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所谓的成圣是怎么回事？”林牧眉头皱起，继续追问道。
“成圣？呵呵！”
张无极摇了摇头，神色间露出一个嘲讽至极的笑容，他直勾勾盯着林牧，嗤笑问道：“你真的相信成圣吗？”
“什么意思？”
“所谓的成圣，根本就是一场笑话，连天道都在别人的掌控之下，何况是三千大道？”张无极抬头看向天空，眯着眼继续道：
“想要跳脱玄灵狱，就必须走出属于自己的道，否则，仍然是囚徒罢了！”
闻言。
林牧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放下茶杯，沉思几秒后问道：“那有几人出去过？”
“三个！”
张无极竖起三根手指，一脸唏嘘道：“那三位都是惊才艳艳之辈，一位是大衍圣地千年前的圣主，一位是云裳圣地的圣女，另一位则是一个神秘老者！”
“他们突破了天道封锁，得到了真正的超脱，一举飞升入上界，成为了真圣！”
听到这。
林牧略微松了口气，起码有人成功过，那就证明一定有路可循！
“难道圣人之间还有差别？”
“那当然！除过那三人，其余所有飞升成圣的都叫准圣，他们的大道不全，受天道掣制，终生实力止步于此！”
“而真圣乃是掌控完整大道的圣人，在真圣面前，一百个准圣都不够看！”
“但在玄灵狱，在大道有缺的前提下，想要悟出自己的道，难度无异于登天！这也是老夫近千年未曾飞升的原因！”
听完这一席话。
林牧彻底明白过来，甚至连自己修行的混沌之道，都与天道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想要摆脱天道的控制，就必须走出自己的大道！
“那张圣人，你如今是......”
林牧猛地反应过来，不可置信看着张无极，对方既然决定飞升，说明他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道！
“不错，老夫沉淀千年后，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路！”张无极笑眯眯捋了捋胡须，掌心轻轻一翻，一团水球悬浮在手上。
看着这团水球。
林牧初看并未察觉到任何特别，不解问道：“我并未看出任何区别啊？”
“您且细细看来！”
张无极两指轻点水球。
下一秒。
林牧似乎进入了水球之中。
在他眼前。
原本平平无奇的一滴水，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
从一滴水聚拢一片湖泊，再由湖泊演化为江河，江河流入汪洋，最终又归于平静。
又化成一滴水！
这也揭露了大道本质，既包罗万象，最后却返璞归真！
也就是所谓的：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此刻。
林牧眼前恍惚一下，缓缓回过神来。
看到张无极笑吟吟看着自己，问道：“你看懂了吗？”
林牧微微一愣，陷入了沉思，良久之后，幽幽道：“这已经脱离了水之大道，融入了你对此道的感悟，你真的走出了属于自己的道！”
“三月后，我将在玄灵学院飞升上界，你可以来此观摩，或许对你有帮助！”张无极摇了摇头，沉声道。
闻言，林牧微微一愣，神色多了一丝郑重，他连忙拱手行礼道：“张道友，多谢！”
毕竟，在飞升成圣这么重要的关头！
在场的都必然是信得过的人！
对方却愿意请自己见证飞升，已经超出林牧预料了！
张无极摆了摆手，坦然道：“实话实说，林牧！我看不透你，但我很看好你！”
“无论之前你与我玄灵学院有何恩怨，希望以后林家能与玄灵学院结为盟友！”
“既然张道友都这么说了，我当然没意见！”林牧直接答应下来。
光是张无极今晚的指点，就让他受益匪浅了！
说到这。
林牧略微沉默几秒，看向镇灵塔道：“那里面封印着上古魔尊？”
“是林北玄告诉你的吧？不错，镇灵塔真名应该叫镇魔塔，里面封印着一个上古魔尊，他可是接近不朽境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