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陈惠,就是他被人拿捏住把柄付出的代价?“哎,凝晴,你没事吧?”
龙儿走到凝晴面前,小声地问。“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子么?”
凝晴反问道。她当然没事了,原本连湛的出现让她情绪失控,多半也是有了梁琪林二十多年的等待做前提,现在那个因素不存在了,而她金凝晴也早已长大成人,不需要依赖他生活。他编了这样一个故事,就是为了不想和她的关系大白天下。无论他是不是她父亲,都已经不再重要了。心里就是再不舒服,也不会太难过。唯一的一点。连湛似乎知道奚凌白的不少事,而那些事情,多数还是凝晴不知道的。“看不出来,不过如果他真的不是你父亲,真有个什么双胞胎哥哥,你会不会去景城啊?”
“不会去,连家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如果早知道他会在这里,我也不会过来!”
凝晴嘴里说着,心里却一直揣测连湛之前话里的意思。奚凌白和连湛的关系,让她感觉诡异。“既然人都来了,就唱几首吧,龙儿,你要不要唱?”
厉琰注意到凝晴表情里的沉重,想着制造些轻松氛围。“那,唱吧!”
龙儿看了凝晴一眼,见后者似乎没意见,便接过厉琰的话筒。茶几上放着调酒,还有不少吃的,龙儿直接拿了杯调酒,当水喝了。甜酒入喉,嗓子感觉舒服很多,龙儿走到厉琰身边,慢慢等待着前奏结束。大概是习惯问题,厉琰直接点了小酒窝。基本只要会唱歌的人,都能哼上几句。凝晴没想到,龙儿还挺能唱,和厉琰在一起,声音搭配着尤其好听。结果整个晚上,就成了厉琰和龙儿的天下,凝晴和奚凌白两人坐在沙发上,彼此靠在一起。他的指尖微凉,握在手里却很暖心。只是,连湛都已经离开了,为什么他还不说?“没有问题问我?”
奚凌白感觉到凝晴的忐忑,薄唇凑到她耳边道。“会不会,很难接受啊?”
凝晴问他。“可能会!”
“你做了什么错事被连湛抓到了把柄么?”
“比如?”
“奸淫掳掠、杀人放火。”
奚凌白:“”“是不是特别严重?会不会坐牢啊,被判刑什么的?”
看到奚凌白沉默,凝晴越是紧张。奚凌白闻言僵硬了眉脚:“应该不会!”
“为什么叫应该?”
“我确实做过一件不太理智的事情,但是那个人后来已经原谅我了,所以……”“只要不会判刑,那你还是别告诉我了!”
凝晴心里砰砰跳得厉害。脑子里想起之前连湛在电话里说过的话。奚凌白在滇南,而他要去救奚凌白,不让奚凌白陷于囹圄。既然和滇南有关,八成逃不开毒品。莫非是缉毒大队长,处处唯奚凌白马首是瞻。那么说,奚凌白隐藏的身份,也和缉毒有关。既然是好事,为什么不能说?不理智的事情,难道是杀了叶寒,所以心里有愧。毕竟是陈诚救了商蓉,如果因为奚凌白杀了叶寒,陈诚没了幸福,确实换做是她,也难以开口求原谅。可那是站在陈诚的立场说,如果站在外人的立场,奚凌白是在做好事啊?难道不止叶寒,还有别的?如果不是干系到他们之间的感情,奚凌白为何迟迟不肯开口?烦!奚凌白听到凝晴语调里的慌乱,几乎是咬着唇皮挤出几个字:“其实,其实我是……”那压抑的声音让凝晴紧张得快窒息。等不到奚凌白说完,凝晴脑子一抽,迅速贴近,吻住了他的唇。奚凌白人正处在高度紧张中,被凝晴倏然而来的吻一袭击,整个人都僵硬了。两人的心跳都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快,吻也毫无章法,全凭心里的一团火,肆意蔓延。龙儿和厉琰唱完,回头就看到两人吻得难舍难分。调酒度数不低,已经喝了两三杯调酒龙儿借着醉意,转头迷离着目光看向厉琰。“真是的,还让不让失恋的人活了!”
龙儿微蹙眉,红着脸低声吐槽。她的声音细细碎碎的,刚好落入厉琰的耳朵里。厉琰看到龙儿氤氲着泪水看向他,微微撇开脸去。若是他此刻吻下去,才是她悲伤的伊始。有些爱情,原本就不该存在。有些人天生就注定了要在一起,不管经历多少风雨,都分不开彼此坚固的心。“厉琰,其实我知道我们是不能在一起,我连灰姑娘都不算是,你的人生,早已站到了九重天上,如果真的你对我好了,你没损失,我只会更伤心。可是怎么办,你越是君子,我就越是泥足深陷,如果可以,我真想就这样也好,你永远不离开,我们像朋友一样……”厉琰温柔揽她入怀,轻声道:“我也无法命定自己的爱情,但有一点我可以保证,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做你永远的朋友。”
凝晴和奚凌白终于分开了彼此,结果就看到龙儿趴在厉琰的怀里,酣畅淋漓地哭着。龙儿这一哭就没完没了,直到人睡着了,身子还挂在厉琰身上,两只眼睛肿肿的,在梦里,也不免抽噎几下。“你们先回去吧,我陪陪她!”
厉琰道。凝晴:“”“你不放心我?”
厉琰见凝晴还看着他。“我是怕龙儿难过!”
“如今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那……”“我会等她醒来,如果她想回大院,我就送她去!”
厉琰都那么说了,凝晴也不好多说什么。如果龙儿醒来,有厉琰陪着,她也会开心的吧!凝晴和奚凌白两人走在路上。“你真的不想知道我的过去么?”
奚凌白还回味着凝晴的吻。那真是一个狼吻,她可是难得主动。就差人没被她烫化了。“不是不想,是细思恐极,如果不是你要说的话太难让我接受,为什么要一直憋着?”
“我想,你聪明睿智,就算我不说,你大概也猜到了一点吧,比如我和连湛的关系!”
“你是兵还是贼?”
听奚凌白这么直白地说出来,凝晴就不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