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场刺杀。”
“我要去见安心，奚凌白，你带我去！”
凝晴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突然坐了起来。“那场面可能不太好看！”
奚凌白叹了口气。“她就那么傻吗？不知道逃吗，她是弱智低能吗？”
凝晴生气地骂。“蒂芙尼养大了她，她绝对不会背叛，加上她母亲死在蒂芙尼手里，她也无法原谅，莫非救了她，在她看来，就等于背叛了我，所以即使她一个人逃走了，也不会再允许自己活下去。”
“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一定要死人呢？”
“对不起，是我带你走进了这个阴暗的世界，凝晴，你确定要去吗？”
“要，我要去！你带我去！”
“好！”
半小时之后，巴黎一栋古老的城堡里。这里是飞鹰在巴黎的一个根据地，也是对此时的莫非和安心来说，最安全的地方。奚凌白不用想也知道他在这里。奚凌白以为的画面并没有出现，安心静静地躺在床上，莫非抱着她的腰，睫毛抖颤着，显然人是清醒的。“大哥，让她留在我身边吧，我保证，她不会再做任何对不起你和凝晴的事。”
莫非没有睁眼，声音极致压抑。“你拿什么保证，难道你还不了解她？”
“我的命，够吗？”
莫非突然睁开眼睛，声音扬高，以手戳心。似乎没想到凝晴会在，莫非的表情立刻怂了。“她为什么不醒？”
凝晴走到安心身边。只有鼻翼轻微的阖动显示安心此刻人还活着，她似乎睡得很沉。“我给她打了麻醉枪，她不肯跟我走！凝晴，你说，怎样才能救她，我觉得，我要永远失去她了。”
莫非从未用如此卑微的语气和凝晴说过话。若不是看到莫非如此痛苦，凝晴真想甩他两个耳光。“安心？”
凝晴俯身，轻唤。安心没有任何反应，依旧紧闭着眼。她的右臂装了假肢，手上戴着手套，就像之前一样，若非奚凌白提起，基本看不出来她的残疾。凝晴伸手到她的右臂上。从肩膀以下，几乎整条手臂都是硬邦邦的。“她为什么会断手？”
凝晴问。“是她自己砍的，因为她骗了你，所以无法面对大哥，凝晴，我知道她不喜欢我，我知道自己混账，配不上她，可让我就这么看着她去死，我宁可死的那个是我。”
莫非的声音变得哽咽。凝晴发现，自己对安心突然不恨了。其实安心完全不用听命蒂芙尼，明知道蒂芙尼不会放过她母亲，可她还是做了。细想来，她没有伤害任何一个人，她伤害的只有她自己。“能不能给她换个身份，蒂芙尼失去的只是一个属下！”
凝晴忍不住开口。“你真的想救她？”
“嗯，只要她能摆脱蒂芙尼，以后的路让她自己做主，行吗？”
“凝晴，其实有件事，我没有跟你说！”
奚凌白想着，自己现在不说，以后也不知道是否还有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