。
唯一的缺点,仅仅是体型小了一点。
遇到200以上的大公猪,显得有点战力不足。
除此之外,它不管是嗅觉,速度,爆发力,胆量,猎性,服从性,以及超高的狩猎智商,都是狗中的绝对翘楚。
只可惜,真正纯种的下司已经很少了。
大部份都是串。
猎队里,一般是下司比特串,下司凉山串,下司川东串,下司杜高串。
串出来还更猛一些。
体型增加了,速度更快了,很好的弥补了战力不足。
至于怎么培育,都是老猎人的不传之秘。
就像厨师的秘密调料,怎么串好下司才是绝活儿。
追不上。
找不到。
哪怕你牵几头老虎去打野猪也是白瞎。
这一头,显然也是串的。
可林灿却有些疑惑,根据他的了解,下司的毛色基因比较固执,一般串出来都是体型,骨骼,毛色一般都是纯白的,黑色的都很少见。
林灿好好品鉴了一番问道:“这头却奇怪呀,它怎么会是灰色呢?”
“他这头了不起啊,他这是狼血下司。”
老王头儿脸上也蛮多感慨,似是想起了往事,招招手将下司犬拦停了,一把搂在了怀里揉搓,又看向了司野人。
“二老灰,是不是大老灰的种?”
司野人笑了笑,抬头纹挤在了一起,苍老的脸上写满了时光。
“是啊,大老灰的种,咱们都十年没见了,这都已经是第八代的大老灰了,每一年我都续血几十头,只有一两头能出这一身灰毛,我是舍不得这一身毛啊,每一代都是咱的头狗。”八壹中文網
林灿不免好奇:“狼血下司,那它是跟狼串的种咯?”
“嗯,狼串的,都有三十多年了。”
司野人看向了王三叔:“我现在都还记得,应该是1989年吧,那年好像是下了大雪,是这一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