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屏帮沈清歌卸着头上的钗环,青乐在旁边叽叽喳喳的说着府里一些“有趣”的事儿……“姑娘,大厨房的管事妈妈和送菜的刘麻子肯定有私情,看守角门的于婆子收了丫头们的孝敬就会偷偷放她们出府,你肯定想不到苏沫儿喜欢咱们二公子,还有……”沈清歌笑道:“丫头都能买通婆子随意出府,这样咱们候府岂不成了筛子?但凡給婆子送点礼就能随意进出,侯夫人就是这么管家的。”
青屏皱起眉头:“青乐你和姑娘胡说些什么?一天到晚不干正事就知道往外疯跑瞎打听。”
青乐朝青屏做了个鬼脸,“我这不是逗姑娘开心吗?姑娘,你当笑话听听就好。”
“清屏,你也不要太拘着她了。”
清屏稳重沉稳,青乐活波灵动,上辈子她们都是为了原主而死,这辈子沈清歌不想她们活的那么累,只希望她们安宁喜乐。“姑娘,都是你平时太纵着她了,才让她越来越没有规矩。”
“青乐,那个苏沫儿是谁?”
“她是大夫人身边的大丫头。”
大夫人不会把注意打到二哥头上了吧!涉及到大夫人,沈清歌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阴谋的味道。二哥性情秉直,文韬武略,有治世之才,十六岁时名列三甲,轰动帝都,如今二十一岁任翰林院编修。反观大夫人的儿子夏弘文作为候府世子平庸无能,屡试不中说是出游寻访名师来年在考,其实是无颜待在帝都,躲出去而已。侯夫人宋氏一直记恨二哥抢了夏弘文的风光,稍有不顺心就拿母亲的商户的身份作筏子,打击讽刺母亲,苏沫是她的贴身大丫鬟,要说苏沫的所作所为大夫人不知情,沈清歌打死不相信,只是她不知道大夫人到底想做什么?想到这沈清歌道:“谁说我们青乐没干正事,你看候府的秘闻八卦她都清楚。”
青乐骄傲的仰起头,自豪道:“那是,府里的事就没有我不知道的,青屏姐姐,你别看我每天往外跑,和各院里的丫鬟婆子喝喝茶水,咳咳瓜子,聊聊闲篇,那些消息可都是从她们嘴里聊出来的,姑娘说过,这就是丫头外交。”
“你呀!”
清屏点了点青乐的额头,“我说你一句,你十句等着我,你也就仗着咱们姑娘脾气好,平时惯的你。”
沈清歌拿出十两碎银交给青乐严肃道:“这些碎银你先拿着用,用完了找我要,找人盯着大夫人的院子,尤其是那个苏沫,只要她去二哥的院子,你要及时告诉我。”
“好咧,姑娘就放心吧!我和大夫人院子里的烧火丫头黑丫那可是过命的交情,我现在就去找她”,说完一溜烟的跑走了。“姑娘,青乐的性子单纯,这么重要的事情教给她去做妥当吗?”
青屏担忧道。“放心吧!我相信青乐一定能做好。”
青乐性子虽然单纯但并不傻,反而更容易取信于人,梦里青乐为原主做过很多事,后来原主被夜翊的侧妃垢陷,青乐为了保护原主被夜翊打死了。“哪来的香味”,沈清歌突然闻到一股淡淡的檀香夹杂着清香的味道。“香味?”
青屏使劲嗅了嗅,什么也没闻到,“奥,不会是这个手串吧”,青屏从梳妆台的暗格里拿出一个紫红色的手串。“姑娘你嗅觉真灵敏,这个手串都放到格子里了你还能闻到。”
沈清歌拿起来闻了闻,香味确实是手串散发出来的。手串一共有十三颗珠子,每个珠子上都雕刻着一些繁杂的花纹,材质是名贵的小叶紫檀。“这串手串是我的?”
沈清歌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却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姑娘的首饰一直有我保管,这个手串绝不是姑娘的,前天大小姐带着昏迷不醒的姑娘回府,说是姑娘自己不小心落水,当时姑娘手上就带着这个手串。”
“先收起来吧!”
午睡后,沈清歌在书房练了一个时辰的大字,看到角落里摆放着一个精致的红木架子,上面放着原主的破天刀和摘星弓,原主每天下午都会练一个时辰的刀法。“姑娘,你今天去练刀吗?”
青乐见沈清歌盯着破天刀出神,挠挠头问道,她总感觉姑娘自落水醒来后有点不一样了,以前姑娘很少笑,也很少理她,现在姑娘不但爱笑也喜欢和她说话了。“当然去,你家姑娘我怀揣一个浪迹江湖的女侠梦,当然要把功法练好,不然怎么行侠仗义。”
“好嘞!奴婢这就去准备。”
沈清歌提着破天刀按着原主的记忆呼呼的乱耍了一通,看上去有模有样的,还像那么回事。半个时辰后她收刀扔给青乐拿起帕子擦着额头上的汗,青乐立刻递上一杯茶。“姑娘,青云门安夏姑娘来信了。”
安夏是青云门五师叔华语的徒弟,和原主交情还不错。“姑娘,安夏姑娘是不是问你什么时候去青云门,听说青云门建在青云山,山上常年云雾缭绕,犹如仙境,奴婢还从没见过仙境,你下次去青云门能不能带奴婢一起去,让奴婢也长长见识,看看仙境到底是何等模样”,青乐一脸向往。沈清歌故作沉思,“我考虑考虑。”
“真的!那姑娘你一定要好好考虑”,青乐惊喜道。“妹妹,看看四哥给你带什么好东西了”,夏弘阳提着一个鸟笼走进来。“我不是东西,你才是东西。”
笼子里一只通体黑色的,嘴和脚是金黄色的鸟,听到夏弘阳的话不满的大叫。“这是八哥?好聪明”,沈清歌惊奇不已,小时候去动物园只见过老虎,狮子,猴子一些常见的动物,长大后动物的种类多了,她却再也没去过。“小东西,你敢骂我,小心我炖了你”,夏弘阳恐吓道。八哥偷瞄了夏弘阳一眼,睁着橘黄色的圆眼睛冲着沈清歌叫道:“心肝宝贝救命!”
声音“婉转悠扬”沈清歌:“……”“肯定是跟王俊龙那个色胚学的”,夏弘阳涨红了脸。“哈哈哈……,姑娘不如给它取个名字吧!”
“就叫它乌金吧”,沈清歌打开笼子,乌金飞出来落到沈清歌的肩上,抬起翅膀摇头晃脑,“镇时贤相回人镜,报德慈亲点佛灯。”
众人绝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