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蓁灰溜溜的走了。后面传来几个女孩的狂笑声。“林塔,我服了你了,那方子好像是真的!”
凝晴道。“哎,小意思了,那个,大嫂我走了哈,不打扰你做生意!”
顾萌萌对刚才的事好奇不已,待林塔离开,特地凑过来看。“哇,真的一个亿啊,不是假的吧!”
顾萌萌露出夸张的表情。“呸,当然是真的了,我妹夫这点钱算什么,再拿几张也分分钟的事!”
龙儿立刻反驳道。“你别吹牛了,说不定是跟你殷大哥借的!”
凝晴瞪了龙儿一眼。“殷大哥……你不说我都忘记这个人了,不过,好想见一见那个瑞恩王子,也不知道有没有厉琰好看!”
龙儿露出花痴表情。凝晴无语地看着两人互掐。再看向一边从头到尾都没存在感的许可。凝晴直接冲着许可问道:“喂,你最近都很不对劲,一定有事对不对,干嘛不跟我们说啊?”
“有什么事,现在干活有干劲了,做多少拿多少,当然没时间开玩笑。”
即使这个时候,被凝晴问起,依旧一副雷公脸。“可也不会变化这么大吧,还有昨天晚上……”“得,我耳朵疼,你能不能不说!要说找她们?”
许可立刻打断,一副你再开口我闪人的表情。凝晴想到,那天匆匆和奚凌白举行了个订婚仪式,许可人就没来,按理说她是市里人,平常又是死宅类。她那天去哪里了?似乎就是从那天开始,许可就转了性子。凝晴暗暗留了心。待下午快下班的时候,凝晴就把许可的情况跟奚凌白说了。奚凌白听到之后表示包在他身上。奚凌白和凝晴通过电话之后,立刻调查了那天许可的行动轨迹。而后丢了手里的事,把车开到情天,同时凝晴和龙儿下班。凝晴特地说到许可心情大变在他们订婚那天之后,而那时候安心刚离开他,莫非因为心情不好,在帝海喝酒。之后,莫非告诉奚凌白,晚上睡觉,做了个旾梦,还梦到安心回来了。那天,原本是要叫许可的,但许可去参加同学聚会,时间冲突,就没去。许可参加聚会的地点,正是帝海。思绪正在许可那天经历了什么的时候,奚凌白已经进了情天。“你怎么来了,不说了很忙么?”
凝晴有些意外。“再忙也要陪你,对了许可,那天参加同学聚会,还愉快么,你什么时候离开的?后来我们去找你,都没看到人。”
被奚凌白仿佛不经意般地突然点名,许可像中了蛊一样,眼睛都不知道放哪,只好讪讪地道:“我也不知道,喝得头有些晕,就回去了,好像当时而已没剩下什么人。”
“是吗,是在同学聚会的那次?”
“是啊!”
许可故意挤出点笑容来。“可我听说,你中途离场了!”
奚凌白道。许可手一松,拿着的画粉,落到案台上。脸也倏尔白了。“我,我喝得有些醉,所以那天的记忆也不深,好像可能走了吧,不过喝了不少是真的!”
奚凌白心道,他刚刚明明在帝海的监控里看到许可抱着莫非进房间。他找了帝海的人,抹掉了那些监控。原本奚凌白还不认为莫非和许可能有什么,不过现在看许可的模样。奚凌白立刻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恐怕,两人在一起了,只是许可中途逃走,不想让莫非知道。否则莫非不会说是一场旾梦。许可之前的性子奚凌白清楚,变化这么大,恐怕打击不小。而且昨天晚上,许可见到莫非,也十分反常。“哦,你那天有没有看到莫非啊?”
奚凌白再问。“没,没看到!”
原本许可有些发白的脸,立刻变飞起两朵红晕。奚凌白心道,许可其实人不错,可莫非那渣男一十足颜控。若是知道那天的人是许可……许可忙乱地整理好自己的东西,然后和凝晴飞快地打了个招呼,人就跑了。“这是怎么回事?”
凝晴问奚凌白。“额,我也不知道!”
奚凌白看了眼大嘴巴龙儿,选择闭口不言。许可大概也是不想说的,这个私人的事情,他就算是莫非的大哥,也不好插手。凝晴看看门口,又看了看奚凌白,见他不肯说,只好做罢。明天再审问许可,凝晴决定。走到路上,凝晴看到一家西饼店,特地让奚凌白停车去买。龙儿看两人甜甜蜜蜜的样子,有些无趣地留在车里。“这个这个这个,我都要!”
凝晴点了一大堆甜点,大部分都是梁琪林爱吃的。奚凌白看到橱柜里一只小兔子,软萌萌的,默默地把它夹了出来。“哎,你吃那么多奶油做什么?”
凝晴看到那油乎乎的小兔子,略显嫌弃。“不能吃真的兔子,只好吃假的兔子了,要不,你跟它换换?”
奚凌白凑到凝晴耳边,热气打进她的耳蜗。凝晴把手里的托盘往奚凌白手里一塞,飞奔到外面的车里。奚凌白看得心念一动,却只能默默地去付钱。“买个蛋糕也能脸红成这样,凝晴,你考虑过我的感受么?”
龙儿一脸受伤地看着窗外。“你又不找厉琰接你下班,他肯定会答应的!”
“当然了,因为可以看到你!”
龙儿更受伤了。凝晴:“”她好像说错话了?三人刚回到大院,还没进门就听到梁琪林的声音。“韶翰,是韶翰回来了!”
梁琪林听到声音,立刻走到门口。见到不是自己嘴里说的人,有些失望地回头。“琪琳姐,我给你带了礼物哦!”
凝晴拿了在路上特地让奚凌白停车买的蛋糕。“我不要礼物,我要项链!还要韶翰。”
梁琪林可怜巴巴地说完,又自动坐回到沙发里,拿了遥控看电视。每天都是这样,叫着金韶瀚的名字,比从前叫哥哥都频繁。凝晴心总想着,金韶瀚若是也爱着梁琪林,为什么两人不能再在一起?“琪琳姐,韶翰是谁啊?”
凝晴看着梁琪林,不放过她任何表情。“韶翰是……”梁琪林愣了下,说不出来。虽然嘴里一直念叨着,却不如从前喊哥哥那样深情刻骨。若从前喊哥哥是深爱,现在喊韶翰就是被光阴磨掉了激情的老夫妻。若是没有哥哥,听她喊韶翰会觉得岁月静好,可比较前者,听多了却让人难免感慨。“来吃蛋糕吧!”
凝晴见梁琪林半天说不出来,便拿了蛋糕让她吃。“哦!”
吃了几口,梁琪林又喊着项链,然后扔了手里的叉子,到处找到处看。那些都是梁琪林之前喜欢吃的,现在却……凝晴默默地走到一边,给金韶瀚打了个电话。金韶瀚说,在法国他确实见过一条蓝宝石项链,可梁琪林离开的时候已经带走了,不可能会在金家找到。凝晴默然放下电话。对梁琪琳好说好哄。梁琪林倒像是听凝晴劝着开心了不少,可是没过多久,又好像失忆了似的,再次这看那看的,心思总想到链子上,嘴里依旧念念有词。凝晴不记得梁琪林带走了那条项链,当时虽然她只有十岁,可知道梁琪林不喜欢戴首饰,她们走的时候,身上就两个行李箱,装的也都是生活用品。后来梁琪林在公司做广告设计,美工,穿着出行都很朴实,也从没戴过什么首饰。如果带了,为什么她从没见过?为什么连湛送她的,她一心记得,但是她送连湛的,她却忘记了?既然如此,她心心念念的人,却变成了金韶瀚,那么连湛现在在梁琪林的心里,到底什么位置。是真的想不起来,还是回忆太痛苦,不愿面对。