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小玮的软糯的眼中终于露出了一点凶光。
见自己儿子终于有动静了,阮琼立刻退了出去把门关上。
周宁看着他强打精神,尽量让自己保持清醒。她道:“你现在走我不怪你,不然你一定会后悔的。”
“儿子,办了她。妈给你做主。”
小玮听着屋外阮琼的声音,壮着胆子朝周宁一步一步走过来。
他正要伸手解开周宁的衣服,忽然听到外面两声惨叫,然后就是砰的一声门被踹开了,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门口。
看到这个人,小玮意识到自己的母亲和苏万民出事了。
肖策看到脸色苍白,神志开始不清楚的周宁一脚踢在小玮的胸口,把他踢翻在地。然后过去扶助周宁。轻声询问:“阿沫,你没事吧。”
周宁摇摇头,表示自己没有问题。
小玮倒在地上捂着胸口问他:“你,你,你是谁?”
肖策看了他一眼,冷声道:“我是她的男人。”
肖策抱起周宁,想要直接抱她离开。
周宁拉住他道:“阿策,等等。我还有事情没有做。”
肖策闻言把周宁放到地上。
周宁找了一银针扎向自己身上的几处穴位,浓黑的血液流出来,随即她身上的药性消退,意识逐渐恢复清晰。
苏万民、阮琼和小玮此刻都在院子里,但是他们都不能动。因为肖策对他们用了催眠,控制了他们的身体。
这是催眠中高阶的一种催眠方式,能够让被催眠者保持清醒的意识,但却对自己的身体丧失了控制权。
周宁示意肖策给苏万民解开催眠。
肖策伸出手,在空中打了一个清楚的响指。
苏万民听到,脑中某个像被上了锁扣的部位,在这一声响指下突然解开。
他能动之后,立刻站起来对周宁大骂:“好你个丫头片子,让你嫁给小玮不愿意,原来是在外面找了野男人。”
周宁没有跟他争辩,直接把手机扔给他。让他看手机里的资料,苏万民疑惑的拿起手机,看着里面一页又一页的文档。
一开始,脸色微变,然后逐渐生气,最后狠狠把手机扔到阮琼的面前问她:“这上面的是不是真的?”
阮琼还在催眠的控制下,身体不能动弹。她一脸疑惑,奇怪的看着苏万民。从两人认识到现在,苏万民从来没有对她大声说过话,委屈逐渐爬满脸庞。
肖策又打了一个响指,阮琼恢复行动。她之前是坐在凳子上的,恢复行动后身体重心不稳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
接过苏万民的手机一看,眼珠瞪大,瞳孔震颤。立刻把手机扔在地上,趴到苏万民面前道:“万民,这里面都不是真的。”
苏万民指着手机道:“小玮是不是有癫痫病?”
闻言,小玮脸色一变。
这件事他和他母亲保密做的很好,从来不在苏万民面前吃药。感觉到要发病的时候,两人就立刻找的地方躲起来。
因为他的发病非常有规律,所以一直没有被苏万民发现。
苏万民这辈子最遗憾的就是没能生个儿子,因此在遇到阮琼后,发现她没有丈夫儿子又听话,就想娶了她,有个儿子继承自己家的香火,以后为他养老送终。
他最难过的事情,就是女儿苏沫一出生,脸上就带有难看的胎记。因为这块胎记,他出门的时候没少被村民嘲笑。
所以,他恨自己的孩子不健全。一心想要有一个健康又是儿子的孩子,阮琼的出现,小玮的出现给他带来了希望。但这个希望没想到这么快就破灭了。
这对他来说就是毁灭般的打击。
阮琼拽着苏万民的裤腿,哭着道:“万民,小玮他是有病,但这病不要紧,能控制,只要按时吃药。”
苏万民手指发抖道:“那就是一辈子都是个药罐子。”
阮琼无言狡辩。
苏万民气的双手抓头道:“我千挑万选找到你们母子,还想把我所有的一切都给了小玮,连自己的闺女我都给了。他确是个药罐子。”
阮琼仰起头做最后的挣扎道:“小玮是身体不好,但这有什么要紧的,他一样可以为你养老送终。
我也会好好待沫沫,以后我们一家人团团圆圆的在一起。”
苏万民一脚踢开阮琼接着问:“你在东莞做过小姐,这是不是真的?没离婚这是不是也是真的?你跟我说你老公死了,你一个人打工把孩子拉扯大,这些都是假的?”
阮琼趴在地上道:“是,这些我是骗了你。但我虽然没有跟小玮他爸离婚,我们俩早就名存实亡,已经有二十多年没有见面。我……我确实是一个人把孩子拉扯大。”
苏万民这个人,有点傲气,也有点封建。说白了就是自私自利,只要事情不满足他自己的期待,就会生出厌恶,甚至憎恨。
如果阮琼一开始就跟他说明真实情况,他一定不会选择阮琼。
见所有希望都破灭,苏万民立即翻脸,指着阮琼道:“带着你儿子,从我家滚,马上滚出去。”
阮琼一个人带着儿子辛苦,小玮又有病。她挣得钱大部分都给儿子看病了,母子俩的生活一直十分艰难,直到遇到苏万民才稍微变得好些。
她当然不能轻易放过这根救命稻草。
阮琼抬起头满脸泪痕的望着苏万民道:“万民,你就真的这么狠心吗?好歹我们也相处了两年多的时间,我……我陪你睡了两年,小玮他也孝敬了你两年多的时间。”
“滚,马上滚!”苏万民依旧对阮琼怒吼道,想到她以前在东莞做过二十年的小姐,再想起以前两个人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苏万民就觉得一阵恶心。恨不得,立刻把眼前的这个女人从家里踢出去。
阮琼眼见留下来的希望没有了,她也不再伪装,站起来,指着苏万民道:“苏万民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老娘兢兢业业的伺候了你两年,就算我以前做过小姐,陪你这个一无所有的穷光蛋,也绰绰有余。
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个香饽饽。又老又丑又穷,还是不能生的。说出去我都怕别人笑话,要不是我儿子有病,需要照顾,需要一个安稳的地方养病,你以为我能看上你。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真以为自己了不起。
老娘以前随便一个客人都比你一年挣得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