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这般执着，瑶湖天池那位前辈，愣是在没有施加压力。
好一会，她再度开口道。
“后辈，普天之下的人，不应该都有求仙问道的机会吗？”
“难道他们生来，就得是这些人的垫脚石吗？和平的修道求仙，不应该是共赢的局面吗？”
这三问，是瑶湖天池那位前辈，留在这里想了无数个年会，都想不明白的事情。
她活了很久很久，无数个日月里，都在想当初收留六族子弟修道，是否是个错误的选择。
感受到那股压力减弱，林牧心头总算松了口气。
他可不想就这么被杀了。
当然若真的到了那一步，他真的会逃的。
毕竟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面对前辈的问话，林牧长舒一口气，还好懂得讲理没有太过霸道。
“前辈，我林牧活到现在，不过活了百年左右，领悟到的东西未必有您深。”
“可我有一点很明白，这个世道，本就是人人平等，但是又人人不平等的。”
“平等是因为，他们有追求大道的资格，但是能不能用，可以不可以走修道这一路，并不是人人都能够坚持选择下去的。”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要让他们修得轻松，求得轻松？”
“大道一途，本该艰难，轻易获得的，算什么大道，不是吗？”
林牧一屁股坐在地上，脸色平静地望着天空位置，一字一句地说道。
他的这些回答，看似只是解答了普天之下，不应该是人人都有修道资格这个问题，实际上却是在某种程度上，都回答了。
那瑶湖天池的前辈，何其聪慧，否则也不会是三清天曾经的第一人。
一时间空气中静得出来，林牧也是大气不敢喘一下，像个等待审判的犯人。
可无论是生或者死，走到这一步，他都能够接受。
一盏茶功夫过去，一声长叹，宛若跨越了无数年会，穿越了数不尽的光阴仙光，像是自我的解脱，更是自我的原谅。
“你叫林牧吧。”
这一句，让林牧感觉对方似乎变得老了许多。
那无数年都不曾放下的执着，好像有了松动。
“是的，前辈。”
“我似乎明白，当年瑶湖天池明明那么强大，为什么会败在六大族手里的原因了。”
对于这一点，林牧也是颇为好奇的。
六大族即使再强大，所修所习的道法神通，都是来源于瑶湖天池，在这种情况下，是怎么把瑶湖天池灭得这么彻底的。
“可笑大道，可笑天道，人道更是可笑。”
“是什么天道茫茫，人道寥寥，真是可笑。”
“或许，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瑶湖天池的前辈，仰天大笑，说了这句话，有些惆然。
林牧不敢去打扰这个时候的对方，要是脾气突然上来了，再给林牧点教训，那是真的得不偿失。
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一道淡绿的青光飘来，落在林牧那断裂的双腿上。
下一刻，林牧竟感觉碎裂的脚骨，有了滋长的趋势。
他低头一看，是真的在生长。
那断裂的地方，骨头、血肉、皮肤都在延伸，不到十息，立刻就长出了新的双腿。
看到这双腿，林牧内心惊奇不已。
这腿不同于，那些丹药温养出来的血肉，更像是原来就与自身无比契合的血肉。
这就是五行大道的厉害之处？
“这是五行大道，青木长生之术。”
瑶湖天池那位前辈，为林牧解答了心头疑惑。
“我瑶湖天池，以五行大道立世，金木水火土，蕴含五中大道神韵，分别是金属性的，剑之大道。”
“木属性的，青木长生造化之术。”
“水属性的，长短流逝时空道法。”
“火属性的，摧枯拉朽的毁灭火光。”
“土属性的，过去现在未来的轮回法则。”
“林牧，你想习那个？”
随着她的话语落下，在林牧眼前，出现了由瑶湖天池独创的五行大道之法，金木水火土五中道则，在他眼前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