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大爷让周宁和肖策在凳子上坐下。
给他们一人泡了一壶茶。
周宁连忙道：“乔爷爷您别忙了，我们喝水就行。”
乔大爷拦住她道：“你回来一次，以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见，让爷爷给你沏这一壶水吧。”
听到这句话，周宁的手收回来，没有再阻拦。
乔大爷沏好茶后又和周宁说起以前的事情。
乔大爷道：“那个时候苦啊，挣不到什么钱。你妈妈一边上班，一边照顾你。经常到了晚上很晚才能回来，每次回来都是一身的寒霜。
每晚回来了都要问一问我，你白天怎么样。有没有不服，饭吃的多不多。
看她一个女人带孩子不容易。多少人劝她把孩子给了别人，自己再找个人嫁了，不要过的这么苦。但是你妈妈不愿意啊。她说就是累死苦是也要把你带在身边，绝对不给别人。”
周宁那个时候太小了根本不记得这些事。但有一件事却记忆犹新：“乔爷爷，你知道我妈妈是为什么疯的吗？”
周宁记得林婉茹以前的精神是正常的。
直到她五岁那年，有一天晚上外面下着瓢泼大雨。
林婉茹从外面回来，忽然就变得疯疯癫癫。抱着她在地上转圈，从那一天晚上过后，她就疯了。
时常脑子不清醒，严重的时候还会伤害她。
也是那个时候开始周宁扛起一个家的责任。
但她一直好奇林婉茹究竟是为什么疯的。
人总不会无缘无故的疯掉。
听到周宁询问，乔大爷开始回忆起十几年前的事。逐渐有什么东西涌入他的脑海：“你妈妈有过一个对象，她变疯可能与那个对象有关。”
周宁的眼睛一下亮起来，她从来不知道林婉茹曾经交往过男朋友。
乔大爷眯起眼眸，回忆起了十几年前的那个雨夜。
“那晚下着瓢泼大雨，整个路面都看不清楚。我正在家里哄着东东睡觉，听到外面有脚步声。打开门一看，就看到你妈妈的对象撑着伞上楼找她。
你妈妈关上门和他在楼梯口说话，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说着说着就吵了起来，越吵越厉害，然后你妈妈的对象丢下手里的雨伞。从楼上跑下来就冲进雨里。
你妈妈看他跑了，也从楼上跑下来。她连话都没来得及跟我说，就冲进雨里追了出去。我上楼去看你，发现你正睡着。就下楼来等他们，等了许久也不见回来。
我就靠在床杆上眯了一会儿，醒来后听到楼上传来一阵奇怪的笑声。上楼一看，就见你妈妈正抱着你在地上转圈唱。我记得当时叫来好几个邻居才把她安抚下来。”
周宁记得，那一夜她睡醒后发现林婉茹不在身边。就像往常一样搬了一个小板凳坐在屋子中央等她。好不容易等到她回来了。她却像得了失心疯似的抱着她在地上转个不停。
林婉茹是因为那个男人才疯掉的？
那个男人是谁？
他们当天又吵了什么？
周宁立刻问：“乔爷爷，您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吗？”
乔大爷想了半天，摇摇头。但他告诉了周宁一个很关键的人名字。
王春华。
乔大爷道：“那个男人是王婶子介绍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